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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功德无量,贵不可言!

    墨瑾深揉了揉太阳穴,手里的宝剑又支棱起来, 剑尖直指江玉婉的喉咙,手指却有一点哆嗦。

    似是不忍心就这样刺下去。

    “王爷,您不能,您不能杀我,我曾拿命救你,你不能忘恩负义。”

    江玉婉吓得肝胆欲裂,情急之下,竟扯开了胸前的衣襟,露出了整个胸膛。

    现场的男人们赶紧别过头去,尽量不去看那敞开的胸。

    白冉直呼辣眼睛,以为她是打算色诱墨瑾深,细看之下却发现她那略显平坦的胸口有一块伤疤。

    男人眼里的杀意渐渐退去,丢了手里的剑,“送她回婉柔居,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来。”

    江玉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任由一个丫鬟扶了起来。

    再看白冉时,眼里尽是不甘与怨毒。

    贱人,别高兴得太早,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冉向她挑了挑眉,怎么?还在想什么阴招弄死我?

    不多时,假道士们就被暗卫们带走了,王府里的侍卫也离开了。

    可墨瑾深却好像一尊雕塑似的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白冉的脸。

    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想给她道歉,却发觉说什么话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想跪下求她原谅,却又无法放下王爷的颜面。

    老和尚向他施了一礼,“老衲告辞。”说罢,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等等,大师请留步。”墨瑾深回过神来,瞬移过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这个老和尚他是认识的,正是慈恩寺的无名大师。

    也是这位大师曾为他算过一卦,隐晦地表达过,他将来会登基称帝。

    无名大师的目光不似曾经那么慈爱,“施主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墨瑾深赶紧向他施了一礼,态度格外谦卑,“晚辈最近多有不顺,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而后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晚辈发觉,我的王妃多有古怪,您是否能看出她是否有问题?”

    无名大师眼里稍有慎重之色,回过头去打量白冉,继而竟然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大师,您这是....”墨瑾深一脸懵,“您这是何意?”

    无名大师自觉失态,稍有窘迫之色,站起身来,向白冉的方向认认真真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墨瑾深快速向他追去,“大师,难道,难道白氏当真是您都害怕的邪祟?”

    哪知此话一出,前面走路的无名大师竟向他挥了一袖子。

    或许是用了内力加持,墨瑾深竟如一片树叶似的,飘到了远处。

    没能弄明白的事,他哪能甘心,爬起来继续向无名大师追去。

    “大师,大师,求指点迷津。”

    无名大师停下了脚步,等他走近之后,才终于长叹了一声,“天机不可泄露,老衲只说几个字,此女功德无量,贵不可言。”

    “功德无量,贵不可言!”墨瑾深重复着这几个字,“她当真不是邪祟?”

    眼里有了丝喜色,转而却又回想到这些年来他对她的亏欠,就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萎靡下去。

    “大师,晚辈做了些对不住她的事,该如何弥补?”

    可惜,此话问出口时,无名大师早已不知去向。

    之后的墨瑾深都好像丢了魂似的,嘴里喃喃自语,“功德无量,贵不可言。”

    白氏,这一辈子,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就算是玉石俱焚,本王也不许你离开。

    白冉并不知道,老和尚对墨瑾深透露过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暗自揣测,或许八皇叔的暗卫找来的和尚也不是什么道行高深的。

    好像并没有看出她并不是原装的。

    ......

    午膳过后,宫里来人,“淮王妃,太后身子突然抱恙,请您速去慈宁宫。”

    白冉心生狐疑,太后的病情明明已经趋于平稳,短时间内是不会加重的。

    却还是赶紧收拾药箱出发。

    走到淮王府的大门口时,墨瑾深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样子。

    看白冉时,就好像两人从来没有发生过嫌隙,“白氏,时间紧急,快上来,本王送你进宫。”

    意思是要白冉与他同乘一匹马。

    “我这条小命能保下来可不容易,哪还敢以身犯险?”白冉满眼讥讽。

    墨瑾深的脸色略有一瞬难堪,“坐马车哪有骑马快,别意气用事了,快上来。”

    说着,向她伸出了手。

    “恶心。”

    白冉毫不客气地回他两个字,快速跳进了白林驾过来的马车,再如风一般向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墨瑾深缓缓收回手,布满青痕的眼睛满是悲凉。

    本来他还觉得,只要他够诚心,锲而不舍地示好,总有一日她会回心转意。

    可经历了今日之事,恐怕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原谅他了。

    宫里的规矩,马车和马匹都是不被允许进入皇宫的。

    主仆几人刚到宫门口,就跳下了马车,再步行进宫门。

    刚走进去,就见墨瑾深如一根电桩似的站在那里。

    她们去慈宁宫,他就不远不近地跟着。

    兰芝小声嘀咕道,“主子,王爷的脸皮还真够厚的,大清早还打算烧死咱们呢!这会子却好像跟屁虫一样。”

    “是啊!脸皮确实挺厚实。”白冉也是厌烦得不行。

    其实她一直在等一个契机,一个拿捏皇上的契机,让他不得不允许她与墨瑾深和离。

    不,到时候她一定要丢一封休书到那狗男人的脸上去,让他成为全都城的笑柄。

    想着想着,白冉就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之后,仆从们被挡在了慈宁宫门外,只允许白冉和墨瑾深两人进去。

    屋里的人特别多,太医院里的大夫来了大半,全都哭丧着一张脸。

    宫里的妃嫔们也都在,都拿着绢帕抹着眼泪。

    太后的子子孙孙们来了不少,一个个怒视着白冉,就好像太后的病情加重,就是她造成的。

    皇上和皇后看她时,也没有好脸色。

    苏小柔首先怒指着白冉,“淮王妃,没想到你会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害皇祖母。

    她就是吃了你给她的药,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白冉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有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快速向她扑了过去。

    “打死你这个害人精,你还我的皇曾祖母,还我的皇曾祖母。”

    白冉提着笨重的医药箱,躲避的速度稍微慢了些,直接就被推倒在地,显得分外狼狈。

    墨瑾深忙蹲下身去扶她,就好像对她爱重至极。

    “冉儿,你没事吧!”

    白冉嫌弃地推了他一把,自个儿爬了起来。

    可刚刚站稳,肖容妃就向她扑来,同时还一耳光向她的脸呼去。

    这一次白冉躲避得及时,没让她打着,反而还微不可察地伸脚勾了一下。

    小孩欺负她,她暂时忍了,肖容妃欺负她,她绝对不能容忍。

    肖容妃扑了个空,脚下遭到了阻隔,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气得她毫不顾及个人形象,破口大骂,“啊!白冉,你个丧门星,要是深儿被你连累,本宫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平日里她还是很沉得不住的,是太后的突然病重让她乱了阵脚。

    其实她巴不得那老妖婆死,但断然不能被白冉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