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废柴富二代,在国外读了五年书四年半都在开party。回国接风宴上脑子抽筋,突然喜欢上认识了8年大我8岁的京圈大佬。
湿身、比基尼、透明睡衣各路招式我试了个遍,大佬的反应像个gay。
后来我爸公司出了事,所有人竟都不惊讶,原来圈内半年前都听到风声了,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大傻子。
怪不得他不要我,北京城里抢着想嫁他的千金数都数不过来。
到头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当天半夜我去冰箱里找酒浇愁,一转身实打实撞进了大佬怀里,他反身把我抵在墙角亲下来......
“没关系,以后我养你,保证比你爸出手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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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国那会儿我死都想不到自己会喜欢上沈暨白。
我,一个昼伏夜出的酒囊饭袋;
他,日理万机的上市公司总裁。
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何况我俩还差了8岁认识了8年,8年期间,我们的关系简直单纯到比没开封的纯净水都纯,连交集都少的可怜,更不用说擦出什么火花了。
那时候我14岁,国内读初中;他22岁,英国读研。
我从小没妈,当时我爸的生意正处于急速上升期,天天满世界追着风口跑,留我和保姆在家除了吃饭相顾无言。
后来一次偶然,保姆需要请假一周,我爸不放心家政公司临时请来的陌生代班,于是把我送到了隔壁沈暨白家暂住。
我像行李一样被打包寄存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虽然早已习惯了没有亲人围坐、其乐融融家庭氛围,但初来乍到,内心仍然忐忑无比、孤苦无依。
偌大的客厅,隐隐而来的香薰淡雅悠长。屋里随处都是女主人精心打理过痕迹,茶几上摆放着几株正处于盛放期的玫瑰,甚至花瓣上还带着水珠,随处充斥着娇艳欲滴的热烈。
同样的房子,连户型都一样,这里却比我那个冷清空旷的家温馨太多。
林阿姨笑意盈盈地迎面走来,轻轻地把我拥进怀里,
她说,“你好啊江梨”。
那一刻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她身上的气息清凛温柔,带着淡淡的馨香,衣服轻轻拂过我鼻尖的那一刻,我竟然在这不经意间,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周遭的空气开始变得温柔,恐惧感在逐渐消失,这种似曾相识又难以言喻的感觉,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母爱?
如果我妈还在,是不是每天都能拥有这样的神奇体验?
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
我微微仰头,怯生生的目光,恰巧与楼梯上那俯视而立的清冷身影不期而遇。
阳光犹如金色的织锦,透过数米高的落地玻璃,大片地洒落在楼梯上,斑驳的光影跳跃在他额前微卷的黑棕色发丝间。
他鼻梁高挺,身形修长,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少年,眼眸狭长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情绪。
而眼神中透出的那一抹桀骜不羁,又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慵懒和疏离,在柔软的居家服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干净。
少年的清澈,他完美演绎。
“江梨,这是你暨白哥哥,他现在正在放暑假,再过几天就要回英国去啦!”沈暨白的爸爸——沈叔叔,笑容和煦地在沈暨白之前先迎过来,“你哥是个学霸,功课很厉害的,如果你有搞不懂的课业,可要抓紧让他帮你辅导咯!”
和沈暨白目光触碰那一刻,我慌乱地垂了脑袋。
他明媚到刺眼,刺痛着我这个正处于敏感青春期并且长期亲情缺失的孩子。
8岁的年龄差在这个时期似乎格外明显。
沈暨白,少年身上已经褪去了稚嫩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成熟的影子。他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深沉的睿智,仿佛能看穿人心,但又仿佛冷冽地在说“生人勿近”。
而我,还是被困在九年义务教育桎梏中的叛逆期少女,每天被老师们谆谆告诫:“禁止早恋。”
初到沈暨白家的那几天,我几乎是提心吊胆地度过的。每次听到他的脚步声,便会下意识地想要躲避,生怕和他面对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我渐渐发现,自己是多虑了。
沈暨白并不在意家里多了个人存在,他甚至都懒得正眼看我一眼。
就这样,我们两人像是两条平行线,连续一周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直到考试前一天。
晚上九点半,一道老师强调又强调的“划重点”大题,把我搞到焦头烂额。
解题思路看了八百遍,看不懂一点。
“算了算了老娘不管了”!我不耐烦地把卷子扔到一边,一个高跳到床上。
但又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果明天真的考这个题型,那岂不亏大了!?”
我又不甘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学渣也有上进的烦恼。
反复折腾了五六遍,头发都快抓掉了,沈叔叔那天慈眉善目的“谆谆介绍”又浮现我面前。
他说,“你哥可是个学霸……”
终于拿起手机,打开沈暨白的微信对话框。
“哥......你能不能帮我讲讲......”
