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辟方又回想起自己曾让暗卫调查过夏家的事来,夏家爷爷身体向来孱弱,可为了生计不得不被迫上山,结果一直没有回来,却在三个月后又突然现身,并且也变得关于狩猎,只不过他的大儿子和那大儿媳妇却被野兽吃了,当时夏青当时受了刺激,一见陌生人就害怕,整整三年躲在房里,就连那夏家叔婶也无法见着她的面。
李忠这会已二十六七,也就是十三四年前的事了,而影卫调查来的情况,夏家发生的事也在十四年前,这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夜深郁,风清凉,正是酣睡之时。
景衡没有晚睡的习惯,因此早早的便已入了睡,但对一个习武的人来说,一本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惊醒他,更何冲是这般大的声响。但他没理,翻个身又继续睡。
不想那敲打声音依然响个不停,不得已,他只得起床,开窗,却在见到眼前的暗卫时挑高眉,再看到暗卫手中的萧灵儿时,眸色陡深。
“景衡公子,灵儿姑娘中了春毒,我家主子,就是瑾王妃让属下把灵儿姑娘送来给你。告辞。”不待景衡说点什么,暗卫将人往他怀里一放,迅速离开。
“灵儿?”景衡赶紧将她放在床上,看到她满脸通红的模样,迅速把了把脉,瞬间脸色黑沉,在心里低咒了句:该死的。解开了她的穴道,中了春毒若强行点穴,只会让人更加难受,并且反蚀力也更强。
果然,才解开穴道,萧灵儿整个身子便开始难受的扭动起来,微微睁开眼,看到景衡时,哭了出来:“景衡哥哥,我好难受,你要救救我,我真的好难受……”
“我知道。可是……”景衡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春毒只有男女合体才能解,但对灵儿,他一直只把她视做妹妹,要他做出那种事:
“灵儿,告诉哥哥,你可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萧灵儿脑海里自然是印出了明鸾的身影来,可是,她也听到了他对暗卫们说的那些话,那样的绝情,那般的毫不在意,他说她咎由自取,还说她不知检点,甚至还不打算救她,她只是喜欢他而已,她从没想过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就想着能接近他,多看他一眼也好。萧灵儿的眼泪越聚越多,使劲的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哥哥,我好难受……”
“该死的,我去找萧肃。”景衡说着便要离开。
不想萧灵儿突然爬起来抱住了他。
“灵儿?”景衡一愣,突觉唇上一热,他睁大眼晴看着近在眼前的脸,灵儿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满脸药力作用的红晕,使她原本正在张开成长的脸庞加了几许的妩媚,加上生涩的举止。
景衡愣了下,在心中一叹,一手圈住了她的手,另一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唇离开了片刻:“让我教你什么才是男女之间真正的相濡以沫。”说着,覆了上去。
一会,他的手在萧灵儿的脖子上轻轻一用力,萧灵儿瞬间晕了过去。看着倒在怀里的人,景衡苦笑了下:“我这是在干什么?竟然……罢了,既然没有办法,只能由我来承受这春毒之苦了。”只是这苦……还真不是男人能承受的。
说着,将萧灵儿放在了床上,坐直,他也坐上了上去,二人双手对着双手,景衡开始用功将她体内的春药过渡到自己身上。
还在窗外的二名暗卫红着脸互看了眼,他们还以为能看到点什么刺激的,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哎,算了,回去睡觉吧。
天气连晴了半个月,突然间又阴沉了起来,六七月份是春夏交接时期,这个季节雷雨天气颇多,而且这雨也总显得粘湿,让人不爽。
不过对于庄稼
来说,却是极需这样的雨的。
夏家因为有夏青的帮助,夏二根的房子已经重新建造过,儿子上了私垫,就连女儿也因为夏青所要求而请了女夫子过来教导。
至于夏爷爷的屋子,还是以前的老房子,没有重建,就连翻修也没有,夏爷爷还是一如往常那般做着事,只是时常的会望向京城方向。
戴着斗笠正在田里张罗的夏二婶子抬头看到变了天,心里暗算了下,对着正在摊田里杂草的丈夫道:“娃他爹,接下来这个月,要不要将爹接过来住呀?”
