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父亲不必威胁,儿媳真的没有。”
“国公爷。”赵世安过来了,禀道:“刚刚三奶奶指使墨小只和桑榆两人,打了两个护卫。一个重伤昏迷,一个掉了好几颗牙。”
谢彧大怒,猛一拍桌子:“放肆!”
“父亲。”徐婠的态度恭恭敬敬的,“是儿媳的不是。儿媳回家就听说,赵管家带人去撬我的嫁妆箱子,拿走了我的药箱,还把我的两个侍女打得鼻青脸肿,而且还不说原因!儿媳一想,这还得了!他们这是反了吗?一气之下,就带着人去打了回来!不曾想,原来是父亲让他去的!若早知道是父亲的命令,儿媳怎么也不能对他们动手。”
谢彧看向赵世安:“你没说是我让你去的?”
赵世安在下人里头说一不二惯了,心里是存着很大的高傲的,不屑跟下人多说,只需他们按自己说的做。
但这种小心思肯定不能宣之于口,他有些结巴地说:“当……当时也没个主子在,奴才懒得跟几个下人多说。就直接让人进去搜了。”
谢彧没有说他,反而继续指责徐婠:“赵管家和外头的护卫,是直接归我管的。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你也不能越过我擅自处置他们!”
徐婠:“儿媳错了!愿受父亲责罚!只是在责罚之前,能否请父亲把药箱还给儿媳?里面有些价值千金的药材,是用来医治贵人的,儿媳实在是不放心。”
她的药箱里头的确没什么问题,谢彧便让心腹大夫还给了她。
徐婠打开箱子检查,谢彧便在旁说:“你没搞清楚状况,纵奴行凶,必须要——”
“啊!我的灵芝呢?”徐婠突然惊呼。
谢彧:“什么灵芝?”
“从太医院领的一株百年灵芝呀!专门给太后娘娘用的。徐婠说,“我把它切片放在药箱里了,怎么没了呀?”
谢彧脸色一黑:“胡扯!我还会拿你的东西不成!”
徐婠:“您自然不会拿儿媳的东西,您身体健康,拿了也用不上呀!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
她看向赵世安和那个大夫:“那可是百年野生灵芝。拿出去可以卖好几千两银子呢!”
赵世安脸色大变:“你胡说!我可没拿你什么灵芝!”
徐婠:“我早上走之前还看到灵芝好好的在箱子里,总不能自己长翅膀飞了吧!不是你,那就是他!总有人拿了我的灵芝!”
她指着那个大夫。
大夫急道:“我是跟国公爷一起打开的这个箱子!绝对没有拿任何东西!”
谢彧:“对!我一直跟他一起。”
徐婠:“那就是赵管家!要不就是中间经手过的其他人!总之,赵管家,是你从我那儿拿走的药箱,我只管问你要!”
赵世安急得脸红脖子粗:“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灵芝?你有何证据证明里面原来有灵芝?”
徐婠:“这灵芝是我在太医院领的!太医院有领取记录,上头有我的签字画押。你们尽管去查!”
她的确在太医院领过灵芝给太后入药。
不过已经用掉了。
赵世安:“就算灵芝是你在太医院领的,那谁知道你有没有放在药箱里呢?我看你就是胡搅蛮缠故意栽赃!”
徐婠气极而笑:“耍赖是吧?你如果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回头去太后娘娘那里交不了差,我只能实话实说。给太后娘娘治病的药你也敢偷了去。你看她会不会判你个全家抄斩,还是斩立决!”
为了打压瑾明园,他今天带人去搜,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想否认都不能。
赵世安求助地看向谢彧。
谢彧语气很忍耐,说:“我让人把经手的人都搜一遍,你也回去再好好找找。说不定就在你屋里。”
徐婠:“好。如果找不到,还望父亲想办法再弄一朵百年灵芝来。即便成色不如宫里领的好,我也尽量帮忙瞒过去,要不然太后追责起来,我们谁都不好过。”
谢彧黑着脸让她回去了。
后来,罗夫人回来听说了此事,又找谢彧吵了一架。
谢彧从周老太太那里拿了一朵上好的灵芝送来,这事才算了结。
周老太太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把他骂了一顿。
徐婠估计,以后他不敢随便乱抄检自己的东西了。
……
一年一度的秋闱终于到了。
在开考前一天,大家都会先去考场熟悉场地位置,以免第二天忙中出错。
徐婠和谢凤麟也去了。
他们上车以后,中途找机会换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假谢凤麟钻进了有着镇国公标记的大马车,继续前行。
等徐婠他们去往考场的时候,路上拥堵了。
说是镇国公世子出事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掳走了。
就那样跟捆柴火似的横放在马背上,直接拍马跑了。
赶车的车夫被一脚踹下去,还摔断了一颗门牙。
……
徐婠踉踉跄跄哭天喊地回府去了。
没过多久,谢彧回来了,着急忙慌地去找罗夫人,说他收到了一封勒索信。
“他们居然张嘴要五十万两白银!”谢彧回来得很急,满头都是汗,焦急地说:“真是狮子大张嘴!”
罗夫人接过勒索信看,上头写着寥寥几行字:镇国公,五十万两银票,你自己一个人,送到悦来客栈。时间截止到明日早晨卯时,过时撕票。
下方还有落款:无名江湖客。
“派人去悦来客栈了吗?”罗夫人今天显得异常冷静。
谢彧:“去了,也让人埋伏了,只是悦来客栈是京城里头最大的客栈,里头住着形形色色的人,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为了凤麟的安全,也不好打草惊蛇。”
罗夫人:“那国公爷的意思是?给他们钱?”
谢彧说:“得备好,我去一趟。最好能把钱和人都带回来。如果钱带不回来,怎么着也把人带回来,人是最重要的。”
罗夫人点点头:“那就备吧!公账上银子够了吧?”
“公账上?”谢彧微微一愣,“公账上哪还有银子?”
罗夫人诧异:“自从我嫁给你,就把陈氏京城这边的收益全都放在公账上了!前年我交账给谢俊的时候,还有两百多万两的现银!你告诉我公账上没有银子?”
谢彧不敢看她:“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些钱我都借来置办谢氏的产业了,以后会还的。而且这两年送到宫里,还有二妹那边的也多。”
罗夫人:“呵!也就两年功夫,把两百多万两都花完了?一点没有剩的?”
谢彧:“……也就剩了七八万银子,维持日常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