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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柳下跖盗亦有道

    鲁国奴隶柳下跖,身高八尺,身强力壮,热情澎湃,最要命的是受不了奴隶主的压迫,杀死奴隶主,并且带一众奴隶兄弟,翻身作主人。

    奴隶有姓,证明以前先人不是奴隶,最大可能以前是战败的将军。

    柳下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擅长鼓动人心,奴隶兄弟对柳下跖的反抗行为完全赞同,短短十几日,柳下跖手下已有一干余人。

    柳下跖并没有做什么大事情,只是提出了均财富,是仁义之举,将奴隶主的粮食和财富分给穷人,实现耕者有其田的政策,将奴隶主自己不耕的田地赏给耕地的奴隶和庶民。这些政策犹如掀起惊天巨浪,鲁国奴隶揭竿起义,跟随柳下跖。奴隶主听说柳下跖的名字望风而逃,称柳下跖为盗跖,意思他是贼是盗匪。

    加之鲁国当时苛政繁重,当时儒家感叹,百姓怕猛虎,更怕苛政,苛政猛于虎也。

    现实总是相当搞笑。鲁国是什么地方?鲁国是儒家诞生之地,是被大圣人教化的地方。国君曾拜儒家为治国理念,给儒家的发展提供了广大沃土。

    儒家推崇周天子的礼仪,鲁国国君也答应推崇。按照礼仪,鲁国是臣,周天子是君。臣不应该越礼制,鲁则不然。观赏周天子规格的六十四人同时歌舞,戴十二串周天子规格的珠子,看来儒家只能依附于国君,影响有限。

    鲁国国君想与周天子平起平坐,长年也不向周天子纳贡朝拜,是个人都看出来了鲁国国君一统天下的小心思,自称天子的小心思。

    所以鲁国国君有什么行为也就好理解了,观看歌舞附庸风雅。尊儒推儒,有其形无其神。奢侈无比,寻欢作乐,荒淫无道。

    别看儒家管不了鲁国越礼仪之行为,却对其它所有人指手画脚,大有替鲁国国君管制的意思,国君默允,儒家更是当自己是大头蒜了。

    儒家以礼仪劝说柳下跖尊重礼仪,言战柳下跖。儒家说柳下跖以下犯上作乱是为越礼,带领奴隶以下犯上是为乱了法制,将贵族、士大夫的田地赏赐给奴隶、庶民,逾越礼制!

    礼仪礼乐礼制是当时就是法律。一般人违反抓起来就可以了,哪还用一书生用口舌来解决违反法律之人。

    当时柳下跖已经率众二千余人,规模已经很大,扑灭二千不法之徒需要万余人的军队,还不一定成功。况且柳下跖是干古盗匪楷模,不仅身强体壮武艺高强,而且会领兵打仗,颇有先人将领统帅之风骨,竟将数千乌合之众调教的和正规军队无两样。

    武力决定一切,才有了儒家屈尊降贵来劝说。

    想那儒家何等尊贵,平时根本看不上柳下跖之流,不屑与之对话。

    儒家小辈轮流上门被拒,儒家各位当家也被拒。其中不乏聪明人竟利用柳下惠柳贤人的大名来劝说柳下跖。柳下跖才静下心来,派手下接待来人,听完了之后,手下再转告柳下跖。

    柳下惠是何人?竟让柳下跖不得不重视!柳下惠和柳下跖是什么关系?

    柳下惠是柳下跖先人,柳下惠可不简单,他在儒家都是被顶礼膜拜的对象。

    柳下惠名声在外,却不属任何一门一派,完全靠自身的高尚的品德来征服世人,并且言行一致。曾经有柳下恵坐怀不乱的典故,说的是柳下惠曾在一个夜雨倾盆的晚上路过一间破庙避雨。后来进来一位妇人,浑身湿透,天气寒冷,庙中无柴可生火。妇人喊冷,无计可施。破庙中只有柳下惠,且看着是正人君子的模样,便请教柳下惠大名,柳下惠便告之。妇人直言家中丈夫战死,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今晚若是冻死或冻坏在这,一家老小将无人照料。

