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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说出来,您可千万别生气。”江玉婉还是很迟疑的样子。

    太子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将她的脸推远了些,“小妖精,到底什么梦,能让本宫生气?”

    江玉婉这才小心翼翼地道,“我梦见,梦见淮王坐上了皇位,你和皇后一脉,全都死了。”

    “什么?”太子一激灵,竟然把怀里的女人踹下了床。

    “啊!”

    江玉婉直接就扑到了地上,好在她的身体异于常人,一点事儿都没有,自个儿一轱辘爬了起来。

    太子本以为,这下子恐怕得一尸两命了,见她没事人似的,就觉得有点邪门,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江玉婉并没有注意到太子的表情变化,起身之后又躺回到了床上。

    以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蜷缩进了太子的怀里。

    继续方才的话题,“太子殿下,虽然那只是一个梦,但婉儿却觉得,您应该提早做好准备才是。”

    太子的脸色变得冷峻,“你再说仔细些,你的梦里七弟是如何坐上皇位的?”

    感觉到太子好像开始重视她的话,江玉婉一喜,“梦里,皇上虽然立你为太子,但其实从未打算让您坐上皇位。

    他明面上打压淮王,但其实是在保他。

    所以,皇上最为中意的储君并不是你,而是淮王。”

    太子听了,竟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因为最近他发现,父皇明面上在抬举他,但其实在打压他。

    在他养伤期间,被他拉拢的势力,倒戈了不少。

    反观墨瑾深,越来越受到了父皇的重视,硬塞肥差给他,同时还以锻炼他为由给他军队。

    悄悄站到他身后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任其发展下去,他还真有可能一败涂地。

    江玉婉再接再厉道,“太子殿下,只要淮王继续活着, 输的就有可能会是您。

    您可不能任由事态往最严峻的方向发展了。”

    太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捏住了她的下巴,显然并不信任她。

    “你不是他的侧妃吗?怎的巴不得他死?”

    “曾经,他是婉儿的全部,可如今太子您才是婉儿的全部。”江玉婉讨好地回答。

    “是吗?”太子俯身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全然不顾她还着有身孕,“女人,拿出诚意来。”

    江玉婉吓得一抖,一时没弄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婉儿把身子都给你了,难道还不够诚意?”

    “还不够,你得把所知的淮王的秘密全告知于本宫。”

    太子咧嘴一笑,看起来有点邪恶,但动作却很温柔。

    一下下抚摸她的身体曲线,点起一簇簇欲望之火。

    江玉婉吞咽了一口唾沫,心知此刻开始她得彻底与墨瑾深决裂了。

    “您想知道些什么?婉儿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太子的目光更温柔了些,吻住她的唇,又是一番云雨。

    江玉婉被滋润得服服帖帖,成了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几乎事无巨细将她所知道的墨瑾深的秘密说了出来。

    ......

    得知江玉婉逃离,墨瑾深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因为她知道他的太多秘密。

    曾经他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几乎百分之一百信任她。

    所以,他的秘密,并没有对她设防。

    好在付寻逃离之后,他就对自己的一些隐蔽的势力进行了转移,敌人应该不会有那么快抓住他的把柄。

    可心里的不安还是如影随形。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心绪不灵时,弹劾他的折子就如雪花一样落到了皇上的面前。

    当天夜晚,他就被皇上召见进宫,跪在了御书房。

    皇上恶狠狠地将弹劾他的折子全都扔到了他的脸上。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豢养私兵、勾结江湖势力、大肆招揽官员。

    你这是要造反吗?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如此狼子野心!”

    墨瑾深心中一紧,连忙磕头道:“父皇息怒,儿臣冤枉啊!

    都是无中生有的污蔑,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谋逆之心。”

    皇上怒目圆睁,“冤枉?折子上写得清清楚楚,难道这么多大臣都在冤枉你?你当朕是傻子吗?”

    墨瑾深额头上冒出冷汗,“父皇,儿臣确实没有做那些事。豢养私兵这等大罪,儿臣怎敢?

    至于勾结江湖势力,更是无稽之谈。

    儿臣一心为了大厉国,从未有过不轨之举。”

    皇上冷哼一声,“那你招揽外地官员作何解释?你别告诉朕,你只是单纯为了国家繁荣。”

    墨瑾深急忙道:“父皇,儿臣招揽人才,确实是为了能更好地为父皇分忧,为大厉国效力。

    那些外地官员有才能之人不少,儿臣也是想为国家挖掘可用之才。”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你最好是没有二心,否则朕绝不轻饶。”

    墨瑾深再次磕头,“儿臣不敢,儿臣对父皇的忠心天地可鉴。”

    停顿片刻又道,“父皇,不知弹劾儿臣的官员都有哪些?

    他们又为何突然对儿臣发难?难道是因为嫉妒父皇近日对儿臣太过宠爱?”

    皇上听了放下了手中的笔,凝眉沉思起来,心中对太子一脉的忌惮比任何时候都更甚。

    墨瑾深目光微敛,继续道, “父皇,太子哥哥如今的势力,恐怕已能一呼百应了,都城的兵力也掌控在皇后的兄长手里。

    加之八皇叔又不在,您可得当心些。”

    ......

    翌日,朝堂之上,许多官员一窝蜂地站起来细数淮王的罪行,站出来的官员越多,皇上的脸色就越阴沉。

    皇上猛拍龙椅扶手,怒喝道:“你们一个个如此迫不及待地弹劾淮王,究竟是何居心?

    无凭无据便要定一位皇子的罪,你们当朕的朝堂是随意泼脏水之地吗?”

    一位官员硬着头皮道:“陛下,臣等绝非无端弹劾,淮王种种行径实在可疑,不得不引起重视啊。”

    皇上目光如炬,瞪着那官员道:“可疑?仅仅是可疑就要把人往死里逼吗?

    朕看你们是别有用心。朕还没糊涂到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定淮王之罪。”

    又有官员道:“陛下,淮王之事关乎国家安稳,不可不查啊。”

    皇上冷笑道:“查?朕自然会查,但不是被你们这般逼迫着查。

    你们如此急切,莫不是收了谁的好处,故意针对淮王?”

    众官员闻言,皆面露惶恐之色,纷纷跪下道:“陛下息怒,臣等绝无此等心思。”

    皇上站起身来,扫视着众人道:“朕警告你们,在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若再有人无端生事,胡乱弹劾,朕绝不轻饶。”

    转而看向太子,“太子,你认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太子神色一凝,出列下跪,“父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些事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何不安排些人好好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