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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看了宸妃一眼,“你也瞧见了,如今沈东篱在,皇后那头算是有了势力,如今日渐的开始笼权。”

    “她是皇后,赵元沂是便是长子嫡孙,怎么着都比本宫和你更名正言顺,唯一的短处便是她年纪大,色衰爱弛,可偏偏宁妃出现了,若这两人联手,又岂是好对付的?”

    这话便是淑妃不说,宸妃自己也清楚,否则也不会今日得到淑妃的邀请,就巴巴的来钟粹宫了。

    “姐姐只说有什么办法吧,这沈东篱本宫瞧着的确是有几分本事,又是将军府的孙女儿,若非轩儿年岁小些,本宫都有些心动。”

    “如今皇后和太子妃都满意沈东篱,这宁妃又掺和进来,可真是难办的很。”

    宸妃也不是没想过从沈东篱下手,毕竟沈东篱还算是她女儿的伴读呢,但看看淑妃身边的人,郑薇,郑夫人接连折了,她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淑妃颔首,“如今棘手就棘手在这儿,沈东篱如今是太子府那边的宠儿,一个两个护着她跟眼珠子一样。”

    “今日回来,本宫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在皇后娘娘身上下手。”

    皇后?

    宸妃这就有些不明白了,“怎么是从皇后身上下手?淑妃姐姐这话可是有什么想法?”

    “你进宫晚,不知道当年皇上下旨赐婚太子的事情,听说圣旨一下,太子就跑到了景阳宫,具体发生了什么本宫不清楚,但知道太子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再之后,太子迎娶太子妃,喝的酩酊大醉,不过月余府内就听说一个妾室又一个妾室的进门。”

    说这话的时候,淑妃看向宸妃,“你我同为女子,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太子对太子妃是极其不满意的。”

    宸妃点头,男人嘛,虽说没有多少真心,但若是喜欢一个女子,新婚燕尔怎么也不至于月余就往府里抬人,尤其是皇家,这便是将太子妃的颜面踩在地上摩擦。

    “太子妃是皇后亲自挑的人,可见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其实掌控欲不小,如今护着沈东篱是觉得她有用,也算堪为太孙妃。”

    “但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沈东篱当上太孙妃的弊大于利,她便会舍了沈东篱,另择太孙妃。”

    淑妃说到这儿,下意识的长叹一口气,说到底自己也是同样的问题,奕儿偏偏看上了傅玉珠,今日若不是李姝的死,坏了她的计划,本该是傅玉珠身败名裂的时候。

    她和皇后为儿子选妃,无非是都是为了以后着想。

    “赵元沂喜欢沈东篱,当初为了沈东篱,一个皇长孙不远千里跑去了永安县,岂不是笑话?若是皇后另择他人让赵元沂娶,恐怕便要内斗了。”

    听到这话,宸妃看着淑妃,眸光又是赞赏又是隐隐忧患,“淑妃姐姐这法子真是高明,只是要如何让皇后娘娘厌恶沈东篱呢?”

    如今沈东篱被皇上亲封为永安乡君,又是沈将军的孙女儿,无论是身份还是学识品貌,都是上乘,不知皇后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此话一出,淑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宸妃,“赵元沂待沈东篱越好,皇后就会越不喜欢她,赵元沂若是个情种,处处维护沈东篱,甚至不顾太孙的身份,失了分寸,皇后便不会容下沈东篱了。”

    “就好比十二皇子,娶了位皇子妃日日疼宠,对你这个母妃置若罔闻,哪怕这个皇子妃你之前再满意,往后还会满意吗?”

    宸妃闻言,沉默了片刻,“淑妃姐姐果然厉害,既如此,此事便交给淑妃姐姐了,需要妹妹做什么,妹妹从旁协助。”

    “此事需得慢慢来,如今要紧的事你应该清楚。”

    “淑妃姐姐放心吧,等皇上那边散了,妹妹就去御书房等着,今日之事绝不会牵连郑家的。”

    这边宸妃和淑妃两人联手,另一边的景阳宫内,沈东篱已经出宫,昭阳公主也早已经回去了,此时只剩下皇后和太子妃两人。

    皇后看着红鸢端上来的茶,看了眼就放在桌上,实在是没什么胃口,“阿凝,如今只有你我,你与本宫说实话,觉得沈东篱如何?”

    原本太子妃要走的时候被皇后拦住,她就觉得不大对劲,如今听到这话,茶也顾不得喝了,正襟危坐道:“我与沈姑娘虽然只是几面之缘,但她行事有章法,确有几分才能,儿媳是觉得还不错。”

    “母后可是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皇后微微皱眉,“倒也不是觉得不妥,只是沈东篱才回京多久,就搅得京城不安宁,你瞧瞧这一次两次的,都是冲着她来。”

    “本宫是怕因为沈东篱,太子府太过引人注目,并不是什么好事。”

    太子妃颔首,“母后的话儿媳也明白,但事出有因,这些人无非是见不得沈东篱好,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嫉妒她,这也怨不着东篱。”

    “如今淑妃那些人是看东篱处处不顺眼,越是这种时候,母后便更应该护着她才是,免得让人钻了空子对付太子府。”

    听到这话,皇后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叮嘱道:“这阵子各国使臣都来,你叮嘱沈东篱近来小心些,毕竟也是未来太孙妃,不顾着自己,也好歹得顾着太子府的名声。”

    “如今七皇子近来越来越不受皇上待见,朝中大部分事务都落在元沂身上,你是她母妃,如今一些内宅的小事便更不能让他分心,稍有差池便会出岔子。”

    太子妃颔首,“儿媳明白。”

    “别总是明白明白的,当初太子走后,本宫看你这心思就一直没用对地方,成日里吃斋念佛有什么用?”

    “太子是本宫所出,大秦的嫡长子,元沂是大秦的皇长孙,无论是身份还是长幼,这位子也轮不到七皇子那些人坐,明白吗?”

    她嫁给皇上这么多年,当初举全族之力将皇上扶上皇位,如今儿子没了,谢家也没落了,她能指望的就只有赵元沂。

    那个位子当初她们谢家是出了力的,所以决不能允许落入旁人之手,无论是争是抢,都不能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