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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讲理去!

    “杨三红,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离婚不离婚都不是你的原因,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了。”

    杨三红像苦守寒窑王宝钏似的,这让何肖程很有压力感。

    “好,我不逼你,等你离婚了再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拿张水泥票,安主任答应的。”

    杨三红从抽屉里,取了一张水泥票,何肖程拿上就急匆匆地走了。

    应付桃花他真的不在行。

    而杨三红担心的是,她毕竟不是黄花大闺女,是不是何肖程有了新妇变了心?

    听说离婚是新媳妇提出来的,杨三红还不相信,现在看何肖程的表现,还真有可能让新媳妇迷住了。

    她是不是也该干点什么了?

    何肖程先找了他的同学,这人一直偷偷做水果生意,今年傍上了大客户,走了明路。

    老同学的情谊,再加上对方也需要个帮着他采购的,两个人一拍即合。

    ……

    关于考试,陆安宁还是有自信的,她堂堂一个本科毕业的大学生,只要录取不作弊,凭真才实学她肯定能杀出来。

    她虽然是特长生,文化课也很棒的好吧。

    喂两只小兔子的活,就落在陆安宁身上了。

    三瓣嘴吃的真欢,一根苦菜连杆带叶很快就吃完了。

    怦的一声,大门被推开,弹在墙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陆安宁闻声走了过来,只见陆安萍扶着陆安秀进了院子,陆安秀的腿明显有些跛,脚不敢着地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陆安萍,“先进屋再说。”

    陆安秀两眼通红,在炕沿上坐下,眼泪簌簌落下。

    “到底怎么了?又是姓崔的干的?”

    陆安宁连姐夫都不喊了,想起他对原主做的腌臜事,他就不配人喊他姐夫。

    陆安萍看了陆安宁一眼,把她拉一边去,“老四,大姐夫昨个来送粮,头是你打的吗?”

    陆安宁也没瞒着,错的是崔金宝,又不是她。

    “是我打的。”

    “为什么?”

    “姓崔的是不会说的,那我替他说,前年,那个死人把吃的全给了那个姓沈的女人当女票资,没得吃了让我去挨家打秋风。

    大姐去菜园子了,臭蛋出去玩去了,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姓崔的对我耍流氓,要不是臭蛋领着几个孩子回来了,我得让那个老流氓祸祸了。”

    陆安萍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大姐夫这么不是个东西的吗?对自家小姨子都有非分之想。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以前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说了,爹能给我撑腰吗?骂我一顿都是轻的,打我一顿也有可能。

    他来送东西,还送了一些菜,本来我是很感激的,想不到他以为爹死了,我要离婚了,没有人护着我了,他的坏心眼又起了,我就没惯着,用凳子拍了他两凳子。”

    “这个杀千刀的,把火气全发在大姐身上了,大姐啥都不知道,就挨了一顿打。”

    那天崔金宝狼狈离开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自己再怎么短,那也是男人,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气?

    陆安秀看见他这个样子,吓的不行,她的固有观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崔金宝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能不怕吗?

    “他爹,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找赤脚医生包包?”

    崔金宝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陆安秀正撞枪口上了,崔金宝抬腿就踹了陆安秀一脚。

    陆安秀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被踹倒了,崔金宝紧接着又是一脚,两脚,三脚……

    陆安秀整个人都懵了,她忍着痛问道:“他爹,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

    崔金宝打得兴起,每一脚落在陆安秀身上如同千斤重锤,她双手护在胸前,试图抵挡,却无济于事。

    陆安秀疼得直抽气,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激怒这个疯狂的丈夫。

    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查看。只见崔金宝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一个人真不敢拦,怕祸及己身,而陆安秀则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无助地躺在那里。

    “快住手,崔金宝!你这是在干什么?”胆大的邻居也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喊道。

    崔金宝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邻居一眼,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人越聚越多,合力将他拉开,这场疯狂的暴行才终于停止。

    令人恶心的是,崔金宝把打人的原因全按在陆安秀的身上,陆安秀偷吃、偷懒还误伤了他。

    陆安秀这个闷葫芦,就像嘴巴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一句话说不出来……

    陆安宁既生气崔金宝的不要脸,又生气陆安秀的不争气。

    “大姐,我实话跟你说,崔金宝不是个东西,两年前他就没存好心眼,我那会胆小,爹又是个不中用的,没人撑腰我才没说。

    这次他欺负我一个人,没男人护着,又想占我的便宜,不一样的是我不惯着,头是我用板凳拍的,安远是证人,要不是看在大姐和臭蛋的脸,他不会有好结果。”

    陆安萍说:“我去的时候,姓崔的不在,只有大姐一个人在家,躺在炕上没人管,你们说,他哪点配上大姐了,站着没有坐着高,还牛逼哄哄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只能说咱不会投胎,爹不顶用,全部贱卖了,但凡不是这个爹,咱都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大姐,你别光哭,你得自己拿主意,今后怎么办?”

    陆安秀很迷茫,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也是个愚昧的女人,除了希望男人能改好,还能怎么办?

    陆安宁对她已经不抱希望了,转头对陆安萍说:“三姐,求人不如求己,我去跟崔金宝讲理,你去不去?”

    陆安萍泼辣,当即就答应了,“姓崔的还没有我高,有什么不敢的?”

    陆安萍就是骑着三轮车来的,姐俩安顿好大姐,就掉转车头出发了。

    “你们两个不是对手,臭蛋的姑父还是支书……”

    “放心吧,咱是去讲理,又不是去打架。”

    路上,小风一吹,陆安萍冷静了下来,她问道:“老四,咱去找崔金宝吗?”

    “找支书,崔金宝就是狗仗人势,咱直接去找正主。”

    “好,听你的。”

    两个人去了大队院,巧的很,崔金宝的姐夫卢支书正在开会,陆安宁露了一个脸,小会马上开完了。

    卢支书的脸色不好,板着脸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卢支书,你知道我大姐挨打的事吧?”

    “各人关门过日子,小舅子家的事,我管不着。”

    陆安宁,“卢支书是不打算管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要报公安了,公事还要找公家办。”

    卢支书眉头一皱,“两口子打架报公安?我小舅子的头也破了,论错都有错。”

    陆安宁嗤了一声,“看样子崔金宝没说实话啊,他的头不是大姐打的,给她十个胆也不敢,是我打的。”

    卢支书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安宁,“是你?你为什么要打人?”

    “因为崔金宝耍流氓,受害人是我,我还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