“啥?不用,爹喜欢一个人。”夏二根想了想说。
“你忘了,这是到六月了,入夏的日子多雷多雨,爹这些年也不知咋回事,每到这个月份这脸色就不好,心事重重的。”夏二婶担忧的道:“以前还有阿青在,能做个伴,现在阿青不在了,爹一个人也不放心啊。”
夏二根一拍大腿:“我咋把这事给忘了呢。行,晚上就把爹给接过来住。”
在老屋里,夏爷爷也确实是如夏二根夫妇所说那般脸色不好,心事重重,他抬眸望着天空,推算了算日子,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恐怕是多雷多雨,想到夏青这孩子,他怎能不担忧呢?
单就雷声,阿青并不会怎样,可若是天气又暗的话,她心中的杀戮之气就会燥动不安,极难控制,一个不好,杀性大起,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夏爷爷将手伸进了怀里摸到了那串佛珠,正想拿出来念一翻,可一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轻叹了口气,再加上隐在暗处保护夏家的这些人,想想做罢,如今,他也只能在心里希望那应辟方能护住阿青,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望着天空,夏爷爷喃喃了句:“族人们,你们不要怪我将阿青嫁人,我已力不丛心,无法再守护身边,
只能给她找个终身的死士护卫,要不然……如今看来,我这个赌注应该是下对了。”
这天空阴雨天没过几天,就开始下起了大雨,隐隐伴着远处的雷声滚滚。
天气更闷了。
自那天萧灵儿中了春毒,隔天天还没亮,就又跑到了瑾王府,不过这次,她是将自己足足关在屋里三天三夜,在第四天才出来,可出来后这脸还是红得跟煮熟了的龙虾似的。
而景衡在这四天里,也是天天到瑾王府报到,只为向萧灵儿解释那天他突然吻她的事,他真想说一句:宝宝心里苦啊。那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面对她青涩的技术,瞬间有种想教她的冲动,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事后,他竟还不觉得后悔,这才是让他觉得致命的,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他一直当做亲妹子看待的……
对于这二人一个追,一个跑,夏青看着觉得挺逗的,她本以为那天晚上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直到萧灵儿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才恍然,原来春毒还能这样解的,心里倒是对景衡的好感又深了些。
还有件事让夏青感到奇怪的是,这几天王爷似乎空了下来,天天和她窝在房里,还时不时的朝她投来温柔的目光。特别是从二天前开始,那个时候她正看着天空,直到雨突然下大,天边的雷声也越来越近,门突然打开,王爷就冲了进来将她抱在怀里。
之后一直到今天,他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也幸好朝廷来了公公,说皇帝有急事,必须让他去一趟,但应辟方显然不卖皇帝的帐,那公公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在担心我受雷声的影响吗?”夏青知道自己在雷雨天气里会变得奇怪,但具体是怎样的她却没有什么印象,她记得上次雷雨天,王爷也是一直守
在她身边,甚至耽误了上朝的时间。
见夏青主动问起,应辟方温柔的一笑:“我怕你孤单。”
“我没事,再说,你看这雷还远着呢,往前都是要月中,这雷声才会打得厉害。你就放心去吧。”夏青的心里暖暖的。
应辟方望了望天,这雷不是人能掌握的,若说世上有什么是他会忌惮和敬重的,便是这自然之力,所以,他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夏青,正要这般说时,就见大牛从外面走了进来道:“王爷放心吧,恩人这边有我保护着。”
见到大牛,应辟方的脸色就已经不好了,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也不好了,就是因为有大牛在,他才更不放心,寒着脸道:“不用了,我不进宫。”
旁边的公公苦瓜脸了,这瑾王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如今他要是不肯进宫,他怎么向皇上交待啊?
“打雷的时候,我有那么可怕吗?”面对应辟方的坚决不去,夏青突然很想看到打雷的自己是怎么样的,这十多年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有爷爷在身边的,有时,几个闷雷闪过,她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突然升起的那股子焦躁,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升起,那时,爷爷会念一些经文给自己听,她的心就会静下来。只是,偶尔雷声划过太大……然后,她会发现醒来时,天空已经没事了,可她却失去了那时的记忆。
“王爷,”公公跺跺脚:“您今天真非去不可,皇上他找您是商议立太子之事。”
应辟方的面色一凝,太子?皇帝的儿子有二个,其中李贵妃生下的孩子是个痴儿,还有一个便是宫女所生的皇子,可这个皇子一直养在掖庭局里,不受重视不说,甚至还遭受欺压,皇帝若要立皇子,也只有他了。
只是,皇帝怎么想到在这个时候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