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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且听风吟

    顾初衍静静地听着,那笛声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他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仿佛可以看到云涵彧在林中漫步,与清风为伴,与明月为伍,那份自在与洒脱,带着张扬与傲然。

    “何人在吹奏?”时景德放下手里的弓箭,问向身后的侍兵。

    侍兵抱拳恭敬回道,“回二皇子,是云世子在林中吹笛。”

    “呵!”时景德冷笑一声,“真以为自己捕了几只鸡就厉害的不得了了。”

    “是怕自己输相太难看,故意吹乐告诉大家,他在让着本皇子吗?”说着,时景德抬起头看向空中盘旋的夜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别怪本皇子出手了。”

    他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弓箭,弓满弦开,破空之声响彻云霄,随着一道刺耳的“嗖——”声,利箭划破夜空,直直射向那盘旋的夜影。

    夜影曾是跟着云涵彧一起的战鹰,反应自然极快,在利箭射出的瞬间,便已经振翅往一侧飞去,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然而时景德并没有因此而停手,他冷笑一声,再次拉满弓弦,一箭接一箭的射出。

    夜影在空中灵活翻飞,躲避着来自下方的攻击,但时景德的箭术实在高超,每一箭都离夜影很近,让它不得不耗费更多的精力去躲避。

    笛声渐渐落下,云涵彧收起玉笛,看着顾初衍,眼中带着一丝得意,“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耳?”

    顾初衍微微一笑,轻轻点头,“阿彧的笛声,自然是极好的。悠扬深远,如清泉潺潺,又如高山流水,令人心旷神怡。”

    云涵彧听后,脸上笑的得意,“不过是闲来无事,吹奏一曲以解闷罢了。”

    顾初衍微微颔首,“像是一首新曲,以前从未听过。”

    “那是!”云涵彧把玩着玉笛尾部的流苏说道,“这曲子是我自创的,至今没有流传出去,你指定不曾听过。”

    听闻此话,顾初衍眼中露出惊讶之情,“阿彧真是才华横溢,连音律都如此精通。这曲可有名字?”

    “过奖了。”云涵彧说的谦虚,实则表情很受用。他咧开嘴笑着,“有名字,叫《且听风吟》”

    “且听风吟。”顾初衍低念了一遍名字,抬起头看向云涵彧,“你似乎很喜欢风。”

    云涵彧深深得看了顾初衍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能听读懂他的心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远处,云涵彧道:“风,自由而无拘无束,它吹过世间万物,却又不带走一丝尘埃。我向往风的自由。。。。。。。。”

    “啸~”

    云涵彧正说着,突然被一声鹰鸣声,打断了声音。心中顿感不妙,抬头向天空望去。

    只见此时的时景德已经射出了数十箭,但夜影依然灵活地在空中翻飞,甚至用鸣叫声对时景德发出挑衅,气的时景德让身后的侍卫每人一把弓箭,谁若是把鹰射下来,就给谁加官进爵。

    云涵彧闻言,脸色一变,朝着时景德的方向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接着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夜影听到声音,立刻放弃了与时景德的纠缠,振翅朝着顾初衍的方向飞来。

    时景德见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追着夜影的方向,怒喝一声,“拦住它!”

    身后的侍卫们纷纷朝着这边赶来,看到落在云涵彧肩膀的夜影时,立刻拉满弓弦,准备射杀夜影。

    但云涵彧却已经身形一闪,挡在了夜影的面前,他冷冷地看着缓缓走来的时景德,“二皇子,这是何意?”

    时景德冷冷一笑,“怎么这鹰是你养的吗?我看他叫的挺欢,还以为是围场的猎物。”

    云涵彧从身上掏出一块生肉喂给夜影,语气悠哉道,“刚才来了一条狗,冲着我叫的也挺欢。大概也是围场的猎物,二皇子不如去猎一条。”

    “你!”听出了云涵彧这话是在含沙射影,时景德脸色一僵,目光狠狠地瞪向云涵彧,但云涵彧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继续逗弄着手中的夜影。

    “云涵彧,你不要太嚣张了!”时景德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云涵彧闻言,这才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时景德一眼,“二皇子,这里可是皇家围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别到处乱咬人。”

    “你!”时景德被云涵彧的话气得脸色通红,但却无法反驳。而且他也清楚,自己在这里奈何不了云涵彧。

    “我们走。”时景德狠狠地瞪了云涵彧一眼,然后一甩袖子,带着侍卫们离开了。

    云涵彧看着时景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次虽然让时景德吃了个哑巴亏,但两人之间的梁子早就已经结下了。无非就是把双方弄的更难看而已。

    “涵彧哥哥。”

    就在时景德带着侍卫刚离开,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云涵彧转过身,便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穿着青色的劲装,正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是景贤啊。”云涵彧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嘴甜讨喜的三皇子,他还是很喜欢的。

    “涵彧哥哥,你刚才好厉害啊!”时景贤跑到云涵彧身边,一脸崇拜地说道,“二皇兄平时就嚣张跋扈,今天终于有人能让他吃瘪了!”

    云涵彧闻言,不禁失笑。他摸了摸时景贤的头,说道:“三皇子过奖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才不是呢!”时景贤摇头道,“涵彧哥哥一直都很厉害,无论是文还是武,都是无人能及的。”

    云涵彧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但他也知道,时景贤这么说只是因为他年纪小,在宫中谨小慎微惯了,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呛时景德,所以才觉得自己厉害。

    “还有!”时景贤拉着云涵彧的衣袖,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涵彧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只叫我名字的吗?怎么又记错了。”

    “啧!”云涵彧恍然,他用手里的玉笛,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性,又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