    妇人哀求柳下惠想想办法,柳下惠说将我的衣服与你互换,你也穿不了。四处再找生火之物,也没有。怎么办呢?柳下惠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终于想到一个下下策。那就是将妇人接在怀中,用柳下惠的体温温暖妇人。只有这个办法,征求妇人的意见。妇人点头,柳下惠解开自己和妇人的上衣,二人紧紧贴在一起,就这样子抱在一起,直到天亮。这一夜,柳下惠对女人无半点非分之想,换了一般人,就会成了夫妻之实。天亮雨骤,妇人感觉温暖多了。妇人千恩万谢,跪别恩人。

    后来,妇人也不怕礼义廉耻。将恩人的善举和高风亮节讲了出来,当时风气甚好,柳下惠的名字本来人所皆知。柳下惠虽只是个小官吏,却待奴隶和庶民谦和,做人品德世人赞不绝口。加上此次君子行为,柳下惠在王公、贵族阶层也广为流传。

    儒家本来就推崇此类行为,又加以推广。儒大当家曾推荐柳下惠入朝做大官,被柳下惠严辞拒绝。

    拒绝的理由耐人寻味。柳下惠说儒家假仁义,说到做不到,暗地里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自己约束不了君王,也约束不了王公、贵族,只能吓唬吓唬其它阶层的百姓。

    柳下惠不愿与之为伍。说的儒家面红耳赤,悻悻离去。

    柳下惠是公众贤人,虽没有做到大官,各国君王各国门派敬重柳下惠为人,善待当时的之家人。

    柳下惠三代之后,家道中落,举家迀往郢国,不想郢国被鲁国所灭。到柳下跖年幼之时,柳家人死的死,不知所踪的不知所踪,为奴隶的倒是不少。柳下跖自幼身的结实,干的活比别人多,饭量也比别人大。吃不饱饭,基本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服。忍了二十年,算不上娶妻生子,只是像畜牧一样被配了种。最近两年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不等主人来征兵役,奴隶已死亡半数,柳下惠一家和其它人一样饥饿难耐,生不如死,也有少数人外人看起来好端端地自杀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柳下跖率先觉醒,又有头脑,反抗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该如何都有打算。

    而且,柳下跖的最大优点是不搞单打独斗,讲发动民众集体力量。即使柳下跖武功高强,他也这么想。这么看来,柳下跖是一个英雄领袖人物,自古以来,不是任何盗贼匪徒可与之相提并论。

    柳下跖是柳下惠后人不假,柳下跖尊重柳下惠不假。但柳下跖不傻,想从思想上控制住他,怕你没有充够的理由。

    柳下跖最终见了儒家大当家,儒大当家刚喝完酒,前几日已知儒大当家来意。

    只听柳下跖喝道:“我家先贤圣祖说过你们儒家道貌岸然,这是其一。如今你们不耕田养活不了自己,享受山珍海味,而教条别人。自己不纺织,却享受奴隶纺织出来的锦衣华服。 用一套歪理愚弄下层百姓,而无本事让鲁国国君与齐、楚这些诸侯国霸主尊周天子礼仪!我可是从军出身,最厌恶尔等这种无用之人,如不快滚,小心我当你是贼人一刀毙命!”

    吓得儒大当家尿都吓到裤裆了。

    柳下跖又补了一句,道:“放心,你家思想有可取的地方,我自会取来用之,不用啰嗦!”

    柳下跖天生嗓门大,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儒大当家算是听明白了,这柳下跖对儒家认识颇深,又出身名门。从名门之后到奴隶领袖,认识深刻,非常人能说服,况且字字在理。柳下跖文武双全,柳下跖和柳下惠如今是精神上也合体了,儒大当家面红耳赤地离开了柳下跖的住所。

    柳下跖手下兄弟们也在现场,无人拍手叫好。

    数日之后,鲁国上下传言柳下跖偷盗,打劫,杀人,奸杀妇女,好色好酒,无恶不作。接着,全天下的各诸侯国各王公、贵族也相信这些鬼话,柳下跖成为盗匪的代名词。

    柳下跖听话朗声大笑,道:“凡成大事者,必先有人败坏你的名声,说明别人惧怕与你。”

