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接下来怎么走?”
“前面路口左拐。”
“是。”
牵引符带领宁无双的车穿梭在c城中。随着车的辆前行,宁无双发现道路越来越熟悉:
“这儿是秦府周围,牵引符怎么把我带来这儿了。”
最终车在秦府附近的一栋废旧别墅前停了下来。宁无双提包下车:
“司机,你先回吧。”
“好的小姐。”
眼前的这栋别墅破旧不堪,窗户、大门、屋顶都长出了荒草。宁无双看着牵引符再三确认:
“是这儿没错呀……”
宁无双走到门口:
“你好!请问有人吗?”
无人回应,宁无双绕别墅后,别墅后面有个铁皮搭起来的简易房子,宁无双走上前去敲敲门。
“吱——”地门打开了。探出一颗头发稀疏的脑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凶神恶煞,他不耐烦地问:
“干什么?”
宁无双微笑着说:
“请问你是这个别墅的管理者吗?可以给我钥匙吗,我需要进去找点东西,可以给你报酬,你开价。”
老人家“吱——”地推开门,走出来,他的背微微佝偻:
“你开什么玩笑,能在这别墅里落东西?有钱了不起?”
老人家一副嫉世愤俗的样子,宁无双微笑着退回来:
“打扰了。”
她边走边撸起袖子:
算了,我翻进去好了。
她绕回到大铁门前,伸手抓住门杆,用力摇晃以测试结实度——
“无双。”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无双回头一看,秦家大车停在自己身后,秦掣降下车窗户:
“你在这儿做什么?”
宁无双往爬到两米处,听到声音,身体紧紧贴住栏杆,回过头来:
“我要进这别墅找东西。“
“等等。”
秦掣边喊住她,边从车上下来,撑开伞,对前排的司机说:
“你先把车开回去。”
“是。”
秦掣拿着伞走到宁无双身边,抬头看着宁无双:
“这个别墅很久没人住了,多年没有维修过,你一个人进去不安全,我陪你吧。你先下来 。”
宁无双扒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看着荒草丛生的院子,咽咽口水:
“好。”
宁无双松开手往下一跳,秦掣伸手撑住她,宁无双借秦掣的力才站稳当。秦掣把伞自然地倾斜往宁无双上方:
“跟我来。”
秦掣带宁无双绕回到别墅后面,秦掣上前叩响门:
“张叔,有个忙要你帮。”
老人家拉开门来,看见秦掣,又看看他身旁的宁无双:
“小子,有事儿?”
“张叔,我朋友要进别墅,借一下你的钥匙。她是有正事儿,不会做坏事的。”
老人家一脸不情愿地从屋里拿出钥匙,递给秦掣:
“给你们半小时,到点就出来。”
秦掣眼神示意宁无双,宁无双上前接过:“谢谢。”
“谢了,张叔。”
两人撑伞往回走:
“张叔的好友曾经住在这栋别墅里,但是后来得病死了。张叔不缺钱,就是舍不得这栋别墅,才一直在这儿守着,我以前老来找他,他喜欢教我些做生意的门道。”
宁无双点点头:“多亏有你,谢了。”
进到别墅后,一副室内树林的景象呈现在两人眼前,原本的家具已经看不出人类的踪迹,变成了盛放蕨类植物的器皿。
宁无双包里的牵引符剧烈震动,指引宁无双在一堆破败的家具和茂盛的蕨类植物徘徊,四处找寻。
秦掣跟着,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
宁无双走在蕨类植物丛中,仔细搜索:
“牵引符的反应很强烈,代表这里曾经有很强的玄学阵法的存在,而且……”
“而且什么?”
“我能感受到师傅的存在,他肯定有留下什么东西。宁无双翻找许久无果:
“秦掣,我们再去问问张叔吧。”
两人再次来到别墅后面,宁无双敲响房门:
“张叔,我想问问你,你认不认识苏杪?”
门被猛地拉开,张叔将身体贴近宁无双:
“你和苏杪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师傅,我一直在找他,牵引符告诉我,这栋别墅里有他留下过东西的痕迹。”
张叔眯起眼来观察宁无双,她大方直视别人眼睛的神态,随身带着一个简易的小挎包,手臂上戴着各种各样的施法手链……这一切都让他感觉似曾相识:
“去别墅三楼西边的那个小房间里,那儿会有你想找的东西。”
宁无双微俯身体谢过:
“多谢了,张叔,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你不怕我偷走什么东西?”
张叔捋捋鬓边的碎发:
“既然你是苏杪的徒弟,随你便了,我不想再踏进那栋别墅了。”
张叔说着“咚——”地一声关上门。
“真是个怪人。”宁无双无奈摇头,随机和秦掣一起直奔别墅三楼。
到了三楼,牵引符的的震动可以明确到指示方向,牵引符带领他们走进一间小房间,小房间是一个小书房的布置,房间里堆着许多书籍,甚至还有竹筏。
宁无双拉开抽屉,放着一些稿纸,稿纸上的字迹宁无双再熟悉不过。
她拿起来一一翻阅,秦掣也一起翻看:
“这是什么?某种文字吗?”秦掣看着稿纸上陌生的字符,不禁发问。
“是师傅习惯写的密文,之前总有人盗窃,他研究的玄学阵法记录,后来师傅就喜欢用密文书写。”
“那这些稿纸上的内容有什么特别的吗?都是玄学阵法的内容吗?”
宁无双翻阅的手顿住,她抽起放在底部的一张稿纸,若有所思地看起来。
“怎么了?”
“这张稿纸写的不是阵法之类的……”
宁无双拿起抽屉里卡水的圆珠笔,在满是灰尘的稿纸空白处一一翻译:
“挂念徒弟无双,可安好?将其与秦氏小子立有婚约,两小同龄,彼此亲好,愿成其两人,可得良缘。”
随着语句意思逐渐明晰,宁无双当场愣住:
窗外一阵风吹过,稿纸纷纷散落在地,秦掣捡起从宁无双手中吹落的那张,看着稿纸上的字,并无太意外,垂眸思考。
宁无双看着那张稿纸,又看看秦掣,思索不明白:
师傅叫我无双,就是早知道我的身世?他曾和我提起过婚约什么的,我当做是玩笑,更没细听对象是谁,怎么又是秦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