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无能’二字出口的瞬间李鷇脸色就冷下来,抓起手边的茶盏直直摔了过去。
啪——
瓷杯砸在云影额头炸开了花,碎片洒落一地四散崩开,几个眨眼,一道两指宽的血迹从云影额前淌下。
云影被砸得眼冒金星也没敢躲。
李鷇稍微消了气,翻起另一只杯子摆在面前,他拎着茶壶斟茶,随口道:“继续。”
“属下......跟丢了。”
“......”李鷇并不意外,沉默着没说话。
那持扇男子果然并非等闲之辈,竟然让云影都失了手。
云影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下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七爷......”
李鷇端杯斜眼看去,不怒自威。
云影牙一咬心一横:“云明把沈南欢的妻子也跟丢了。”
咔嚓,李鷇将新杯也捏了个粉碎,刚倒好的茶水洒了一身。
身后的谨言吓得胆颤,连忙拿帕子给他擦水渍。
李鷇接过帕子并示意谨言后退,他笑不达眼底:“这壶茶赏给云明,你亲自、替本王招待到他那不中用的脑子上!”
说完,他抚开衣摆将帕子一扔,冷冷扫了一眼云影,沉着脸起身大步离开了。
气势汹汹,让楼内姑娘们如避洪水猛兽般退避三舍。
云影松了口气,不敢怠慢,连忙起身,都顾不得自己的伤了。
他抱着茶壶跟了上去。
云明啊,别怪哥哥心狠手辣,七爷交代了,你这脑袋是得开个花!
一行人匆匆离去,秦妈妈躲在柱子后探出头,瞧见人走出了藏花楼她才松了口气,后怕地连连拍着胸脯。
还好还好......
只是损失了茶壶!
宁宁这小贱人,胆敢耍她!!!
下次再遇见,她非得扒了这小贱人的皮不可!
......
翌日清晨,西风客栈天字三号房。
谢长宁缓缓醒来时身体酸痛不已,视线模糊中瞧见身旁的床上,男子赤裸着上身在打坐运功调息。
望着他俊逸的侧颜,她一时恍惚。
好似和记忆里的男人模样重合......
【宁宁,你清醒一点,这是袁谌,不是沈南欢。】
谢长宁如梦初醒,昨夜的一幕幕浮现脑海,无比清晰。
“......”她脸上发烫。
她真是......要被他折腾死了!
小海棠管他叫不好女色?!
【食髓知味,食髓知味。】
一夜春情,袁谌功力大涨,找到了捷径如获至宝,缠了她直到天明才罢休。
睡着前谢长宁都怀疑到底她和他谁是修炼了邪功的人了!
她反而差点被他榨干?!
岂有此理!
越想越气,突然想报复他,可忘了手臂受伤,轻轻一动立马感觉到钻心的疼,她倒吸了口气。
这动静被察觉,袁谌运功稳下了气息后转头看来。
床上女人蹙眉咬唇,三千青丝铺陈在床榻上,那芙蓉面娇艳动人,眸中晶莹含着雾气,看得他眸色一深。
脑海中浮现的是昨夜她在身下泣声哭诉求饶喊着‘不要’的模样。
合欢宫的女子,恐怖如斯。
想着,他扬起唇角,俯身而来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以为他只是想占个便宜,没想到是占大便宜。
吻着的动作变得更深,甚至探入被中揽上了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如玉般细腻的肌肤。
大清早,不太妙......
袁谌见她呼吸不畅,小脸也不知是憋得还是羞得,一片薄红。
他看在眼中,低笑着呢喃:“左右去了也是白去,干脆今日做点有用的事算了......”
谢长宁被亲得晕乎乎的,反应过来愣住:“什么?”
“没什么,袁某打算更深入的向姑娘你请教武学。”
“你......”
话音未落被衔住唇。
白日宣淫。
......
日晒三竿,她鼓着脸颊瞪他,袁谌抬手望着掌心,困惑起来。
“怎么这次没变化?”
谢长宁白眼一翻:“我没有运功!你把我当什么了?睡一次就涨功力?那你多睡几次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袁谌恍然,摸着下巴点头:“懂了,得哄你开心是吧?”
“......”
袁谌耐人寻味的哼声:“我见你很爽?”
谢长宁恼羞成怒,“两码事!我现在不舒服,我要去洗澡了......”
像只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起来。
袁谌顺着她,取来衣服随意套在身上,他去叫小二来送水。
谢长宁也暗自运功了一番。
不得不说,身体变化明显,如同脱胎换骨,五感六识也变得清晰,丹田暖意萦绕。
虽说这样练功确实有成效,但纵欲过度也是吃不消啊!
腰......要断了!
沐浴时袁谌这厮居然还要与她洗鸳鸯浴,对上她不满的目光,他倒是一脸坦然地脱下松散的长袍。
“节省用水。”
【信他个鬼!】
小海棠你说得对!
见她不动,袁谌不解:“怎么了?昨晚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昨晚......回想起来全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确实没什么出息,到后来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有她手臂受了伤也是不方便,是他抱着她清洗净身的。
她小脸微红,袁谌轻笑一声,将她抱起向浴桶走去。
“说来,该怎么称呼姑娘?”
谢长宁也懒得挣扎了,享受着他的伺候,她歪着头靠在他颈侧,像只懒洋洋打盹的猫儿。
“宁宁。”
袁谌点头:“谢长宁。”
谢长宁:???
自己名字从他口中念出还真是毛骨悚然。
惊诧的视线落在他脸上,袁谌笑着解释:“昨晚,那个黑衣人这么叫过你。”
谢长宁:“......”
袁谌走到屏风后顿下脚步,又道:“你是合欢宫的弟子,据我所知合欢宫的圣女好似就叫谢长宁。”
他知道的还挺多,谢长宁讪讪地笑笑。
袁谌望着她,很是不解的沉吟:“不过怎么合欢宫的圣女这么弱?武功平平,不堪一击......”
谢长宁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礼貌吗?”
袁谌那双桃花眼笑着,多情又俊美,虽然说不了话却在她手心亲了一口,热息烫得她缩回了手。
“是某失礼,这就给宁宁姑娘好好‘赔礼道歉’。”
谢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