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川扣着她的腰桎梏在怀中,她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弄,快融化了。
他与她耳鬓厮磨,稳不下粗重的喘息。
“你说......陆连舟知道你我这般会怎么样?”
“......”
“......你紧张什么?”
“唔、没有......”
“没有?”
“嗯......”
裴望川俯下脊背,小臂肌肉紧绷箍住她的腰肢。
严丝合缝。
鬓边汗水滑落滴在她精致漂亮的锁骨上,他凑到她颈侧低笑。
“说起来,按陆连舟的说法,我得叫你......嫂子呢?”
“......”
裴望川高大的身躯一僵,他咬牙:“......反应这么大?喜欢听我这么叫?”
“......”谢长宁果断以吻缄口,“你不准说话......”
安静了,但只有一秒,她难以控制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捕捉到什么,用更过分的举动来惹得她发出悦耳的声音。
满室尽是靡靡之音。
闻之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房外,那酒过三巡准备入洞房的新郎官脚下步子越发缓慢。
临近房门前,望着昏暗无光的婚房,又听到房内不堪入耳的声响。
陆连舟脚步顿下再没近半步。
房内是谁在不难猜。
这么嚣张跋扈的在炼魂宗除了裴望川外再找不出第二个。
陆连舟注意到什么,深思良久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去院子石桌那里坐下。
他揉着额角闭目缓了缓酒气。
来此之前在魂殿喝了不少。
他本不是纵酒之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几分心思是借酒壮胆。
现在看来做了无用之功。
今夜不必与她洞房花烛,他本该松口气的,可......
陆连舟略有走神,房上响起一声微不可察的声音。
陆连舟垂下手看去,那鬼面杀手坐在房顶握着一把匕首在随意地雕木头。
察觉投来的注目,无意阴阳怪气道:“陆护法这新郎当得可真大度。”
陆连舟冷声回道:“彼此彼此。”
“......”无意一刀削下去险些毁了已有雏形的木雕。
陆连舟没再言,漠然收回视线,他取下腰间青玉笛。
望着池塘里徜徉的锦鲤,他轻轻吹出柔婉的笛音。
他大度吗?
裴望川能进到房中,那叫无意的杀手未拦就说明了是谢长宁的意愿。
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婚礼以及‘夫妻’的名头,她说了,是走个形式。
他还真当自己是她夫君不成?
“......”
月辉洒落,照亮眸中寒意,眼角那颗如点墨的痣倒似一抹浊泪......
为隽秀的冷面平添了几分愁思。
一人柳下吹笛,一人月下雕刻。
四下无言,唯有房中,缠绵的二人声声切切。
笛音虽是轻快但在夜晚仍是突兀。
入耳的瞬间让谢长宁有了一丝清明,陆连舟在外面。
她今晚本该与之共赴巫山云雨的郎君......在外面。
“你的陆郎来了......”
耳边,裴望川闷声说着,不仅没放过她反而愈加使坏。
谢长宁抓紧他,指尖落下道道红痕。
“他没进来,他知道我在啊......”
“......”谢长宁咬着唇,忍着不发出声音。
大手抚着她的脸颊,拇指压在她红润的唇上。
“嗯、咬得可真*,谢长宁。”
他一语双关,谢长宁红得快熟了,口中漏了气,一声轻吟娇得不行。
“别、别说了、你......你亲亲我......”
娇儿红着眼尾,眸中浸泪,祈求的声音夹杂着难捱的欢愉。
他实在很难在她这副模样下拒绝什么。
裴望川低头衔住她的唇,将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揉进怀中,力道之重不愿与她分开半分。
今夜是他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一夜。
拥着怀中人无尽的索取,体会了人间最美好之事。
又叫陆连舟吃了瘪。
怎的一个快活说得清!
她口中溢出的娇声比外面的笛音更要悦耳,声声催人心。
谢长宁意识逐渐模糊,很难再去在意什么笛声不笛声的。
这一夜,激烈到‘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天下间怕是没有比情蛊这种东西更厉害的‘催情药’了。
到后来,她连什么《云雨诀》都抛之脑后了。
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
清晨,鸟叫声扰人清梦,虽说时辰不早了,但奈何昨晚不知何时才睡,被吵醒总是恼火。
裴望川睡梦中嘴角本是翘着的,听得窗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幽幽转醒,眉头拧成了一团。
睡眼惺忪,他揉着脖子起身,锦被滑落,长发松散。
赤裸的半身上肌肉紧实分明,本是赏心悦目的肉身,却多了些暧昧的痕迹残留。
昨晚......
他低头看了一眼,肩头、颈侧以及手臂上还有看不见的背后,被抓出来的红痕都在宣告着不是梦。
他莫名松了口气。
真是......跟只野猫似的,挠了他一身伤......
裴望川想着,也彻底清醒了,他后知后觉地侧眸看去。
床里侧的小姑娘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尖。
“......”他扶额低笑。
也不闷?
伸手将被子拉下来几分,见她睡得正熟,一张小脸红润,呼吸绵长均匀。
昨晚累坏了。
裴望川心中怜爱没扰她,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去了。
......
裴望川笑不离面地推开门,他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踏出房门一眼瞧见了院子里的人影。
陆连舟一袭喜服还穿在身,坐在石桌边单手撑着额角闭目宛如睡熟。
裴望川颇感意外,他回想起来,昨晚笛声好似响了许久。
陆连舟这小子不会一晚上都在院子里吧?
想到此处,心中有几分畅快又有几分不爽。
稍有出神的功夫,头顶风声变化,有什么逼来。
裴望川青色的眼眸一沉,飞速闪躲。
黑影从房上而下,手中匕首明晃晃刺了个空。
裴望川看到无意后讥讽道:“原来还不止一个听墙角的伪君子。”
远处,陆连舟被这聒噪的声音吵得很难再装听不见了。
缓缓睁眼看去,那房前对峙的二人大有势同水火的架势。
晴空万里,不知是什么时辰。
盛夏时节空气中弥漫着炎热的气息。
所以说他不喜欢夏天。
真是......
连心情都莫名变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