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夜深,小蕴无声无响地睡着了,除了丢失影子的小蕴之外,大通铺上的其他人都没有睡着。
宋乐帮小蕴盖好被子:
“宁小姐,今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小蕴说出了坝窟的一句俗语,但是她从来没来过坝窟,她也从来没和我说过这儿的事情。而且我感觉她的状态不太对,好像活跃了一些。”
宁无双从床上爬起来:
“坝窟河边有什么?小蕴看到了什么吗?”
宋玉回忆道:
“河边在进行坝窟的传统习俗。会不会是仪式的影响?”
宁无双从床上爬起来:
“玉泽,你把今天的录像拿给我看看”
宁玉泽赶忙起床,把摄影机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宁无双。
影像里,是一些传统的祭祀仪式,宁无双仔细观察,仪式都是为了祈福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目前能确认的是,影子对坝窟很熟悉。明天我们一起去坝窟河边,或许会有新发现。
天光半亮,村里的鸡鸣把众人唤醒。宁无双心里惦记着影子的事儿,很晚入睡,但是她一点也不疲惫,马上起床。
早餐过后,众人准备出门,宁无双和秦掣先走出门,宁玉泽等待着李嫂。
李嫂收拾着碗筷:
“孩子们,李嫂就不陪你们了,今天小栀要回来。我得待在家里。”
“小栀?”宁玉泽好奇地问,他感觉名字有些耳熟。
“我的女儿。”
“好,知道了。”
宁玉泽惦记影子的事儿,他道别李嫂,匆匆跟上队伍。众人来到坝窟河边,宁玉泽架起摄像机,只见河边还留着一些祭祀用品的痕迹。
宁无双在河边检测蛊气的痕迹,测蛊符有微微亮光:
“这儿有蛊气,但是很微弱,而且不知道源头是从哪儿来的。”
宋乐一直在观察小蕴的反应,但是小蕴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异常。过不了一会儿,小蕴就蹲下身,宁无双查看小蕴的状态:
“小蕴现在没了影子,容易疲惫,河边祭祀用品确实没什么异常,我们先回去吧。”
众人又回到家中。
宋乐把小蕴扶回房间休息,秦掣和宁无双回屋复盘。宁玉泽饿了到厨房找吃的。
一进厨房内,看见李嫂多了一个女孩帮厨,从背影看,纯白色的连衣裙,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扎起来,她帮厨的手法很熟练。
李嫂看见宁玉泽,赶忙介绍:
“小少爷,这是我的女儿,苏小栀。小栀,只是客人,是宋乐少爷的朋友,宁玉泽。”
女孩儿回过头来,礼貌地朝宁玉泽微微一笑,气质清纯干净,宁玉泽的心一瞬间被击中。
端详这张标致的面容,宁玉泽越看越熟悉,忽然意识到自己眼神时间停留太久,立马移开目光,不自觉紧张起来,开口寒暄:
“你好,小栀,我们……是不是见过?”
苏小栀看了宁玉泽的样子,很习惯地大方笑笑:“我没有印象哦。”
一旁的李嫂抄起铁锅,把炒好的青椒炒肉装盘,递给宁玉泽:
“好了,菜都炒好了,小少爷,和小栀一起端出去吧!”
“好!”
苏小栀端起清炒空心菜,宁玉泽用右手顺势接过来:
“小栀,我来吧!”
“孩子们!吃饭啦!”
在李嫂的催促下,大家来到饭桌旁。到达餐厅的众人无可避免地都被小栀的标致外表吸引,但是随即又思考起影子的事情来。
待大家落座后,李嫂开始介绍:
“宋乐少爷,小栀,她很小的时候,我带她见过你,你应该是不记得了。”
小蕴动作迟缓,汤洒到桌子上,宋乐正忙着擦干净桌子,他抽空抬头看了一眼苏小栀,又迅速低下头去:
“我想太久了,确实不太记得。”
李嫂又转向其他人:
“孩子们,你们不是来拍摄的吗,小栀读的就是电影专业,你们可以交流交流。”
“苏小栀……”宁玉泽忽然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苏小栀!你就是苏小栀啊!”
众人感到惊讶,宋玉又抬头看了一眼苏小栀,微微皱眉:
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苏小栀看着宁玉泽一脸疑惑,宁玉泽赶忙掏出手机,翻出自己收藏的纪录片,递给苏小栀:
“您就是《风情坝窟》的拍摄者吧!你好!我是你的学弟,也是海大电影学院的准大一新生!我特崇拜您!”
苏小栀接过手机,有些惊喜,看着纪录片:
“你好你好,谢谢啊。”
“无双姐,和我换个座位呗!”
宁玉泽移到苏小栀身边坐下:
“苏学姐,你纪录片的镜头是怎么构想的……”
看宁玉泽跟打了鸡血似地,本来沉浸在影子事件里无果,稍感苦闷的宁无双抬起头来,用余光观察起苏小栀,发现苏小栀的眼神有意无意往宋乐那儿看。宁无双暗想:
宋乐外貌确实抓眼,毕竟是大帅哥……不,不太对劲儿。
仔细观察,苏小栀虽然在和宁玉泽交流,但是她一直偷偷瞄宋乐和小蕴。
“小蕴,多吃点。”宋乐夹鱼肉给小蕴时,苏小栀的眉头难以察觉地皱了皱。
一瞬间,宁无双的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她掏出包里的测蛊符,在桌下悄悄靠近苏小栀,测蛊符慢慢发亮。
一瞬间宁无双血液沸腾,她的心脏快要蹦出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苏小栀。
宁无双盯得太久,苏小栀看过来,宁无双马上避开视线,一把猛地把测蛊符揣到兜里,用手指点点紧挨自己坐的秦掣,秦掣心领神会:
“无双,你润唇膏是不是放包里,你陪我去房里拿一下吧,嘴唇裂得难受!”
“是放行李箱里了,不好拿,走吧。”
两人找了借口溜回房间,宁无双确认门外无人偷听之后,锁上了门,她难掩激动:
“秦掣,苏小栀有问题!我的测蛊符检测出她身上带有蛊气。
“或许我们把重点放错了,重点不是阿宝,而是苏小栀。”
秦掣拉住因激动绕房间疾走的宁无双,安抚道:
“无双,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