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王爷再次心碎一地,这死女人居然拿他与一条狗相提并论。
忍了忍还是没有发脾气。
曾经她在他的面前是多么小心翼翼,而现在却毫无顾忌,什么话都可以招呼到他的身上。
他还只能忍着。
本来正在看热闹的江玉婉,见墨瑾深上了白冉所在的马车,危机顿生,竟以百米冲刺跑来。
“王爷,王爷,等等婉儿,婉儿也要进宫。”
话音刚落,哧溜一下钻进了几人所在的马车。
看热闹的人全都惊了。
江侧妃不是柔弱得很吗?她怎么能跑得那么快,比普通康健之人还跑得更快一些。
不容大家疑惑太久,马车启程。
车厢内,加入了江玉婉之后,空气更加污浊了。
此女子还准确无误地坐进了墨瑾深的怀里,笑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
“姐姐,婉儿进宫有点事,顺道一路,你不会有意见吧!”
她以为白冉会如她那样,会在王爷面前装一装,违心地说不介意。
哪知,白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疯狂输出,“意见大了!你一来,空气中就充斥着一股屎臭味儿。
江玉婉,你脑袋上拉屎的鬼还没解决呢!还有心情瞎跑。
你身上臭,其实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污染空气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兰和墨瑾深都听得呆了去,完全不敢想象如此埋汰人的话竟然出自白冉之口。
“你!你!”
江玉婉气得花枝乱颤,恨不得扑过去撕烂她的嘴,却硬生生忍了回去。
因为她太担心白冉说出她的秘密了。
墨瑾深终究是心疼江玉婉的,自我感觉,自己虽然时常被白冉吸引,但真正喜欢的人却是婉儿。
怎能允许婉儿被人欺负。
当即就对白冉发了飙,“白氏,你当本王是死人吗?敢这般欺负婉儿。”
江玉婉眼里有了些得意之色,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替代的。
可惜,男人的发飙对于白冉来说毫无威慑力,直接就怼了回去。
“我欺负她!你是眼瞎呢,还是心瞎?你没看见她是故意来挑事的吗?”
墨瑾深竟就这样闭了嘴,心里很烦,不知应该如何协调才能让两个女人和平相处。
抓着江玉婉的腰,将她从自己的大腿上拽下,放到旁边的座位上。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江玉婉如何会甘心,顺势一倒,歪着滚进了男人的怀里。
墨瑾深的厌烦情绪更加无法抑制,没好气地问,“你来凑什么热闹?”
“永宁公主约婉儿去,具体做什么事,婉儿并不清楚。”江玉婉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路上不许再多嘴。”墨瑾深揉了揉眉心。
“是!王爷!”江玉婉矫揉造作地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
然后,竟手臂向上一伸,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
车厢里的气氛立时变得怪异起来。
墨瑾深短暂的错愕之后,并没有推开作乱的女人,暗自期待看到白冉吃醋的模样。
曾经的白氏,每每看到他对婉儿极尽宠爱时,她都会伤心到无法自已。
每每看到她伤心时,他都会说不出的畅快,所以虐她的心,一次比一次狠。
而如今,她竟能做到如此淡定,随手拿出一本书来看。
连灰狼都觉得很辣眼睛,闭上眼睛睡觉。
只有白兰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注意周遭的动静。
还是没能达到理想的效果,江玉婉换了一个找事的方式,主动坐直了身子。
“姐姐,在马车里看书,对眼睛不好,你可得爱惜自己的眼睛。”
白冉抬头了她一眼,“看你们当众表演,对眼睛更加不好。”
“姐姐,你嫉妒了,对不对?”江玉婉笑问。
“嫉妒你!”
白冉嫌恶地将她上上下下瞄了一遍。
“江玉婉,你拿什么与我比?
比身体,我的身体比你好了十万八千里。
比家世,我可是丞相家的嫡长女,而你只是一个三品官员家的庶女。
比容貌,呵呵!就你这寡淡的长相,胸前没有二两肉,先天性发育不良,也就淮王好你这一口。
换个男人,送给他,他也不一定稀罕。”
江玉婉脸色骤变,眼泪夺眶而出。
不得不说,白冉一针见血地说到了她的短板。
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胸,因为太瘦弱,她的身体就好像一直没有发育完全一样。
明明都已经二十岁了,身材却好像十三岁。
曾经不知吃过多少滋补品,却就是不见发育。
当两个女人发生争执时,墨瑾深本能地站在了江玉婉这一边。
刻薄的话信手拈来,“白氏,闭嘴。
本王喜欢婉儿,是因为婉儿有一颗美好善良的心,不像你,恶毒又愚蠢,还自以为是。
就你这种货色,给婉儿提鞋都不配。”
此话,他曾经说得极为顺溜,今儿也是脱口而出。
说什么,婉儿比原主优秀千倍万倍,还说什么,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女人出来都比原主强。
还说,看原主一眼都会犯恶心,等等等....
总之什么话最伤人,他就说什么。
原主也开始否定自己,觉得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太差,配不上尊贵的王爷。
自卑到了尘埃里。
白冉毕竟用的是原主的身体,心同样痛了一下,却以最快的速度缓了过来。
笑看着他,“淮王殿下,是谁说要与我做真正夫妻来着?又是谁就好像醋坛子打翻了似的,整天疑东疑西。
这次进宫,你们俩干嘛要跟着来?
既然你们也要进宫,干嘛要与我同乘一辆马车?
以为故意在我的面前秀恩爱,就能气我?
拉倒吧!就算你们当着我的面,表演活春宫,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墨瑾深的脸被说得一阵青一阵白,江玉婉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爷说要与白冉做真正的夫妻。
而自己,好几次主动与王爷圆房,还被无情地推开。
“说要与你做真夫妻,就是喜欢你?”
好半晌,墨瑾深才开了口,目光再次变得冷若冰霜。
“本王只是不想听到一些不好听的,不想你干出些丢人现眼的事来,丢了淮王府的颜面。
当年你干的恶心事,还历历在目,哪能容你再造次?”
“当年,恶心事!”
白冉的心又被戳痛了一下。
“我深以为,给心仪的男子写告白信,并不算是恶心的事。
相反,你将爱慕你的女子,给你写信一事公之于众,才更加令人恶心。
淮王殿下,早知你会是如此卑鄙小人,我就算去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你。”
墨瑾深:....拿他与狗相提并论,他已经忍了,还拿他与猪相提并论,还怎么忍?
一旁的白兰噗的一声笑出了声,“主子,您说得别那么幽默好吗?
淮王殿下再怎么着,也比一头猪强吧!”
本来墨瑾深就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白兰这么一说,更是不发怒都不行了。
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
白兰快速伸手接住。
然后,两人竟然拼起了内力!
“不愧是八皇叔培养的人,还真是了不得。”察觉到白兰武功了得,墨瑾深心里的阴霾更重了些。
而江玉婉,竟然好像吓惨了似的,惊呼了一声,向白冉扑了过去。
目标直指她那条受了伤的腿,和脑袋上绑着纱布的狗。
她已得知,灰狼为救白冉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若是让它伤上加伤,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