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雨抬头就看到刚才屋里的那个男人,宽大的肩膀,宽大的腰身,宽大嘴。
妇人吓得赶紧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官爷,不管这小娘子的事,是我求她给孩子治病的……“
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宽大男人扬起手里的鞭子,朝女人打去。
“重刑流放人员,不得与外人接触,你知道的吧?”
宽大男人一边喊一边又要扬鞭子。
妇人的男人攥紧拳头,怒不可遏地瞪大了眼睛:“我们是流放之人,但皇上并没有把我们置于死地,你一个小小的押送官吏,想干什么?”
男人说话掷地有声,房冬雨忍不住朝他看过去。
男人岁数不大,但两鬓的头发花白了不少,一身破烂衣裳,但难掩他的浩然正气。
“官爷,饶了我们吧……”妇人不停地求情。
宽大男人刚才的好事被一把火破坏了,他心里憋闷的很,又看到秀色可餐的妇人,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他用鞭子指着男人:“县官不如现管,你现在归我管,我想让你死,你就活不了,管你以前是多大的官……”
宽大男人的鞭子狠狠地朝男人抽过去。
沈景温气得要死,堂堂户部侍郎竟然被一个小吏这么侮辱,他刚要出去阻止,就见房冬雨猛地站起来,一把捂住了空中的鞭子,猛地一拉,宽大男人被拉了个趔趄。
宽大男人气的直咬牙:“臭女人,别多管闲事!”
房冬雨恶狠狠地说:“你一个大男人,欺辱女人孩子算什么本事,流放路上,要保障流放人员的生命安全,护送他们到流放之地,这些你不知道吗?”
宽大男人疑惑地看着房冬雨:“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过路的,看不过去了,行侠仗义!”房冬雨冷冷地说。
宽大男人收起了鞭子。
他只想得到这个女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冲围着的人们喊了一声;“看什么,都散了吧!”
房冬雨又嘱咐了女人两句,把一包草药放在她脚边说:“想办法把药熬了给孩子喝了,晚上别着凉。”
妇人千恩万谢,她从头上抠了半天,拿下一支小小的银簪子,要给房冬雨。
房冬雨拒绝了。
她站起身离开了。
天色暗了下来。
那些流放的人蜷缩在棚子里,拿出自己的东西,都睡下了。
房冬雨有些不放心那小孩,出门去看。
刚出房门,就见到那妇人端着一碗热热的药,走了过来,看到房冬雨欣喜地说:”姑娘,多谢你救了我的孩子,药熬好了……“
房冬雨点点头,没说什么。
看着女人端着药去了棚子。
房冬雨回到房里,扒拉着商城,想着弄点什么东西赚点钱!
商城账户里的钱总出不进,心里慌慌呀。
虽然给沈景温的药都是佟教授给的,不用花自己的钱。
千萍看着房冬雨躺在床上,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
“姐,冬雨姐,你没事儿吧?“
房冬雨赶紧把商城关了,笑着说没事儿。
“刚才那个小孩太可怜了,我去看看退烧了没?”房冬雨站起身来,想出门。
千萍要保护房冬雨,要跟着去。
房冬雨好说歹说把她劝在了屋里。
她是出去寻找赚钱的机会。
出了门,在黑乎乎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她看到一个黑影朝棚子那边去了。
房冬雨看那身形,断定是沈景温。
她好奇地跟了过去。
就见沈景温悄悄地进了棚子,蹲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被他带了出来,两人到棚子后面。
房冬雨:他认识那人?
后院传来男人们赌钱的声音。
房冬雨也会玩牌,和宿舍人玩,从没有输过,她心里有些痒痒,可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和男人们一起上牌呢?
她扒拉商城准备买件男人的衣服。
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低头,是个小包袱。
她捡了起来,用手摸了摸,冰凉的,好像是珠宝首饰之类的,她打开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包袱里的东西金光闪闪。
走了狗屎运了,出门捡到一包好东西。
她警惕地朝四下看看,一个人也没有。
捡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她把东西放到了空间里,大步走进了屋里。
罗千萍已经睡着了。
她把灯拨亮,把包袱打开,金手镯,金钗子,翡翠手镯,白玉珠子……
把屋里照的亮堂堂的。
门外响起了一阵阵脚步声,原来越近。
房冬雨把东西里放在了空间里,把灯熄了,躺在床上。
“她就是进了这个屋子,就是她偷了东西……”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房冬雨一个激灵:他娘的,哪里是馅饼,分明是陷阱呀。
她捅了捅罗千萍。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呼啦进来四五个大汉。
“起来,刚偷完东西,就装睡……”汉子叫嚣着。
房冬雨一个猛子坐起来。
罗千萍也惊醒了,吓得往房冬雨这边靠了靠。
“姐……”
“别怕!”
房冬雨安慰。
宽大男人装出惊异的样子:“是你,白天就看你不是好人, 装什么大善人……去我那里偷东西,给我搜……“
宽大男人宽大的嗓子里喊着。
身后的几个男人就要上床拉千萍和房冬雨。
“慢着!”房冬雨怒声喝道。
我才没见你的东西呢,官府的人就可以随意诬陷人吗?”
“诬陷,我都看到你拿着包袱进来了!”另一个男人喊。
男人们可不想听房冬雨说,他们见到两个女子在床上,早就激动的不行了,头已经说过了,把东西找回来,那个女子就任由他们处置。
几个男人激动了一身的汗。
但还是耐着性子,等着房冬雨拿着东西回了屋子。
在屋里惊动不了别人,就能把事情给办了。
房冬雨把罗千萍往往身后一拉,手里匕首就刺向了伸过来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