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基地的一路都在科普婴儿照料知识中度过——当然,是半夏和曲放两个人在对曲流觞进行科普。因为曲流觞的妈妈相当的……呃,怎么说,不顾家吧,所以说曲流觞的婴儿时期几乎是在他家老爸的一手照料下度过的,而曲放待自家宝贝儿那真叫一个如珠似宝,整一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二十四孝老爹样,加上曲流觞又是那么个难带的小娇娇,被这么个小魔星给训出来的技术相当过硬,所以说曲放的育儿经验那可以说是相当丰富滴!
半夏又把后备箱里塞了一些今天收到的之如电风扇之类的他们却不怎么需要的东西,还塞了箱矿泉水半箱泡面和杂七杂八的零食,这样也算是把后备箱给塞满了。东西不是很多,但是对一支只有三个人的小队来说这已经是个不错的成绩了。
更运气的是在回去的路上他们遇过一个加油站,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他们去试了一下这个加油站里还有没有汽油,没想到居然还真留了点,半夏豪放地装了七罐——包括了各类汽油和柴油,总算良心发现克制住大扫荡的**地给以后的来这儿的留了些。
回到基地,又是六个小时的“疫检”时间——这回他们是一个小队被集中冠一个房间了,不过他们这一波出去的只要是能回得来的倒是没有几个受伤的——受伤的早就被队里踢出去了,而人口不减反增的倒是只有半夏他们这一支奇葩队伍。
因为要给小宝宝上“户口”,所以三人利用这六个小时的时间绞尽脑汁地给小毛头想名字。
“叫曲福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半夏调笑。
“滚!跟个古装剧里的小厮似的,搁你儿子你会给他取这名儿?!”难得曲流觞暴躁了,挥苍蝇似的挥开半夏。
“不如叫‘启’?启明的‘启’。和‘弃’同音。但寓意很不错。”曲放也是个取名无能的,流觞这么风雅的名字自然不会是他起的,当初他花了有个五六天的时间翻烂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却还是定不下儿子的名字,老爷子恼了,大手一挥,亲自拍案决定。因为流觞生在三月三,上巳节,魏晋文人曲水流觞,这恰恰也有一个“曲”打头,所以老爷子拍板大孙子就叫流觞了。而曲放一直觉得流觞的名字太过文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切,还有个夏启呢!这寓意也没好到哪里去!”流觞心烦,看哪个都不顺眼,“你这还要提醒孩子他是被抛弃的是吧?!”
“不如叫‘长安’?名字各种霸气,寓意也好,还不俗气,多好!”半夏灵光一闪,“以后我和九黎也收养一个,那时就取名叫‘长平’,让哥俩凑成一桌。”
“噗!你这恶趣味!”流觞笑了,忽然觉得长安这个名字真心不错。
“曲……长……安。这名字真不错!”曲放也笑开了,“想不到你还挺有取名的天分的嘛!”
“当我和你们父子两一样废柴?虽然我语文不行,但历史可是杠杠滴!”半夏难得地傲娇了一把,要知道从小到大他的语文成绩没少被这对无良的父子打趣。
曲流觞对他的调侃直接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如果宝宝能顺利被收养,那么是不是我们每个月要补交的租金就没了?那我们交给他们的那些‘押金’不就白交了?”曲流觞的思维一直很跳跃,经常会有“神来之笔”,这不,又来了一个大转弯。
“没事儿,别瞎操心,亏不着我们的。”曲放拍拍流觞的脑袋,毫不在意地笑笑。从刚刚流觞说他会考虑之后,类似这种挨挨蹭蹭的亲密小动作曲放就没少做,这让没事就偷瞄这两父子动静的半夏恨恨在心里骂曲放“这个闷骚猥琐的老男人!”。
“啊!”曲流觞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
“不说其他的,你当越九黎的名号是大街货吗?只要他的临时户口在这儿,那我们就吃不了亏。”半夏莫名地有些得意洋洋,随即又担心起还在任务中的越九黎来。老天保佑,一定要让九黎平平安安的……
六个小时的“疫检”时间相当枯燥,漫长的等待消耗的不止是人们奔波一天早已疲乏的体力,还有已经崩成一根线而现在还没彻底放松下来的精神,什么都不做只会让人越来越暴躁不安。有的人选择睡觉休息,而有些有经验的队组则带了扑克打起牌来,半夏他们隔了好几堵墙都能听见他们的吆喝声。半夏他们作为准备不充分的那一波,只好啃面包聊天。“”他们按规定上交了收获的物资的十分之一,又在门口给新鲜出炉的“曲长安”做了登记,被告知第二天要去“体检中心”给小宝宝做检查之后就踩着星子回家。
晚上十点多,暑气渐渐散去,半夏打开车窗,燥热中带着微凉味道的气流拂过他们的脸颊和发丝,让人不由精神一振,“快到家了!”他笑着说。
“是啊,快回家了。”曲放应道。看着身边的曲流觞笨拙地低头哄拍孩子的样子,他也不禁牵起了嘴角。
……
把车停进车库,累极了的几人也不急着收拾东西,在车库里隔出的小间换了干净的鞋和衣服进屋,而留在家里的骆扬和徐肖也早就听到了动静迎了出来。
“还好吧?没有人手上吧?”骆扬急急发问。他们三个出去了一天,在家的两人就担心了一天。
“没事儿,大家都挺好。流觞表现得不错,满适应的。”半夏接过骆扬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倒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几乎想舒服地哼哼。
“对了,这是我们今天收养的孩子,我儿子,叫曲长安,半夏给起的名字。肖姨,骆叔,宝宝可爱吧?”新晋爸爸曲流觞正处于炫耀期,精力十足地向两人介绍家庭新成员。
“唉?”徐肖和骆扬看着被送到他们面前的正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挥舞着小胳膊冲他们直乐的小宝宝,都觉得有些发晕。
“真可爱!”事实证明骆扬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当得住事的,“我去给宝宝准备必须用品,再冲个奶粉,等会儿给孩子做个身体检查。”
“嗯,对对对。”徐肖也不含糊,直接往下布置,“你们,你们三个,赶快上楼洗个澡,在外面热了一天了,又这么晚回来,去解解乏。不用担心小宝宝,骆扬会帮他洗澡的。我把饭菜去热一下,你们下来就能吃了。”她笑眯眯地接过曲长安,难得很有贤妻良母的风范。
从半夏的一贯经验来看,徐肖此时笑得太温和了,温和到前面一定有坑让他们跳,所谓“事有反常即为妖”,他是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自家老妈不怀好意。皱了皱眉,但是一天的劳累和疲倦让他选择了不予理会,反正徐肖也不会闹出什么对家里人不好的事情来。
上了楼,走向和曲家父子反方向的房间,半夏刚打开房间的门,便让一只灼热的手臂捉住,一把拉进黑暗的室内,还没反应过来的半夏被强制地按在门板上,灼热的气息准确地落在他的唇上,呵,九黎……半夏叹息着松开牙关闭上眼,顺从身上那人侵略暴躁的吻——亲爱的,怎么办?只三天没见到你,我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报名公务员,又收到了事业单位考试的准考证,大四正找工作的毕业生当真伤不起。公务员职位挑来拣去选了个离家只有十分钟路程但没什么发展前景的单位,但就是这种单位报的人也早就超过1:8的比例了,公务员比考研的录取率真是低多了,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