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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步步生莲

    洪荒不记年,也不知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了多少春秋,两位佛教大佬终于是分出了高下。地藏王菩萨一掌挥出,那金蝉子的紫金钵盂不堪重负,碎成无数碎片。碎开的余波带着亚圣巅峰全力一掌的余波轰向金蝉子。

    金蝉子将禅杖立于身前,法力灌输其中,以抵御这位师伯的全力一击。

    与此同时,金蝉子只感喉口一甜,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同样是亚圣巅峰实力,释宗佛祖与禅宗佛祖的差距竟是如此。

    就在此刻,地藏王收了掌力,在强行抵御掌力余波的佛门念珠,突然失了平衡力量的那一刻,念珠绳索猛的轰开。金色光芒下的佛珠顿时黯然失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焦黑色。金蝉子肉身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地府砸来。

    正在此时,地府深处伸出一只深渊巨手。手指只是轻轻一抬,便将金蝉子的身躯扶正。那只手又是轻轻招呼,远处便飞来一颗巨石。

    金蝉子的身躯轻轻落在巨石之上,地藏眼神中露出一丝玩味。但只是瞬间,便消失了。地藏厉声叫道:“什么人?”

    巨手做完这些事之后,瞬间消散,根本没有给地藏回答,也只是捎带手稍微捏碎了无量寿佛体内的一颗丹田舍利作为惩戒而已。

    地藏王菩萨惧怕这位神秘地府大佬再次出手。于是缓缓开口:“金蝉子,孙悟空的魂魄,你可以带走。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许再与妖族有一丝牵扯。”

    金蝉子眼神淡然,轻轻点头。随后逼音成线,告诉八戒沙僧:前往地府,带走孙悟空残魂,他随后就到。

    ————

    金蝉子满身是血,一瘸一拐的走下灵山。自己的禅杖已经被血染黑一层,锈迹斑斑。右手掌心紧握一枚钵盂碎片。自己的佛门金身早已被地藏王菩萨的禅杖击碎。而自己之前在须弥山强辩自己的师尊世尊佛祖所夺得的如来果位。呵,什么如来果位,自己在决定救下行者的时候,就已经选择放弃了这一切。

    身上的血液汩汩流出,身前的一颗佛珠吊坠因为突如其来的微风而被吹起来,一个佛字正对着金蝉子。

    金蝉子沉思:佛,身居九天,俯瞰天下,造福苍生;可佛最终还是让我直面于他。

    “原来我这样,就是佛了!何来的不修佛法,又哪里的不尊佛理。世间向佛之人的法,就是佛法;心中有佛之人所遵行的理,就是佛理。而我所做的事,就是佛所做的事。不依托任何旧法,旧理;如今的我,前尘尽散。”

    就在这一念之间,天象大变。金蝉子口中所念之经文。竟是前人从未听说过的新经文。

    与此同时,天地众生皆听到了这一道念经颂文之声。众生皆向西而叩。

    在金蝉子吟诵完这一遍经文之后,第二遍便开始有人跟着吟诵了。

    在数次吟诵经文之后,金蝉子站起身来,身形消失。

    ————

    白泽看着镜像中的景象,轻笑道:“这佛门演戏,是越来越不像了。连自圆其说都做不到啊。就地藏那实力,能让他投鼠忌器的。都已经步入那一步了。步入那一步的那几位,会管这种事?就别说你在混沌打了,就是毁了洪荒,也有先天神负责修复。”

    莫然笑道:“须弥山那一场辩难,金蝉子力压世尊佛祖,取得果位。可以说准提道人继承者的敲门砖,已经是金蝉子的了。但金蝉子在西行路上,已经对佛门产生了质疑了。佛门佛祖,在佛门教义与妖族之间徘徊不定,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佛门就完全没有威严了。”

    “你说,他是怎么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两界山猴子杀的那六个人,唐僧开始怀疑,一股脑的慈悲到底对不对;四圣试禅心那一段,他开始迷惘,这个试探的目的是什么呢?若有来生,他开始正视自己;通天河的那条鲤鱼,观音菩萨为了降服它,没来得及梳妆打扮,连念七遍死的去活的住,死的是什么,活的又是什么。同样的,在灵感大王那一集,观音你自己纵容家属下界为妖七年,自己在收拾完残局之后,不回你南海,还让百姓继续供奉你,佛家的慈悲成为了诸多笑话。这难道就是佛门的慈悲为怀?自真假美猴王,为什么徒弟开始变了一个样子,不像那个泼猴了?既然你世尊都说,假悟空是六耳猕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物种,又如何是所谓的耳鼻喉舌身意六心?”

    “要按照你这么说,他们就是佛门的提线木偶。被牵引,一步一动。所有的安排都只是他的计划。”

    “死的去,活的住。谁家咒语用这么白话的词语啊。”

    “说的是呢。”莫然亦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