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罗千萍是我买来的,吃喝都不用你管,厢房里的于伯他们是我的病人,吃喝住都不用你管,我明说了吧,这院子是我买的,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想呆就呆,不想呆就走。”
房冬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房冬雨。
这院子是她买的?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他才离开一个月,他怎么像是个外人一样了。
香草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爹,小姑不是以前的小姑了,你快去找娘吧,晚了她就嫁人了……”
香草还是希望娘能回来的。
房冬薄一听这话,抬腿就要往外走。
被房老头叫住:“你不是有要紧的消息要说。”
房冬薄这才想起来了。
“爹,娘,我在县里听说, 南方咸城又打起来了,二弟还在那边,也不知道死活,听说朝廷还要征兵呢,咱家就我一个男劳力了……”
房冬薄提起二弟,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房冬雨。
房冬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老二都好几年没有消息了,没有消息就是可能还活着,有的人家收到了抚恤粮的,人一定是没了……”
房老头顿了顿说,眼里的苦楚清晰可见。
房冬薄欲言又止,出了门。
房冬雨早就意识到了大哥看自己的眼神。
难道,房冬潮去打仗也和自己有关系。
“娘,二哥去了几年了……”房冬雨问。
房老太眼神躲闪说;“有五六年了,你二哥从小就体力好,凡事都能逢凶化吉,你别担心。”
房冬雨:……
房冬雨去灶屋问香草怎么回事?
香草死活不说,小姑现在失忆了,想不起以前的事,爷奶不说,她也不能说。
在房冬雨威逼利诱下,香草到底年纪小说:“我说了,你可别怪罪你自己,你那时候是猪油蒙了心,黑了心肠,现在你变好了……”
香草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房冬雨真想打自己两个耳光子。
原主太恋爱脑了。
她竟然让二哥顶替罗家人当兵。
她还纳闷呢,罗家三个儿子,怎么一个服兵役的也没有。
原来是这么回事。
罗千萍也是知道这事的,红着脸低着头,生怕房冬雨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房冬雨没有理她们两个,回了自己的屋子。
原身犯下的错,自己没必要承担。
自己用了原身的壳子活了下来,对原身的亲人也尽了义务。
她觉得对得起原身。
.
房冬薄马不停蹄地朝半崖畔去了。
刚进村子,迎面碰上了一队接亲的队伍,大红的喜字,笑眯眯地喜婆。
他慌忙往路边闪了闪。
一双生着茧子的手,掀开红色的帐帘子,看向了路边的人。
房冬薄悄悄抬起头正好对上那束目光。
两个人都惊呆了。
大红帐子快速放下了。
房冬薄的心也碎了一地。
他真想追过去问问,她为何要再嫁人。
他们还没有和离。
不,房冬薄眼睛红红地,他要休了她。
迎亲的队伍越走越远,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他跌跌撞撞出了半崖畔村,去县城边上的小客栈买了一坛子烈酒,在路边灌了下去。
跌倒在路边的深沟里。
太阳出来了,暖暖地照在身上,他睁开眼睛。
回忆起来刚才的情形。
房冬薄好后悔花10文钱,买了那坛子酒。
他整了整衣衫朝家走去。
房冬雨按照佟教授的方子给沈景温配了药。
其中好几种药材,还是佟教授买来的,通过商城给了房冬雨。
一连喝了几天,沈景温竟然能下地了。
于伯高兴急了,见房冬雨端着药碗进来,他忙闪身出去了。
“房姑娘,谢谢你!”沈景温真心实意地说。
就算是暂时控制住病情了,他也是感激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房冬雨:“抓药的银钱,你收着吧!”
房冬雨瞟了一眼:太多了吧!
不过没关系,他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先收了吧!
房冬雨没客气,接了银票。
“我能走了吗?”
“不能!”
房冬雨斩钉截铁。
“边疆的战事……”沈景温试图说服房冬雨。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还要养一段时间!把药喝了……”房冬雨以命令的口吻说。
“不喝,坚决不喝!”
沈景温也是个有脾气的真男人,拧着脖子说。
房冬雨:这是最后一次药,佟教授说,吃完这个疗程,明天起床后,身体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原因就在于他给的那两种中药。
是中医药基地刚刚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很对病人的症状。
房冬雨看向沈景温,露出一个甜甜地笑容:“沈公子,药还是要喝的,等您好了以后,就可以尽快回家了,这可是这个疗程最后一副药膏了。”
沈景温看着房冬雨微笑的脸庞,话语如徐徐春风吹进他的心房。
“你说的是真的……”
沈景温端起药碗,凑到嘴边。
房冬雨伸手拖了拖碗底,咕咚咕咚,沈景温把药汤喝了个精光。
房冬雨脸上的笑容隐去,接过他手里的药碗。
“沈公子,您休息吧!”
房冬雨说完,大步流星出了屋子。
只要明天他的身体起变化,那就说明佟教授的方子是好用的。
到时候,进行第二疗程的治疗。
在第二疗程,房冬雨有自己的想法,想再加上两味药。
沈景温看着房冬雨的背影:这个女人喜怒无常,刚才还笑眯眯的,怎么一下就板起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