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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到一声刺啦的声音,那股刺鼻的味道越发浓郁。

    就连他们这些人也闻到了,众人瞬间变得躁动不安,提着刀环顾四周,生怕错过什么风吹草动。

    “分散,快点分散!”率先开口的男子突然大吼一声,让他们快速散开。

    但还是太晚了,他们错过了最佳机会,现在只能成为大型炮竹下的尸体。

    随着一声轰隆,他们所在的地方瞬间变成一片废墟。

    轰隆声结束后,过了好一会宋复礼命人点起火把上前查看情况。

    暗卫们举着火把上前,看到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石块,找不到一具完整尸体。

    看到这一幕,他们心里暗暗吃惊,要是这个东西推广开来,那他们岂不是所向披靡,还怕敌军来袭?

    太叔瑱跟谢婉瑜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同样吃惊。

    还好是他们先发现的,要是让匈奴人先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宋复礼举着火把上前,检查是否还有活口。

    “主子,都没了。”

    那些人被炸得面目全非,找不到完整的尸体。

    “看看马永利在不在其中。”

    其他人可以不死,但马永利必须要死!

    宋复礼点头,派人继续搜查。

    直到天大亮,他们才确认没有找到马永利。

    知道让马永利逃过一劫,太叔瑱下令封山,任何活物都不能放出山。

    逃过一劫的马永利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怎么也没想到大琰居然有如此厉害之物。

    他甚至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感觉眼前一黑被心腹推了出去,随即耳边传来一声轰隆声,随之而来的是地动山摇。

    他不敢回头看,生怕被人发现。

    直到他感觉逃出来了,才累瘫在地上。

    黎家就是一群废物!连他们手上有如此厉害之物都不知道!

    那东西如此厉害,就算他们匈奴有千军万马也抵不过人家这一厉害之物!

    他抹了把脸,吞了口唾沫,目光变得阴毒狠辣起来。

    不行,他绝对不能放任不管,这东西绝对不能问世!

    他要回去!回匈奴!他要把此事告诉乌哈单于!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走出这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他只感觉脑袋好像有点晕晕胀胀,胸口也越发的不舒服。

    意识模糊间,他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这是赫尔大夫给他的,据说这颗药丸虽不能治百病,但可以提神醒脑。

    吃过药后他感觉清醒许多,他双手撑地,奋力从地上起来。

    他摇晃着脑袋,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摇晃着步伐继续往前走。

    不曾想让太叔瑱留在神牛山的人看到,他们二话不说将马永利从神牛山上带走。

    主子说过,只要发现匈奴人直接送回北地地牢。

    “走吧,马永利被抓住了。”太叔瑱面无表情看着宋复礼他们在收拾战场,把那些人的残肢断腿收集后放到一起焚烧。

    知道马永利被抓,谢婉瑜一点也不意外。

    早前,在他们过来时,太叔瑱便派人监视着这两座山,马永利被抓也只是时间问题。

    很快,这一片恢复一片宁静,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烧焦味,还有经久不散的烟雾。

    空气中除了烧焦的味道还有混杂着一股肉香味,只是这肉香味让人反胃想吐。

    尝试过大型炮竹的威力后,谢婉瑜他们不在榆林山久留,直接回了北地。

    另一边黎员外跟县老爷得知太叔瑱他们回到北地,两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天要亡我也。

    太叔瑱什么时候离开堡寨他们竟不知,那粮草怕是不保了。

    县老爷连夜去了黎家,黎员外还有心情在花房修剪他的花花草草。

    县老爷看到这一幕,快要气晕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有心情摆弄他的花草。

    “我的老天爷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摆弄你的花草。”

    县老爷上前一把夺过他的剪刀,生气地看着他。

    黎员外不以为意地看着他,“着急又有什么用?”

    听着他这话,县老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用力把剪刀放到桌面,冷哼道。

    “那就坐着等死?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要不是他还是以前的模样,他都要以为黎员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他的躯壳里装着另一个人。

    黎员外淡淡瞥了他一眼,拿起剪刀继续修剪花草。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来的还是会来,是逃不掉的。”

    听到他这话,县老爷更加生气了,他怒气冲冲指着黎员外。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我拉上贼船,现在跟我说该来的还是会来?”

    “老爷人已经抓到了。”随着县老爷质问声落下,黎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听到黎光的声音,县老爷回头看到他押着一名女子进来,那女子瞧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黎员外听到黎光的话没有转身,他依旧慢悠悠看着修剪着花草。

    县老爷仔细看了几眼,他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细细打量着那女子。

    他记起来了!这不是怡红院之前的头牌吗,有好段时间没见过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花房霎时间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古怪。县老爷琢磨不准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头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黎员外放下手中的剪刀,回头看了月娘一眼,那双浑浊的瞳眸带着凛冽,让人心里发毛,后背发凉。

    月娘曾想过自己的结局,她一点也不慌,她就这么被黎光押着跪在地上。

    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却丝毫不能掩盖她的美貌。在这种情况下,她那张俊俏惹人怜惜的脸越发让人生起一种保护欲,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县老爷看到她这个模样,双脚动了动,那手也有些不安分。

    他想上前把人搀扶起来,可又碍于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不敢有所动作。

    终于,黎员外正眼看向月娘,他浑浊的眸子中带着轻蔑,还有不屑。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为何把你叫来。”

    听着黎员外的话,月娘咬了咬嘴唇,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