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我的是你,若不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本王娶的绝对不会是你。
如今你我的婚姻已成了事实,你却嫌本王恶心。
白氏,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竟如此瞧不起本王。
别欺人太甚,以为有了太后做靠山,就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白冉语气不急不缓,“淮王殿下,稍安勿躁。
我记得你曾经多次说,我让你恶心,还是当着我的面说的。
怎么?反过来,你就受不了了?
做人别太双标好吗?
你恶心我,我也恶心你,明明是一件很公平的事。
你又何必反应如此激烈?”
墨瑾深表情一滞,突想起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对她的语言攻击。
说得最为频繁的就是,白氏从来就不是他喜欢的女子,甚至非常讨厌。
看她一眼都嫌恶心等等。
每每那时,她都会痛不欲生。
但尽管如此,她对他的痴迷依然不减,不管何时何地都会满含情意地看着他。
可说只要有他在场,她的目光就不会落到别处。
那时候的他,真是好讨厌她的痴迷,觉得她的喜欢,是对他的亵渎。
而如今,他却期望她能回到从前,继续痴迷他。
墨瑾深努力将渴望掩饰下去,目光变得淡漠冰冷,一如从前。
如想找回场子一般,说话的语气极为冷硬。
“没错,本王此生只喜欢一个女子,就是婉儿。
若不是父皇和太后一而再地敲打本王,让本王与你尽早行夫妻之实,生下嫡子。
本王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说着,目光凌厉地扫向呆愣着的仆从,“赶紧进屋准备,本王今晚要与你们的主子行房。”
兰芝小脸红红,却并没有动,王嬷嬷也没有动。
白兰,白松和白林更加不会动一下,都只听命于白冉。
墨瑾深看他们时,眼里已有了杀意,“怎么?想违抗本王的命令?”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主子,她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白兰冷声道。
墨瑾深差一点被气笑了,“连本王与你们主子行房这种事,你们也没打算回避?”
“主子吩咐我们离开,我们定会离开。”白松抬着下巴,倨傲地道。
“你们当然不能离开。”
白冉快速躲到了几个高手的身后,半开玩笑地道:
“我的贞操能不能保得住,就全靠你们了。”
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妻子不愿意与自己同房更丢脸的?
墨瑾深的自尊心碎了一地,说话时带着恨。
“白氏,与你上床,是本王必须完成的任务,就算相互都不喜欢又如何?还是得捏着鼻子受着。
关了灯,都不看彼此的脸,忍一忍总能过去。”
现场的人除了王嬷嬷是过来人,其余人都是愣头青,听他说得如此露骨,脸上都爬满了红霞。
只有白冉没羞没臊,说得更加直白,“原来您想与我上床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啊!
可我好像并没有与您上床的任务,我为何要配合您呢?
谁若是敢强迫我与他上床,我会让他从此做太监。”
她可不是开玩笑的,有一种药一针下去,就能丧失性功能。
正好她的实验室里有。
“胆敢伤害本王,本王诛灭你白家九族。”墨瑾深怒极,眼里冒着森森寒气,指着白冉的鼻子。
白冉完全不惧,耸了耸肩,“你说诛灭九族就诛灭九族吗?谁下令?你吗?
等你哪日造反成功,登上皇位之后再说吧!”
造反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按着当今圣上的意愿,墨瑾深永远都不可能坐上皇位。
“白氏,你别瞧不起人。”
此刻的墨瑾深,心里不止是恨那么简单了,还有滔天的怨气。
他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而白冉就是其中最为瞧不起他的人。
“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后悔今日所言。
如若将来本王坐上那个位置,定会诛灭你白家九族。”
话音刚落,天空陡然间电闪雷鸣。
男人的脸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阴森可怖。
兰芝和元小青吓得直缩脖子,王嬷嬷也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就连白兰白林和白松,都被闪电给唬了一下。
唯有白冉纹丝不动,镇定自若地看着这个男人。
若是最终他走狗屎运坐上皇位,恐怕他真会第一个拿白家开刀,灭其九族吧!
墨瑾深也在闪电之下怔愣了一瞬,继而又道:
“就你这样的,就算洗干净了丢到本王的床上去,本王也懒得多看一眼。
今后本王不会为了完成任务,而委屈自己。
你继续在梅香院住着吧!今后你想搬也没机会了。
你也别想再用王府的任何钱和物,想花钱自个儿出去挣,别总是去账房支银子。”
最近的白冉,有事没事就去账房支银子,王管家已经投诉好几次了。
同时,还有酒楼和服装店找上门来要账的,全都是白冉消费的。
他之所以选择隐忍,是因为他想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她已经将他伤到了极致,他当然不再愿意当冤大头了。
今后,她休想花他一个铜板。
哪知听到此话时,白冉居然肆意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王爷,你还真行,软饭硬吃上瘾了。
女人的嫁妆算是私产,并不算夫家的财物,对不对?
我的嫁妆,你应该还给我了。
还有,皇上和太后的赏赐,八皇叔的谢礼,也应该搬回来了。”
墨瑾深僵在了原地,有一点懊恼,怎么把嫁妆这一茬给忘了。
可自尊心又不允许他说出,不还嫁妆这种话来。
“你的嫁妆,本王会还你。”
白冉赶紧向他比起了大拇指,“不错,淮王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私吞女人的嫁妆。
嫁妆清单我还收着呢!
你赶紧吩咐人送来吧!我得一件一件地检验。
还有,我陪嫁的十几间铺子,全是黄金口岸,每年的收入都很可观,可得好好算一算,不可少一个子儿。
还有三个桩子,全是肥沃的良田,每年的收成应该都不少。
三年下来,至少也得几万斤了吧!折合成银子,也不少,可别算漏了。
还有.....
还有.....”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墨瑾深发现,白冉的嫁妆如果还给她,淮王府恐怕就得一遭回到解放前了。
三年前,因为遭到打压,墨瑾深一直只能靠俸禄过日子。
有了白冉的嫁妆之后,淮王府的生活水平才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可以说,整个淮王府都是靠白冉的嫁妆在养活,他们全都趴在原主的身上吸血。
但到头来,为他们提供资金的原主,竟过得比下人还不如。
到哪里说天理去?
墨瑾深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走,却又听白冉道:
“皇上和太后的赏赐,八皇叔的谢礼,比我的嫁妆更丰厚,你可得一并还我。
就现在,立刻,马上!”
墨瑾深身形微微一顿,却没说什么,运轻功飞了起来,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半个时辰之后,梅香院外堆满了箱子,粗略估算一百多个。
如果要一点一点地清点,恐怕几日几夜都清点不完。
王府里的其余仆从陆陆续续跑来查看,都在好奇白冉会拿那么多箱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