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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妓子做惯了,倒是不习惯做普通人了?

    人走得没影了,小凤仙再次进屋,神态不复刚刚的谦卑,充满着强硬与挑衅地说:“三奶奶,刚刚世子说,有需要的,跟您要,您听见了吗?”

    “不知死活的东西!”紫菱骂道,“你怎么敢这样跟三奶奶说话?”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骂我?”小凤仙一脸的刁钻泼辣,“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贱婢!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

    “紫菱。”徐婠叫住紫菱,问小凤仙:“你想要什么?”

    小凤仙:“奴家——”

    “你该说妾身。”徐婠打断她,“妓子做惯了,倒是不习惯做普通人了?”

    小凤仙脸色变了变,深呼吸说:“妾身什么也没有,需要衣服、首饰、鞋袜等等,还望三奶奶费心。”

    “正儿八经抬贵妾进门,原本是有长辈给的赏赐,吃得穿的用的都不成问题,园子里还要摆酒席庆贺。”徐婠说:“不过你这种进门方式实在是不光彩,长辈们不给赏,不提酒席,我也不好违逆长辈,单独给你什么。你且等着发放月钱,自己派人出去置办些吧。”

    小凤仙脸色一沉:“世子刚刚吩咐了,你敢不听他的?”

    徐婠直视着她:“敢呢。”

    小凤仙深呼吸,说了句威胁感十足的“行!”,拂袖而去。

    “什么人啊!”紫菱气坏了,“刚刚在世子面前装得那般温柔体贴,转眼就变了个模样!”

    “就这?咱们世子爷居然说她‘出淤泥而不染’?”墨小只总结了一句:“呸!”

    ……

    第二天下午,等男人们都回来了以后,罗夫人把谢彧、谢俭、谢俊、谢凤麟并大奶奶、二奶奶、徐婠都叫去了萱堂。

    谢彧不解地问:“夫人,把我们都叫过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却是二奶奶突然起身跪下:“求父亲、母亲为儿媳做主!”

    谢彧:“怎么了?”

    谢俊也说:“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怎么还到母亲这里来了?”

    二奶奶望着他,满眼悲苦地说:“夫君,原来,妾身这几年,并非得病,竟是被人下了毒!”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大惊。

    大奶奶问:“二弟妹,这话可不敢乱说!怎么回事?”

    二奶奶说:“三弟妹帮我看病,诊出我是中了毒。经过这两日的追查,儿媳已经找到了下毒的人,是我身边的丫头淳安!”

    谢彧皱眉看向徐婠:“是你?”

    “是。二嫂的确是中毒。”徐婠把详细情形说了出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那毒,乃两种可食用之物混合,一般的大夫很难诊断出来。即便怀疑,也是无凭无据,不敢说。”

    大奶奶恍然大悟:“竟是如此?难怪二弟妹这几日身体好多了!”

    二奶奶点头,说:“淳安,你亲口跟国公爷和夫人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个叫淳安的丫头,是二奶奶的陪嫁,跪下哭着说:“是刘姨娘身边的高妈妈!她说每个月给奴婢十两银子,让我用她给的熏香,给二奶奶熏衣服、被子。奴婢试过,那熏香也没什么问题,就……就照做了。”

    谢彧脸色铁青,看向谢俊。

    谢俊捏了捏拳,说:“此事事关重大,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来人,把高妈妈押来问个清楚!”

    谢俊的贴身小厮金昌回绮春园去喊人,谢彧的目光转向徐婠:“徐氏,如此重要之事,你该第一时间跟你二哥,跟我们说!”

    “她跟我说了的。”罗夫人说:“是我让她们先不要声张,抓到人再说。”

    谢彧:“你也是糊涂,你们几个妇人,懂什么抓人?再遇到这种事,要及时告诉我们。”

    罗夫人回答:“本来想跟你说的,这几日也没见着你,可见国公爷忙,也不好打扰。”

    谢彧没说话。

    高妈妈被带了过来。

    一起来的还有刘歆玉。

    不等问话,刘歆玉先跪在地上喊冤:“国公爷,夫人,还有各位爷,各位奶奶,妾身冤枉!”

    她又冲徐婠喊:“三奶奶,妾身知道,我那兄弟不是个东西!但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您何必再给妾身添上毒害主母的罪名?您非要置妾身于死地吗?”

    徐婠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没人说跟你有关!”谢俊斥道,“金昌,我让你叫高妈妈过来,谁让你惊动姨娘的?她怀着身孕,出事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金昌跪地说:“二爷恕罪,高妈妈跟姨娘在一起,问奴才何事,奴才只能说了。”

    “二爷!”刘歆玉跪行到谢俊面前,拽着他的衣摆哭道:“妾身,妾身要被冤枉死了啊!求二爷一定要明察秋毫!”

    谢俊拉她起来,让她在旁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父亲乃当朝丞相,什么样的案子没见过?有父亲在,你若没做亏心事,就什么都不用怕!你若做了,最好自己承认了,还能得个全尸!”

    刘歆玉看向谢彧,抚着胸口,一副宽心的模样:“也是!有国公爷在此,妾身相信一定能还妾身一个公道!”

    谢彧叫道:“高氏!”

    高妈妈过去跪下:“国公爷。”

    谢彧:“这个丫头说,是你指使她给二奶奶下毒,可有这回事?”

    高妈妈断然否认:“没有!绝对没有!国公爷,这是构陷!”

    谢彧看向淳安:“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些香,是高氏给你的?”

    淳安:“奴婢那里有她给我的银子!她每个月给我一锭十两重的银子!”

    谢彧:“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银子能证明什么?”

    谢俭这时说:“能用来当作证据的,分为人证和物证。你可以说说你们在哪里接头,可有人看到?那个看到的人,就可作为人证;再者,你那里是否有高妈妈给你的其他东西?这东西要能证明是高妈妈的,且跟指使你下毒有关。”

    淳安一脸茫然:“她……她每次约我见面的地点,都在她家后头的死胡同里,那里没有人。”

    谢俭:“那就是没有人证。物证呢?”

    淳安:“她给我的,就……就只有银子和香,没有别的。”

    谢俭:“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为了脱罪而构陷她?”

    “大哥。”这时,徐婠说:“淳安没有毒害二嫂的动机,但是刘姨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