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李鷇这个问题让谢长宁好奇了。
好奇如果是她负了他会怎样......
【等着被乌衣楼追杀吧。】
谢长宁一阵恶寒。
“又走神?小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李鷇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谢长宁惊醒,捂着额头脱口而出:“在想你。”
坦率的让李鷇很难不喜欢。
他笑道:“噢~我本人就在你面前,亲亲抱抱都可以由你,你偏要走神去想我?”
她揉着额头嘀咕:“还不是在想你说的负我是什么样子......”
李鷇将她的手挪开,仔细瞧了瞧她额上,光洁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容不得一点重力,他伸手触碰,动作轻柔。
“疼了?我也没怎么用力啊?”
谢长宁直直地望着他,眼底不见嬉笑而是认真:“你会负我吗?”
李鷇动作一顿,他失笑,手指划过眉眼抚上她的脸颊,在她的注视下贴近了几分。
呼吸落在唇上,他压低的气声带着温润的笑,听得谢长宁身子都酥了。
“不会,此生不负你,谢长宁......”
他唤着她名字的嗓音好听极了,光是这一句就让她脸红了个透彻,他的吻落下更搅得她脑子里一片浆糊。
是她没出息。
这句如同承诺般的誓言谢长宁爱听,但不信。
上一个同她说过相似话的男人在成婚第二日就和她分道扬镳了。
娘说得对,男人在情爱中的承诺最轻贱,张口就来,廉价又虚假。
亲着,气息紊乱,她撑不住地软下来,唇上被蹂躏的愈发艳红,她小口喘息,眉眼间媚意横生,可偏生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
肩头的纱衣也因为动作滑落,李鷇在她耳侧、颈边烙下细碎的吻。
谢长宁抱住他轻哼:“好痒呀......”
偏过头时将细颈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李鷇低低一笑:“娇气。”
她靠在他肩上呜咽。
李鷇平复了稍许,又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宁宁,若你再见到之前负了你的男人,你会如何?”
??????
谢长宁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细眉拧起,她狐疑道:“怎么今天都是这些问题?”
“嗯——不喜欢我提他?”他眯着眼,语气泛着酸。
谢长宁不知怎么,突然懂了。
“你不会是......”
“是,我在吃醋。”李鷇大大方方承认。
好像,这么解释就说得通了?
【......你是太懂了,企业级理解。】
听不懂小海棠在说什么,但她眼下没心思和小海棠插科打诨。
谢长宁思忖道:“我和他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两条线上的人是不会再有交集了,天下这么大,哪里那么容易再见?”
“若非黄泉我也不愿再与他相见,你可以不用吃醋。”
说着这话的她面带微笑,语气平淡轻松,只不过话中盘桓的是化不开的惆怅,细品倒像是意难平。
李鷇原本只是假设,但得到她的回答后他醋意大发。
毋庸置疑,她口口声声骂着负心人,可那负心人曾经在她心中地位不小。
两条线上不会再有交集......所以她和沈南欢分开是因为这些?
也是。
李鷇稍作一想便能理清大概,她是合欢宫的人,而沈南欢可是义薄云天的武林盟主啊。
李鷇笑不出来了:“现在说这些可不管用,本王嫉妒到心情很差,你得把哄我好。”
他一副‘你的错你来弥补’的样子,谢长宁莫名其妙就成了罪魁祸首?!
分明、分明是他闲得问这些毫无用处的问题!
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还要她来哄他......
谢长宁苦恼起来:“要怎么哄你?”
正中下怀,李鷇恃宠而骄:“骂他两句,我听得开心了就可以。”
“......”
骂沈南欢啊。
谢长宁抿着唇角点了头,然后苦思着用上了毕生所学......
“负心之辈,迟早遭报应,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谢长宁一本正经,言辞凿凿。
李鷇唇角不自觉地弯起,“就这?”
“你笑了呀。”
李鷇勉强地哼了一声:“是笑了,也罢。”
谢长宁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李鷇勾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小脸,视线最终落进她眸中,日光下如琉璃般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样珍宝都要绮丽。
沈南欢定会遭天谴。
他怎么敢让她伤心的?
所谓的什么道义竟能胜得过眼前人?
不懂得珍惜,暴殄天物,沈南欢是该死的。
李鷇眼底眸光闪动,有些什么谢长宁看不懂但心惊的情愫在流转,她没来得及问便被他以吻缄口。
这么会儿的功夫,亲几次了!
【真是没看眼,怎么没羞没臊的!!!】
小海棠都忍不住了。
好在李鷇还是有分寸的,亲了一会儿就放过了她。
将她桌子上抱下来,他用指腹抹去她唇边的亮晶晶液体,眸色深幽了几分。
“嗯......虽然舍不得,但还有事要处理,你在这里我怕是什么事都做不了,我叫下人送你回去,晚些处理完去西苑陪你。”
谢长宁点头:“忙的话可以不用陪我。”
她又不是什么小孩,还得寸步不离守着。
李鷇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个吻:“我想你陪着我,想一直都能看到你。”
“......好。”谢长宁弯着眼还是应了。
李鷇......意外的黏人。
谢长宁离开时李鷇的目光如胶似漆,直到她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他才收回心思。
想到什么,李鷇坐下斟茶,漫不经心地开口:“瞧见了?”
帘后,屏风的另一面有道人影晃动,一人缓步走出。
男子长叹一声,怨念道:“您还记得我在啊?七爷这般和沈夫人你侬我侬,看得我这脸都臊得慌,听也不是、看也不是,真真是如坐针毡,坐立难安啊!”
李鷇斜眼过去,警告有之,不悦更甚。
男子连忙赔笑:“小的开个玩笑,七爷与沈夫人当真是情深意笃,看得我那叫一个羡慕。”
李鷇喝了一口茶,冷哼道:“柳幸,收收你的油嘴滑舌,注意称呼,她姓谢,你方才没听清吗?”
柳幸一愣,反应极快:“瞧我这嘴,什么沈夫人,啊呸,是未来的宸王妃谢姑娘才对!”
李鷇眉梢微挑,语调都微妙的上扬了几分:“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