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烟回头，唇上一软，她愣了一下，倒是也没把人推开。
对方倒是也懂得点到为止，只是贴了一下就分开了。
空烟抬起头，她说：“你竟然会养绿梅，怎么养的？养的那么好。”
周泠顺势弯腰把空烟打横抱起来，他朝着床那边走去，得意洋洋地说：“只要我用心，没什么是我养不活的。”
“嘚瑟。”空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被放在床上，周泠端来了一盆热水，那水应该是早就凉着的，如今温度正合适。
周泠脱去空烟的鞋袜，给她洗着脚。
空烟低着头，周泠表情十分认真，好像在做什么大事一样。
她说：“长公主殿下没有告诉过你吗，女子的脚是不能看的，更不能碰。”
周泠闻言笑着说：“我知道，但是我们关系不一样，你马上就会是我的妻，我为我的妻子洗脚有什么不行的吗？”
他说的理所当然，让人竟然无法反驳。
空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周泠正在给她按摩着脚心，力道刚刚好，不会让她觉得痒，也不会觉得痛。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十分享受。
周泠抬起头便看到了她这幅模样，周泠只觉得空烟这个样子像是一只餍足又骄傲的猫儿。
于是他笑着问：“怎么样？我的技术可以吧？”
空烟哼了一声，“勉勉强强吧。”
周泠便十分满意地笑了笑。
给空烟按摩完，周泠又仔仔细细给她擦干了脚。
被窝里已经提前放好了汤婆子，躺进去十分暖和，空烟的睡意一下子就袭来，她在枕头上微微蹭了蹭，闻到熟悉的味道，她十分安心地闭上眼睛。
一阵响动，有人睡到了她身边。
空烟问道：“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
空烟又说：“你离开汴京一个多月，今日刚回来，回府里急匆匆取了几盆绿梅就出来了，这要是背长公主知道了她该不高兴的。”
“她不知道。”周泠说。
空烟便说：“你偷偷摸摸回去的？”
“不是。”周泠把空烟抱在怀里，他闭上眼睛，看上去也要睡了。
他说：“我不是在誉国公府取的绿梅。”
空烟问：“那是在哪里？”
“我自己的府上。”
空烟点了点头，她太困了，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周泠这句话的意思。
她困得像是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嘀咕了两句，靠在周泠怀里就睡了过去。
周泠便把空烟抱的更紧了一些，也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他其实也想在自己的府里睡的，可是一看到那冷冰冰的屋子，他就没有了睡意。
直到来到春明小筑，来到这个熟悉的屋子里，闻到这屋子里的花香味，他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就像是回到了自己本应该存在的地方。
他深知自己这一个多月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空烟，所以他又一意孤行地回来了。
在这个地方，在空烟的身边，他才能久违地睡上一个好觉。
周泠想，他和空烟的关系很是复杂，或者是说和旁的男女之间关系完全颠倒了。
别的情人之间都是女子多依赖男子。
可是到了周泠和空烟这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周泠比谁都清楚，根本就不是空烟需要他，而是他需要空烟，他离不开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