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勋的目光冷淡而威严,还夹杂着失望,“本以为你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
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失望。
就算冉儿真做了丢人现眼之事,你也没有资格撵她出去。
你也说了,你只是一个填房而已,权利没那么大。
好好回屋反省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大门一步。”
林氏一听,只是让她禁足而已,算是最轻的处罚了,忙搂着儿子离开。
可只走出几步,白庭伟的胳膊却被抓住,“为父有允许你离开吗?”
白庭伟吞了一口唾沫,心里害怕,却还是主动放开了他娘亲的手,乖巧地站在了原地。
他以为父亲最多训斥他两句,肯定不会打他。
林氏也觉得,老爷最是看重这个儿子,肯定舍不得动手。
哪知下一刻,她的儿子就挨了一个结实的耳光。
“啊!”随着一声痛呼,白庭伟摔到了地上,嘴角溢出血来。
接着,他还听见一向疼他的父亲,铁面无私地下令,“拖下去,家法伺候。”
“不要,老爷,不要,伟儿还小,经不起打呀!”
走出门去的林氏想回来阻拦,却已被人抓住,拖着离开了。
任凭她如何挣扎,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
白庭伟早已经被吓傻了,被拖着离开时,就如上刑场一般。
恐惧,绝望,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自己不是父亲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吗?,自己不是白家的骄傲吗?父亲为何要对他用刑?
他的世界崩塌了。
棍棒声和孩子的惨叫声传上来时,白国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流下泪来。
......
检查了祖母的身体之后,白冉留了三个月的药,交代了秦嬷嬷服用方法,再去厢房抱起灰狼,就准备离开了。
今后她都不再经常回来了,以免发生一些让人生厌的矛盾。
走出白家大门口,白冉本打算去大哥为她置办的小家看看。
却发现墨瑾深的马车还在,付寻正斜坐在马车凳上打瞌睡。
她好像记得,清早付寻有驾着马车离开白家来着。
正想着,车帘就掀开了。
墨瑾深的脸呈现在了眼前,还命令了一句,“上车!”
他的脸一向很俊美,还特精神,但这会儿却显得格外疲惫,两只眼睛下的青痕,就好像用笔涂上去的。
眼眶里还有很明显的红血丝,嘴唇上方还出现了胡茬。
疑惑这男人的变化怎么那么大,就好像转瞬间老了十岁。
低头瞅了一眼怀里的灰狼,白冉缓步走了过去,“你可有听见什么谣言?”
不是说那谣言已经满街飞了吗?淮王应该也知道了才对,可他看起来竟如此平静。
墨瑾深点了点头,“正需要你的解释。”
因为他也不相信,白冉会干出如此可笑的事来,想得到真实的答案。
“我不想解释,事实是,我真那样干了。”白冉嘴里噙着笑,完全不把羞耻当回事。
“你!你说什么?”墨瑾深的脸有一瞬间的冰裂,“付寻跟了你们一路,为何不知情?”
白冉耸耸肩,“我把他给弄晕了。”
“白氏!”墨瑾深终于怒了,“轻薄一个年轻男子,真是你愿意干的?”
前边坐着的付寻也回头来看她,“娘娘,你用什么把我给弄晕的?”
白冉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两个人都在问,我要先回答谁?”
“先回答本王!”
“成,先回答你!”白冉轻轻抚摸着灰狼的软毛,抬头看着显得有些抓狂的男人。
“我的回答是,轻薄男人很爽,你满意了吗?”白冉笑嘻嘻地回答。
墨瑾深差一点直接给她一刀子,忍了好久才忍了下去。
“你,你果真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本王还差一点对你的印象有所改观。”
“别,千万别,你想想看,我什么时候要脸过?
主动给你写情书的不是我吗?后来在宫晏上设计你的不是我吗?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说明,我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赶紧一纸休书拍到我的脸上不好吗?”
听到这儿,墨瑾深冷静了几分,竟然笑了起来。
“呵!原来,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离开本王,想远走高飞。
本王今儿就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生是我墨瑾深的人,死是我墨瑾深的鬼,听懂了吗?”
白冉:....这男人有病吧!
付寻也很疑惑,王爷不是厌恶王妃得要命吗?怎么现在好像是他在死皮赖脸的样子?
墨瑾深失去了耐心,起身下了马车,猛然间一抖,因为他这才发现了白冉怀里抱着的灰狼。
见它闭着眼睛,头上绑着纱布,耳朵,眼睛,鼻子和嘴却巧妙地露了出来,就知道它受了很重的伤。
再次气得差一点暴走,怒喝一声。
“白氏,你想死不成?它如何会变得这般模样?”
白冉略有一点心虚,后退了两步,“事实是,灰狼为了救我,受了伤,但八皇叔已经为它报仇了。
那人已经被他一剑毙命了。”
“八皇叔!”墨瑾深微眯起了眼,眼里的阴骘更加明显,“八皇叔为何要帮你?你们到底是何关系?”
那样子,那神态,像极了一个吃醋的小男人。
听到她当街轻薄男人时,他都没有那么生气,但一提到八皇叔,他却好像打翻了几百年的老陈醋。
因为八皇叔在墨瑾深的心里,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还不是父皇那一辈的半焉老头,而是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
他还拥有一张俊美到连墨瑾深都嫉妒的面孔。
那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向往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了根,就开始迅速发芽。
“你当街轻薄的年轻男子,莫非是八皇叔?”
白冉:.....
付寻也被他们的王爷给雷到了,忙接了一嘴,“王爷,您的猜测恐怕有欠妥当。”
墨瑾深伸手扶额,也觉得自己今儿有点奇怪,再一把抓住白冉的手臂。
“回府再说。”
就算隔着一层衣料,他也能感受到这条手臂的绝佳触感, 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那日的梦景就如放电影似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又没忍住揉搓了一下。
一条手臂就如此令他着迷了,那么,她的整个身子....
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迅速占据了他的思维。
“你干嘛?”白冉却反感极了,“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墨瑾深表情一滞,主动放开了她的手臂。
使劲摇了摇头,才把不该有的念头给暂时甩开了。
恶声恶气地道,“记得本王有说过,你可以回白家,但必须回淮王府过夜。”
白冉想了想,主动上了马车,把重伤的灰狼交给墨瑾深,她不太放心,还是自己照顾妥帖一些。
一路上白冉生怕太颠簸而影响到灰狼,好在付寻驾马车时格外小心,走得特别慢。
这样一来,两人在马车里的时间就特别多。
墨瑾深的目光时不时就往白冉的脸上,脖颈处,甚至更下方的位置打量。
心思变得花花起来。
若是没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