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开了,也没啥好打的了,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活着返回四小,至于我教唆姬凝杀黑豹,这事回四小之后再慢慢跟雎鸠说。
麟打头,公孙蓁蓁扶着我,吕晨曦扶着姬凝,我们五人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门口,麟刚推开楼门,一道身影就闪了进来,一脚踹在麟胸口,趁着麟身形不稳,又冲着我踹过来。
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在我右手小臂的弹孔上,本来止住血的伤口崩开,再次飙血,我也因为剧痛而躺在地上边打滚边飙脏话。
公孙蓁蓁立刻抽出手枪,虽然她根本不会用,但总归是有些威慑力的。麟稳住身形后也抽刀砍向来者,被他十分惊险地躲过,却没想到老头的刀又折返回来,当即在他肋骨处划出一条刀口。
他本想继续进攻,我忍着剧痛拔出手枪,公孙蓁蓁也十分默契地扯住他头发,把他的头按在我的枪上。
他还在挣扎,我当即冲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又重新把枪顶在他脑门上。后坐力震得虎口很疼,手腕也紧跟着肿了起来,我手一松,枪掉在了地上,他伸手要捡,却被公孙蓁蓁一脚把枪踢飞,随后麟的武士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这家伙总算安分点了,不再挣扎,公孙蓁蓁也重新给我止血。我缓了一会,问他:“你是谁啊?干嘛上来就打?”他不吱声。我又问:“不是我跟你有仇吗?”他还不吱声,我有点火了,对着麟说:“杀了。”武士刀刚刚动一下,那人吓坏了,赶紧说:“我是俄罗斯人,诺特夫·斯科夫·伊万诺维奇·安德烈。”我听着这声音,以及这名字,是越来越熟悉,跟我记忆里那个身影慢慢重合起来。
我对公孙蓁蓁说:“把他带到外面,这太黑,我看看他到底是谁。”公孙蓁蓁开了门,麟架着他走出去,刚才一看打起来就缩到后面的吕、姬二人也跟了出来,一张电影的俄罗斯青年的脸露了出来,此时我才看清,这个人,是我去年认识的哥们,老裂。
我一看到他脸上那条标志性的刀疤,就确认了下来。我也不生气了,微微一笑,冲着麟说:“老先生,把刀收了吧,熟人。”
老头收了刀,我笑起来,问:“老裂,咋回事啊?你瞅给我整的。”安德烈看到是我,也大喜:“公孙!你在这干嘛?”
“这不是丧尸病毒爆发了嘛,我大哥手底下有个人来找物资被扣了,让我们来要人。”
“因为找物资被扣了?谁啊?”
我扭头看向姬凝:“黑豹大名叫啥?”
姬凝瞅瞅我,冷哼一声,扭过头不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她:“不说拉几把倒。老先生,黑豹叫啥?”
老头擦着刀:“邹友文。”
我又看向老裂:“对,邹友文,你认识?”
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又摇摇头:“中国人的名字,我记不住,我到现在也只记得你姓公孙,另外我看中国人长的都差不多,能认出你也是因为留长发的中国男人比较少,你说说他有什么体质特征或者习惯?”
我又扭头问老头:“他用的啥?”
老头还没等答话,姬凝就接过话茬:“尼泊尔狗腿子刀,我还说他呢,狗腿子就该用狗腿子刀。”
虽然我不明白为啥说邹友文是狗腿子,但是我也懒得问她,直接扭头看老裂:“挂着把尼泊尔弯刀,刀上应该刻着‘黑豹’俩字。”
老裂直接从背包里把刀拿出来,告诉我:“这是前几天抓的一个人身上的,跟他一块的还有个女的……哎哎哎就是你身后那个!她怎么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老裂啊,你也别激动,都是哥们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我这次来就是救他俩的,一个失误就让你们的人给按了,结果邹友文这个兲犊子,把她强奸了,然后我们就搁一块把他弄死了,现在还有俩朋友不知道在哪,我得带着他们一块回四小。”
安德烈听罢,思考片刻,爆了句粗口:“去他*了个*的,老子不跟他们干了,走,我带你们把人抢回来,完了自立门户!”说完,把一副狗腿子刀和一根军刺递了过来。我接过狗腿子刀,看了看姬凝:“动弹啊,你自己的刀,你自己不接着?”她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被下了面子,又没法奈我何,满脸幽怨地接过军刺。
安德烈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行人跟在他身后。我自然是被夹在中间,毕竟右臂中枪左腕子挫伤,约等于一个废人。
进了C号楼,在安德烈的带领下,我们直奔10楼。电梯自然是不敢用的,虽然前几天我还和狰一起打游戏,但是谁也不能保证电梯不会在运行过程中突然断电,现在我们没水没粮,也没有物业来救援,想想都吓人。
安德烈自然没问题,他一个白人壮汉,体能没的说,麟也常年锻炼,虽然将近七十岁,倒也没问题。问题在于我们几个人,我失血有点多,体力跟不上,姬凝不光是个文官,还被我揍了一顿,也有点受不住,至于公孙蓁蓁和吕晨曦,她俩就是俩普通学生,体力也是没办法支撑着一口气爬上十楼的。
走走停停,十层楼爬了有十分钟都得多,安德烈带着我们往走廊深处走去,到了尽头的房间,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狰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扔在里面,嘴也被胶带贴上了。安德烈解开了他的绳子,又撕下胶带。狰看着跟自己一起来的同伴此时正和抓他的白人男子站在一起,顿时有点小脑萎缩,我则是言简意赅地跟他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倒是不在意,还直言以后要请安德烈喝酒。
我们正往外面走,要去找歧的时候,三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堵住了去路。领头的人长的五大三粗,莫名给我一种熊大的感觉。熊大冷笑一声:“诺夫,我们对你也不差,你咋还叛变了?”安德烈一脸无语:“我叫诺特夫,不叫诺夫,”随后冷下脸:“别讲那些多余的,我就叛变了,怎么了?”
熊大笑的很不屑:“你们一帮老弱病残孕幼,还想跑出去?老二老三,一块上,干脆全砍死得了。”说罢,他带头冲了上来。我自知没法打仗,不被抓住就算是最大的功效了,所以偷偷撤回了房间里。
公孙蓁蓁和我一样有自知之明,把手里的冬瓜刀塞给安德烈,就跟着我躲进了房间。姬凝还是有点战斗力的,虽然比起我来差得远,不过好歹四肢都能用,手里一把砍刀倒也是显得威风;至于吕晨曦,她根本没处躲,只能抱起地上的大花瓶,关键时刻没准能挡一下子呢。
而这一架,竟然间接害死了狰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