诶,从不跟他讲话,突然叫哥,会不会太突兀?
删掉。
“沈暨白,有道题我不会......”
等等,上来就叫全名,会不会太不礼貌?
又删掉。
“在吗?”
这种废话文学还是别发了。
“你忙吗?”
好像搭讪,又又又删掉。
就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反复输入了几个版本之后,手机上突然来了条信息。
伴随着信息提示音,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沈暨白发来的
“?”
我故作淡定,“嗯?咋啦?”
他言简意赅,“对方正在输入”。
淦,他大半夜盯着和我的对话框干嘛!
不过也正好,我索性摊牌,“有道题不会。”
“拿来”。
我紧握着手中的试卷,如同握住了救命稻草,匆匆地飞奔下楼梯。
刚在门口站稳,手还没敲到门板,沈暨白的房门便从里面未卜先知般先打开。
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我面前,以绝对碾压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仰头,他真的好高。
“你会吗?初中代数。”我小心翼翼地把卷子递到他面前。
他垂眸扫了一眼题,
“会,进来。”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认识了冷漠外表下的另一个沈暨白,他讲题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哑但又莫名温柔。
很快,我就被他的知识储备量之大和情绪之稳定所征服。
无论我之前的知识点有多少漏洞,他都能敏锐地发现并且不动声色地一一从头讲起,耐心又淡定。
一点也不像补习班老师面对学渣的我时,那么大惊小怪。
也不像我们数学老师平时,讲第二遍就原地爆炸。
在他好听的声音讲解下,我竟然彻底搞懂了这道难度超出我知识领域的题。
我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不可思议。
“别担心,明天只要正常发挥,你还是有希望......及格的。”
他侧过脸看我,安慰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然后他继续伏身看下一道题,“我给你把这张卷子里划重点的大题都讲一遍吧,你们老师说的没错,这几道考试遇见的几率确实比较高。”
他的书桌很大,上面有笔记本电脑和很多书,有的书里夹着书签,一看就是最近常被翻阅。
此刻他正把它们慢慢堆到一边,以便让出更大的空间让我可以坐得离他近一点。
“看得见吗?”他一边列公式一边问,没抬头。
“奥,可以。”我慌不迭地回答。
温柔又认真的男人,连鼻子上的小痣都显得性感又迷人。
而他的帅脸在14岁时我的关注点里,只是转瞬即逝。
面对即将大兵压境的考试,14岁的少年满脑子装的全都是奇怪的幻想:为什么不让沈暨白来当我们数学老师呢?如果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经常旷课了!对了明天能不能让他替我考试?
当然这只是幻想。
不过经历这次补习,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自然很多,至少不再刻意躲着他走了。
但毕竟也差着年纪,除了偶尔会再给我辅导功课外,大多时候,他都处于隐身状态。
沈暨白在家里,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
那个星期之后,我家保姆回归,沈暨白也开学回去了英国。
但我仍总爱往他家跑。
不为别的,只为——蹭母爱。
虽然沈暨白冷冷的不好玩,但我在他妈妈林阿姨那儿,算是尝到了母爱的甜头。
林阿姨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她那双眼睛,总会让我想起背的语文范文里那些对母亲的描写。
坚定、温暖、默许、鼓励。
就连说话向来都软软的不急不躁,许是儿子长年不在家的缘故,也许是我们投缘,从那个假期以后,就一直把我当女儿一样养着。
接下来一连几年,家长会都是她给我去开,青春期不同size的内衣都是她给我买,我爸照顾不到的她都能提前想到。
学校的老师同学都以为她是我亲妈,虽然我知道这对沈暨白他爸不公平,但愣是腹黑地不解释不反驳。
直到又一个假期,我在学校补课时,忘了带复习资料,想着昨晚是住在林阿姨家来着,就打电话问她的司机能不能给我送过来。
“好的梨梨,你别急啊,阿姨这就让人给你送去。”
电话那头林阿姨一如既往地好脾气。
我担心司机找不到教室,便趁课间跑到教学楼之间的连廊里张望,从这个角度,能一览无余地看清校门口的一切。
那辆我熟悉的黑色轿车静静地驶入校园,如一位久经世事的智者,稳扎稳打地停在了一旁。车门轻轻打开,带着一种低调的优雅,一双修长的腿,穿着深色风衣也掩盖不住的风华,缓缓迈出。
他从容地下车,尽管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那白皙如玉的五官,仍旧在我的视线中清晰可辨。
气质既高贵又清冷,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是沈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