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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既如此,打一架吧

    “对个屁!你哪来的脸,我家姑娘国色天香,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非得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长个什么鬼样子。你爱跟谁有孩子就跟谁有孩子,我家姑娘不稀罕。不要脸的腌臜东西!”

    春风气得脑仁疼,忍不住站起来骂樊程式。

    “我家姑娘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听不得你这些污言秽语,你要还有点读书人的自觉,就别再来打扰我家姑娘。”

    就连一向淡定的刘妈妈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忍不住站起来戳着樊程式的鼻子骂。

    “就是,不要脸,滚远些!”

    蔡师傅也站起来,恨不得将手里的汤勺扔到樊程式的脑门儿上。

    樊程式自诩读书人,不曾听到别人用这样的话骂他,一时间羞愤四起,愣了一会儿才颤着手指向几人,

    “你们,你们粗鄙!”

    春风:“你不粗鄙,那倒是从我们姑娘家滚出去啊!赖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沈知韫夹了一筷子牛肉到春风碗里,淡淡道,“不用同他吵,气坏的是自己的身子。”

    几人这才气呼呼地坐下,但眼睛仍是死盯着樊程式。

    樊程式见沈知韫的态度软和些,便重新对准沈知韫,

    “沈氏,你利用龌龊手段逼迫你父亲曾经的部下驳回我的休书,是也不是?”

    沈知韫皱眉,道:“不是。”

    樊程式却压根不信,“如果不是你,我的休书怎么可能被驳回。不过你也不必太得意,朝廷之大,不可能全都是你父亲的爪牙。”

    沈知韫被气笑了,是有多狭隘的人,才会觉得她为了这样的小事勾结他人。

    “说完了吗,说完了滚。”

    这场婚姻,惹了一身腥臊。她只想快些解脱。

    樊程式还没打算走,继续道,

    “你之前对我母亲的言语刺激,对我的欺辱,还有对璎璎的不满,我知道是因为对我爱之深恨之切。只要你肯认错,并保证以后不再犯,我都可以原谅你,让你一直做我的正室妻子。从今以后,你与璎璎和睦相处,共同掌家。”

    沈知韫眼里的鄙视尽显,

    “原来这才是你今晚来这儿的目的。你放心,不用原谅我,你这正室妻子的名头,我弃之如敝履。”

    她是铁了心不会回头了。

    果然,她就是一个不识大体,粗鄙不堪的女人!

    樊程式放话道:“既如此,待你被扫地出门的那日,别后悔。”

    这女人如此不知好歹,他也不会给她留半分情面!

    沈知韫嫣然一笑,“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哼!”

    樊程式甩了甩袖子,又气又恼地离开春暖阁。

    “呸,滚吧你,别再来我们这儿脏了我们的院子。”

    春风在他背后啐了一口,圆脸气得红通通的。

    沈知韫见状安抚,“好了好了,像你这么脾气暴躁,要是去了战场,都能直接当武器投放到敌营里,杀伤力一定很强。”

    “为啥?”蔡师傅问。

    沈知韫笑笑,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一点就炸呗。”

    春风:“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强词夺理的样子嘛。”

    沈知韫放下筷子,从院子的假山上取下银枪,“咻”的一声,银枪穿过围墙,穿过茂密的绿叶,飞了出去,

    “无妨,再忍耐两日,五日之期一到,不管那时候有没有休夫的圣旨,我都一杆银枪把他们打出去。”

    只听得院外樊程式惊恐愤怒的大喊,“沈氏,你别太嚣张!我的衣服,我的头发!”

    *

    夜色已至,沈知韫期待的圣旨还是没到。

    她虽去求了圣旨,但也知道休夫不易。或许陛下的确有不得已的顾虑,所以这休夫的圣旨不能下。

    还剩下最后一日,若是今日还没有圣旨,她便亲自动手,赶樊家人出府。

    即便他们去官府提告,她也有理,顶多就是被判和离,损失一半嫁妆。

    只是这样,就便宜了那一家子人。

    在府中憋闷几日,沈知韫觉得有些不自在,听刘妈妈说今晚在云熙街有个庙会,很是热闹。

    她在出征前,也逛过庙会,吃喝玩乐,很是惬意。许久没有放松过,她便想着去云熙街凑凑热闹。

    于是,用过晚膳后,沈知韫嘱咐春风他们先睡下,自己外出走走。

    庙会如火如荼,整条街上都挂着红灯笼,人群熙熙攘攘,确实热闹非凡。

    见多了战场凶险,沈知韫对这样的平和安逸没有抵抗力,走在繁华的街头,心情也好了不少。

    京都繁荣,远离战场,又在天子脚下,这里的百姓一直都过着富庶祥和的日子。

    若是有朝一日,西陵战场能够迎来最终的胜利,西陵的百姓也能迎来这样的自由自在该有多好。

    “救命,姑娘救我!”

    正当沈知韫欣赏着这京城盛景时,人群中忽的传来一声惊呼。

    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在人群中看向沈知韫的方向,声泪俱下,哭得伤心,

    “姑娘,这个登徒子非礼我,救命啊!”

    那男子站在人群中,身形挺立,面容俊朗,一身世家公子打扮,眉宇间透着轻描淡写的不耐。

    他紧拽着女子的胳膊,不让她离开。引来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但也没人敢上前质问。

    此人竟如此胆大,当众调戏非礼女子!

    若是在军中,调戏妇女是要掉脑袋的。

    沈知韫眉头一皱,施展轻功,凌空一跃,飘扬的裙摆飞舞,轻轻划过男子的指尖,如清风抚过。

    “放开她!”沈知韫在华光中站得笔直,厉声喝道。

    人群中也响起一阵喝彩声。

    男人看见沈知韫,眉眼一挑,眼里有东西闪烁,随即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我若是不放,又当如何?”

    非但不放,反而微微用力,将手中的女子勒得更紧了一些,仿若挑衅。

    女子哭得楚楚可怜,向沈知韫求助,“姑娘,求你,救救我……”

    沈知韫见状,心中一紧。

    “既如此,打一架吧。”

    沈知韫冷喝一声,身形一动,快速袭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