    柳下跖还立下军规,不能烧杀抢掠。仅仅“分田地,均富贵”口号一出,柳字大旗一举,足够所有人震撼几辈子了。

    荆武、秦王、聂弟听说柳字大旗一举,口号一出,甚是欣慰,感叹自己没想到的全部在柳下跖那里实现了。荆王府、夜郎国会全力支持柳下跖起义。

    柳五哥身为柳家后人,主动请求支援柳下跖,聂弟认为柳五哥最合适不过,就答应了柳五哥的请求。

    柳五哥次日起身前往鲁国柳下跖大哥军营,说明来意亮明身份,以前虽没有来往,现在前来自是自家兄弟们相认。

    时至初夏,已经炎热,这些大多只有自己没有家人的兄弟在柳下跖的命令下,剪去了长头发,人也显得干净利索。允许兄弟们穿清凉装,光着膀子也可以。真正是轻装上阵。好过那些其它人头发再长也不敢剪成短头发,因为有礼制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又有父母,干脆都留着长头发,清洗起来费事,清洗不干净容易生虫生病。不及柳下跖的创新,实用干净,方便兄弟们打仗。

    柳下跖的思想超前不止于此,因为反对的敌人太多了,柳下跖宣布不反对鲁国国君,不反对所有各诸侯国国君,只反抗奴隶主的暴行。柳下跖的这一举措实在是高,反正鲁国国君也无力镇压奴隶起义,柳下跖也不影响鲁国国君、王公贵族大臣一众人的奢侈生活,也不影响儒家的絮絮叨叨,这些人各自相安无事,只是苦了少部分施暴被柳下跖反抗的奴隶主。

    柳下跖现在对被抓住的奴隶主真正开始举起屠刀,男人杀死,女的卖到怡红院,也会将女人分享给兄弟们。反正名声已被某些人搞臭,就不用装清高,对付敌人决不手软。

    卫国的情报人员将卫国奴隶准备起义的情况直接报与在鲁国的柳五哥,因聂弟转述各地情况人员关于奴隶起义的情况直接报给身在卫国的柳五哥。柳五哥将此情报报以柳下跖。

    卫国奴隶起义领袖正不知如何策划起义,起义之后如何办,正好柳下跖有一条成功的路可借鉴一下。柳下跖和柳五哥一商量,准备帮助卫国兄弟们,柳五哥率一众兄弟们前往卫国。柳下跖随后煽动从鲁国到卫国之间的诸侯国奴隶起义,仅仅是分田地均富贵同反抗,全天下奴隶兄弟们联合起来这些口号和大旗一出,柳下跖将这些大旗到处都插,并且派人四处宣传。一时间,各地奴隶兄弟们的起义风起云涌,吓坏了各囯施暴政的奴隶主们。从鲁国到卫国的专供奴隶起义通行的官道,实在也是讽刺。

    而后从鲁国到夜郎国的奴隶官道也已开通,随后鲁国到荆王府的奴隶官道也打通。柳下跖甚至和聂弟、荆勇、秦王见了一面,柳下跖敬佩聂弟敢于取代原夜郎国国君,劝荆勇成立新诸侯国,名字都想好了,叫荆国,无奈荆勇还没想好,推说自己还年轻,思考一下。但是行动上已经表明和诸侯国无异。

    最后一道花的时间最长,就是从荆王府通往宋国之奴隶通道。

    当然这些通道并无绝对安全,恰逢乱世,各诸侯国没有精力去征讨,这些奴隶起义犹如小鱼小虾各诸侯国看不上眼。

    不经意间,这些小鱼小虾数量已过两万,他们联合在一起,全天下的奴隶联合起来,让压迫者正在瑟瑟发抖!

    这个夏天注定格外热,被压迫者是不怕热的,而那些压迫者们每年都惧怕严热,不敢出门,也少了发起战乱的心思,天下战乱少了很多。

    原来战乱都是怕热的压迫者们造成的,他们的生活习惯,喜怒哀乐控制住了天下人的生与死。

    柳下跖被人称之盗亦有道,其实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何为盗何为英雄?如果人人熟读历史,都有儒家法家墨家那样的见解,自然有另一番公断。

    百里夫已经着手进行全民教育,全民医疗,全民武术,用公共资源来打造一个属于他和荆勇、秦王、聂弟的理想国度。

    可眼下还这么黑暗,正如聂弟曾经在黑暗中独自感到神伤的日子担心的一样,所有人都担心只有黑暗而没有光明的那一天的到来。

    对柳下跖的小打小闹从来也没有停止过,只是局面暂时得到控制住了。

    据说盗匪柳下跖活了一百岁,后世有大人物讽刺到坏人活万年,好人不长寿!列位现在看看,是不是这种偏见也是一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