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邢冷着脸,他盯着南嫣的面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偏偏,南嫣似乎是本能的躲了过去。
这小小的动作,激起厉邢的暴怒,他猛地扣住南嫣的头,强行把她带入自己怀中。
“南嫣,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么?”厉邢眼底猩红,他盯着南嫣的眼眸,漂亮的脸蛋,压低声音愤恨,“是不是他把你藏起来了?”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阿城翻遍帝都都找不到的人,现在因为一张离婚协议书自己出来了?
“是谁?”厉邢狭长的凤眸仿佛有所感知般,凌厉、阴沉如刀般的扫了过来!
南嫣清冽的目光看向他,“没有。”
两个字,激起厉邢暴怒。
他突然一只手掐住了南嫣的脖子,愤怒又不舍,“你是不是没爱过我?”
“所以,才不想给我生孩子?”
厉邢气到颤抖,他不舍得伤害南嫣,却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南嫣双眼猩红,眼眶的泪水一直打转。
明明是他先有了私生子,现在却倒打一耙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南嫣苦笑,一双眸子清冽,“厉邢,你别忘了,是你和姜梨儿有了孩子,是你要拿我的孩子去救她的孩子,我才跑出来的!”
道理,是讲不清了。
厉邢敢这么笃定,一定是在哪听到了什么。
南嫣不用想,就能猜到是姜梨儿在构陷自己。
她眸光清明,思想挣扎了片刻,故意激起厉邢的怒意。
再抬眸,南嫣已然做了决定,“是,又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坦诚’让厉邢片刻错愕。
他咬牙,血红的双眼盯着南嫣无情的唇。
厉邢阴挚的眸光渐渐阴狠,涌上冷戾的风霜。
“说得好。”他冷笑,几乎病态的癫狂。
厉邢猛地把南枝抓到自己怀中,死死的掐着她的腰,不许她挪动分毫。
“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你以为离了婚,你就能和他双宿双栖?”
厉邢低吼,眸底燃起星火,最后化为寒冷的利剑刺在南嫣身上。
南嫣被他抓的生疼。
“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千好万好,比你好!”
南嫣怒气涌上心头,怒吼。
周遭顿然安静,南嫣明显的看到厉邢眼底的暴怒,似乎要把她烧个粉碎。
“南嫣,你好的很!”他加重手上的力道,让南嫣喘不过气,生疼。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像溺了水。
“住手!”
门外突然闯入几个一身正派的便衣,看着满屋子围着的黑衣保镖,领首的队长怒斥,“做什么?”
“光天化日,欺负女人呢?”
“你,那个穿黑西装的,手松开!”
队长快速上前几步,打下了厉邢的手,让南嫣得以喘口气。
“厉邢?厉氏集团的掌权人。”队长早有准备般看了眼资料,“有人报案,说你家暴,现在事实也摆在眼前,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厉邢看着躲在队长身后的南嫣,苦笑。
他凌厉的眸光扫落在南嫣身上,根本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
“为了和我离婚,你竟然报案?”
一双剑眉高挑,厉邢不可置信。
他沉冷的站在那,周遭温度骤然降低,他冷着一张俊脸,不甘的放手。
局里
南嫣和厉邢被分别带走。
她颤弱着哭诉,说厉邢对自己的掌控多么霸道,她露出手臂和腰身,青紫一片。
虽然手段不光明,但这是唯一逼他签字的办法。
如果厉邢不签字,不愿意放她走,那‘苏嫣’也回不去。
她的伪装将如一张白纸,终见天地。
另一边,厉邢冷冽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阿城就风风火火带着律师进来了。
当时咖啡厅有监控,厉邢先动的手拍的清清楚楚,南嫣那边的律师也算是人证。
“厉总,您是厉家掌权人,是帝都绝对响当当的人物。但是人证物证具在,我们几个兄弟也不是瞎子 。”
“您也不想,因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影响到自身名誉吧?”
厉邢嗤笑抬眸,那一瞬间的凝视犹如陷入地狱。
队长知道他不好招惹,却也实在可怜南嫣,好言相劝,“根据南小姐的叙述,你们是合约关系且已经到期,离婚申诉也过了三十天的冷静期。”
“无论是出于婚姻法,还是合约明细,这段关系都该终止。”
听到这,厉邢终于明白南嫣为什么逃跑后至今避而不见。
是为了三十天的法定期限.
他的小白兔长大了,已经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他了。
整个帝都,敢招惹他的人不多。
就连当初的家族之战,都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事。
但南嫣——
厉邢眸光凌冽,队长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到心里,想的全都是南嫣刚才说的话。
奸夫?
他脑袋里充斥着这个词。
俊逸的面容更加难堪,他沉冷着眸子,靠在审讯椅上。
双手放于胸前,来回揉搓,最后突然起身,直接朝着南嫣的审讯室而去。
他走路带风,鉴定的踏破一切障碍。
直接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白炽灯下,南嫣面色苍白。她缩成小小一团,眼眶带着泪水。
看见进来的男人,犹如大敌般惊恐。
“你想和我离婚,是因为那个孩子?”
他不顾旁人,只盯着南嫣逼问,“是,还是不是。”
厉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南嫣苍白着脸否认,“不是。”
“所以,还是因为他?”
这个男人,南嫣一旦承认,厉邢就算把帝都闹得天翻地覆,也会让他不得好死。
南嫣垂眸,当着队长的面,温顺的一言不发,和刚才与厉邢对峙的摸样判若两人。
她本以为,厉邢会答应离婚,从而给姜梨儿名分。但这些日子过去,厉邢并没动作。
南嫣气不过,不想被他再有瓜葛。她愿意以‘苏嫣’身份留在厉家,全然都是为了接近姜梨儿,为父亲报仇。
没等到南嫣回复,厉邢眸光深冷。
他目光垂眸,冷厉的目光落在娇小的南嫣身上。
“你做梦。”
他吐息轻盈,说出口的话却像一把刀,割断了南嫣最后的求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