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傻眼了,眼泪夺眶而出,她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过誓了,这一辈子,非墨瑾深不嫁了。
“冉儿,别哭啊!为娘为你想想办法。”
继母来回踱着步,“你的心意,他并不知晓,有没有法子让他知晓你的心意?
他若对你有意,定会对你有所回馈。
若无意,你也称早死心,今后都别再念着他。”
原主听得心服口服,“是,母亲,女儿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没有机会。
女儿想,想给七皇子写一封信,告诉他,您觉得如何?”
继母想了想,并没有反对,“写信是可行的,但信件万万不可落到别人的手里。”
后来,原主就写了信,还稳妥地交到了淮王的手里。
若淮王是一个磊落的男人,就算不喜欢原主,也不至于将此事公之于众。
但偏偏,他就是一个阴险小人。
此事被公开之后,原主被祖母和父亲责怪时,原主哭着说母亲同意她写告白信,她才写的。
继母当即翻脸,说原主就是一只白眼狼,竟然污蔑她,简直是猪狗不如。
那之后原主又多了一个坏名声,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
吃过晚膳,秦嬷嬷走了进来,“大小姐,大少爷,老夫人醒了。”
“哦!”白冉快速起身,“大哥,你也可以去看看她,戴上口罩就会没事。”
“好!”白延庭拿着口罩看了一眼,就无师自通地戴在了脸上。
白冉也为自己戴了一个。
老夫人得的是菌阴性肺结核,传染性是比较弱的。
但她最近几天都要与她近距离接触,戴上更保险一些。
兄妹俩一块儿进了老夫人的卧房。
这会儿,她的精神头更好了,见孙子也进来了,惊喜得流下泪来。
自从她被大夫确诊是得了肺痨之后,孙子孙女们就再也没有来看望过她了。
明明不想自己的病影响到后辈们,内心深处却还是很失落。
“祖母,您看起来很不错。”白庭宣坐到床前的椅子上,眼里满是欣喜。
老夫人充满褶皱的脸,笑成了菊花。
“都是托了冉儿的福,本以为快死了,却又被冉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祖孙仨轻松愉快地聊了一会儿,白冉算了算时间,又得打针了。
肌肉注射打的是臀部,她不想老人家难为情,就将大哥推了出去。
“治疗的时候,男性不宜在场。”
其实白庭宣很想看看妹妹是如何治疗的。不用喝汤药,如何让祖母恢复得如此之快?
但好奇归好奇,他却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刚刚收了针,拉好衣服,白国勋就戴着口罩走了进来。
老夫人更加激动了,方才她睡着了,并不知道儿子已进来过。
“勋儿,你咋来了?”
“娘,你可有觉得好些了?”白国勋也很激动,老泪流了一大把,扑到了老母亲的床前。
“娘,儿子对不住您!”
“别说对不住这种话了,娘心里明白的。”老夫人也跟着哭,“我也以为我要死了。
总想着,要是我这病把你们也传染了,我就成罪人了。
所以,从来没有怪你们没有来床前尽孝。”
说着,抬眸看着白冉,“万万没有想到,我都已经大把年纪了,还能享冉儿的福,她还能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冉儿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不但自己有福气,还把福气带给了我们。”
祖孙三代又聊了一会儿,白冉算了算时间,“祖母需要休息了,赶明儿再来看望祖母吧!”
说着,拿出一瓶健脑安神的药,倒出一片来,给老夫人服下。
“祖母,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儿的精神状态应该会更好。”
“嗯!我都听冉儿的。”老夫人乖乖闭上了眼睛。
.....
出了祖母卧房之后,大哥就离开了。
白冉将父亲送到了梧桐院大门口,微微福了一礼,“父亲您慢走!”
白国勋回过头来看他,眼里有浓浓的歉意,“方才,你母亲说的话,别放在心上。”
“放心,女儿没介意。”白冉微微一笑。
“那就好!”白国勋欣慰地点了点头,“别为伺候你祖母,把你给累出病来了,晚上还是得睡一觉才成。”
说完,转了个身,就准备走了,却被白冉喊住,“父亲!”
她突然想起,见八皇叔也许可以通过原主父亲这一途径。
“父亲,您见过八皇叔了吗?”
白国勋一愣,回头问,“见过了,怎么了?”
“他的身体还好吧!”白冉急问。
“为父并不知晓,他一直戴着面具,你难道听说了什么?”
“父亲,您能安排女儿与八皇叔见一面吗?
女儿怀疑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白天我看到他了,他的身子一直在抖,好像生了大病。”
其实,她看到的八皇叔并没有抖,却不能直接说八皇叔中毒了,毕竟两人从来没有过接触,哪能未卜先知。
白国勋的目光变得严厉了几分,“你是女子,还是八皇叔的侄媳妇,哪有单独见面的道理?
还没有汲取教训不成?
他若生了病,有太医,毋须你动手。”
“是,女儿受教了。”
白冉一滞,不再勉强,只能祈祷宫里的太医能解八皇叔身上的毒。
......
淮王府,婉柔居。
看着江玉婉脸上的巴掌印,墨瑾深愤怒得好像要杀人,“说,谁干的?白氏打你了?”
在淮王府,除了最近一身反骨的白冉,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江玉婉鼻子一酸,忍着泪意,“王爷,已经不疼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却迟迟不说到底是谁打了她。
“她还真是长本事了,竟敢动手打你!本王非要撕烂她的脸不可。”墨瑾深转身走出门去。
“王,王爷,别,她毕竟是白丞相之女,别!”
江玉婉追了出去,却还是不说到底是谁打的,面上很焦急,心里却期待看到白冉的脸被王爷撕烂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梅香苑。
墨瑾深抬起脚,哐啷一声,踹倒了本就不结实的院门,吼声大得好像能把整个梅香苑震碎。
“白氏,滚出来受死!”
今晚白冉根本就没有回淮王府,只派了一个人回来与王嬷嬷打了一声招呼,说明了情况。
王嬷嬷吓了一跳,却以极快的速度镇定了下来,毕竟她曾是丞相府的一等仆人,心理素质是不错的。
忙从里屋出来,跪了下去,“王爷,娘娘的祖母病了,她一得了消息就赶过去了,实在对不住,没能知会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