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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的脸,谁打的?

    原主傻眼了,眼泪夺眶而出,她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过誓了,这一辈子,非墨瑾深不嫁了。

    “冉儿,别哭啊!为娘为你想想办法。”

    继母来回踱着步,“你的心意,他并不知晓,有没有法子让他知晓你的心意?

    他若对你有意,定会对你有所回馈。

    若无意,你也称早死心,今后都别再念着他。”

    原主听得心服口服,“是,母亲,女儿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没有机会。

    女儿想,想给七皇子写一封信,告诉他,您觉得如何?”

    继母想了想,并没有反对,“写信是可行的,但信件万万不可落到别人的手里。”

    后来,原主就写了信,还稳妥地交到了淮王的手里。

    若淮王是一个磊落的男人,就算不喜欢原主,也不至于将此事公之于众。

    但偏偏,他就是一个阴险小人。

    此事被公开之后,原主被祖母和父亲责怪时,原主哭着说母亲同意她写告白信,她才写的。

    继母当即翻脸,说原主就是一只白眼狼,竟然污蔑她,简直是猪狗不如。

    那之后原主又多了一个坏名声,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

    吃过晚膳,秦嬷嬷走了进来,“大小姐,大少爷,老夫人醒了。”

    “哦!”白冉快速起身,“大哥,你也可以去看看她,戴上口罩就会没事。”

    “好!”白延庭拿着口罩看了一眼,就无师自通地戴在了脸上。

    白冉也为自己戴了一个。

    老夫人得的是菌阴性肺结核,传染性是比较弱的。

    但她最近几天都要与她近距离接触,戴上更保险一些。

    兄妹俩一块儿进了老夫人的卧房。

    这会儿,她的精神头更好了,见孙子也进来了,惊喜得流下泪来。

    自从她被大夫确诊是得了肺痨之后,孙子孙女们就再也没有来看望过她了。

    明明不想自己的病影响到后辈们,内心深处却还是很失落。

    “祖母,您看起来很不错。”白庭宣坐到床前的椅子上,眼里满是欣喜。

    老夫人充满褶皱的脸,笑成了菊花。

    “都是托了冉儿的福,本以为快死了,却又被冉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祖孙仨轻松愉快地聊了一会儿,白冉算了算时间,又得打针了。

    肌肉注射打的是臀部,她不想老人家难为情,就将大哥推了出去。

    “治疗的时候,男性不宜在场。”

    其实白庭宣很想看看妹妹是如何治疗的。不用喝汤药,如何让祖母恢复得如此之快?

    但好奇归好奇,他却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刚刚收了针,拉好衣服,白国勋就戴着口罩走了进来。

    老夫人更加激动了,方才她睡着了,并不知道儿子已进来过。

    “勋儿,你咋来了?”

    “娘,你可有觉得好些了?”白国勋也很激动,老泪流了一大把,扑到了老母亲的床前。

    “娘,儿子对不住您!”

    “别说对不住这种话了,娘心里明白的。”老夫人也跟着哭,“我也以为我要死了。

    总想着,要是我这病把你们也传染了,我就成罪人了。

    所以,从来没有怪你们没有来床前尽孝。”

    说着,抬眸看着白冉,“万万没有想到,我都已经大把年纪了,还能享冉儿的福,她还能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冉儿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不但自己有福气,还把福气带给了我们。”

    祖孙三代又聊了一会儿,白冉算了算时间,“祖母需要休息了,赶明儿再来看望祖母吧!”

    说着,拿出一瓶健脑安神的药,倒出一片来,给老夫人服下。

    “祖母,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儿的精神状态应该会更好。”

    “嗯!我都听冉儿的。”老夫人乖乖闭上了眼睛。

    .....

    出了祖母卧房之后,大哥就离开了。

    白冉将父亲送到了梧桐院大门口,微微福了一礼,“父亲您慢走!”

    白国勋回过头来看他,眼里有浓浓的歉意,“方才,你母亲说的话,别放在心上。”

    “放心,女儿没介意。”白冉微微一笑。

    “那就好!”白国勋欣慰地点了点头,“别为伺候你祖母,把你给累出病来了,晚上还是得睡一觉才成。”

    说完,转了个身,就准备走了,却被白冉喊住,“父亲!”

    她突然想起,见八皇叔也许可以通过原主父亲这一途径。

    “父亲,您见过八皇叔了吗?”

    白国勋一愣,回头问,“见过了,怎么了?”

    “他的身体还好吧!”白冉急问。

    “为父并不知晓,他一直戴着面具,你难道听说了什么?”

    “父亲,您能安排女儿与八皇叔见一面吗?

    女儿怀疑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白天我看到他了,他的身子一直在抖,好像生了大病。”

    其实,她看到的八皇叔并没有抖,却不能直接说八皇叔中毒了,毕竟两人从来没有过接触,哪能未卜先知。

    白国勋的目光变得严厉了几分,“你是女子,还是八皇叔的侄媳妇,哪有单独见面的道理?

    还没有汲取教训不成?

    他若生了病,有太医,毋须你动手。”

    “是,女儿受教了。”

    白冉一滞,不再勉强,只能祈祷宫里的太医能解八皇叔身上的毒。

    ......

    淮王府,婉柔居。

    看着江玉婉脸上的巴掌印,墨瑾深愤怒得好像要杀人,“说,谁干的?白氏打你了?”

    在淮王府,除了最近一身反骨的白冉,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江玉婉鼻子一酸,忍着泪意,“王爷,已经不疼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却迟迟不说到底是谁打了她。

    “她还真是长本事了,竟敢动手打你!本王非要撕烂她的脸不可。”墨瑾深转身走出门去。

    “王,王爷,别,她毕竟是白丞相之女,别!”

    江玉婉追了出去,却还是不说到底是谁打的,面上很焦急,心里却期待看到白冉的脸被王爷撕烂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梅香苑。

    墨瑾深抬起脚,哐啷一声,踹倒了本就不结实的院门,吼声大得好像能把整个梅香苑震碎。

    “白氏,滚出来受死!”

    今晚白冉根本就没有回淮王府,只派了一个人回来与王嬷嬷打了一声招呼,说明了情况。

    王嬷嬷吓了一跳,却以极快的速度镇定了下来,毕竟她曾是丞相府的一等仆人,心理素质是不错的。

    忙从里屋出来,跪了下去,“王爷,娘娘的祖母病了,她一得了消息就赶过去了,实在对不住,没能知会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