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半山酒店的窗帘洒了进来,我醒来时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昨晚和八妹的对话,让我对调查“CRV灭活病菌”的事情有了新的方向。我迅速洗漱完毕,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八妹如约发来了方案,我仔细阅读后,觉得大体上可行,只是在一些细节上需要完善。我给她回了电话,提出了我的建议,她听后表示同意,并立刻着手修改。
在等待八妹修改方案的过程中,我决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香港的新鲜空气。我来到了酒店附近的一个公园,漫步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心情舒畅了许多。
中午时分,八妹发来了修改后的方案,我确认无误后,她便将方案发回了内地。接下来,我们等待招标结果,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接下来时间,我除了在酒店研究“CRV灭活病菌”的相关资料,便是和八妹一起在香港四处走走,了解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期间,我与馨月视频连接,她告诉我,她查阅了很多解密的资料,近些年“AK组织”对大陆没什么犯罪记录,查不到有实质性帮助的内容。
她的回答倒不令我意外,尸位素餐者多,如今的官员讲究的是形式主义、面子工程,更甚的官僚作风,如能治理得有条不紊,就不会弄得现在的文化自信守不住,医疗系统腐败反不下去,官员财产怕见天日!
“那我给你发的资料呢?查到国内有多少医疗机构在使用这种类似药剂?”
“这个......这个查出类似药品成百上千,几乎都是外来药品。”
“还是我来告诉你你吧,国内的医疗机构吃了猪油蒙了心,同样的药品,进口的利差能达到成百上千倍。别指望他们自查自纠了,把钱捞进自己囗袋里才是王道。”
杨馨月嘟囔道:“又在给我抱怨了,言语激烈了些哈。”
“我是怒其不争啊,还是那句话,光是仅靠监督是不够的。这样也好,查不到`AK组织′近年动向,你也不用去争取成立什么反恐小组了。”
“看你把话说的,国家反恐是坚定不移的战略方针。”
“不跟你说了,你去多抓几个贪官,也算对得起你的公职了。此次,是我个人行为,与你们国家反恐无关。告诉你吧,你们那些高居庙堂者,还不如我这实际操作实施的人,我已经有自己实施的方案了。”说着,一把掐断视频。
原指望她给我带来重大情报呢,没想到一个大的国家对曾经犯过案的境外势力,没有备案和措施,只知其然不其所以然,实在令人唏嘘,可想而知其他领域被渗透成了什么样子!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知道杨馨月那个娘们,不死心的想知道我实施了什么方针?我抓起电话没好气道:“喂,刚才不是说完了吗?”
“告诉我,你采取了什么措施?我想知道。”
“此次纯属我个人行为,与国家层面无关。”
“你不说,是吧?那下午我也飞香港。”这娘们,也知道捏我痛脚了。
我无奈,只得和盘托出正在实施的方案。
“嗯,干的不错,不愧是我厚着脸皮跟的男人。”
“别价,那些当大官的,更有男人魄力。”
“我知道,你乃非池中之物,给你一个官当,绝对一飞冲天,就别自艾自怨了哈。”
嗯,这马屁股拍的受用。那是,那些当官坐在高位上的,并不是他们有多了不起,而是有人捧着的。
可想而知,那些马屁文化是怎么来的?
再可想而知,闷声发大财,各捞各的好处,各闭各的眼。
不然,改革四十年来,国民资产装进了谁的口袋?
“给你当了出气筒心里舒服些了吧?”
“别以为你当了官我就会捧着你,无作为一样不待见。”
“说的对,下次我们见了面我......我主动点。”
啊?糖衣炮弹来了。
与馨月再一阵卿卿我我后,我搬出了入住的酒店,因为我不是老总,别厚颜无耻的高档享受。虽然别人不好说什么,但自己得有自知之明,因为招标得有一个过程,不是一时就有答案的。
其实,生活环境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在农村的土沟沟里,我都躺的睡得着,去高档场所消费,不过是两个钱给烧的。
得暇时,我跑去三姨家作客,跟着三姨去打香港麻将,去跟三姨父登九龙城寨。他家子女各有各的工作忙,只有八妹全程作陪。
因为,八妹的工作,就是协同我实施作战方案的。
小陈总从新加坡飞回后,与我见了面,就急回内地了,携同夫人落实方案。看得出,他也着急。
这几天,八妹跟着我,接触久了,感觉到她有一股哀伤情绪,问:“八妹,怎么了?你是对我们的工作不抱有信心?”
“不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哦,有什么烦心事吗?”
她仔细看了看我,努了努嘴,但又揺头别过身去。
“八妹,似乎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而又不能说的?”
她身躯抖动,但坚强伫立,泪已湿眶。
“八妹,你事业有成,是不是感情不顺?三十二岁了,该有自己的感情归属了。”我当大哥哥一样,给她开导。
“姐夫,能不能搂着我一点,我想偎在你怀里哭会儿。”
我依言,把胸怀递给她停靠,这丫头遇上难事了,想要安慰。
“姐夫,你就这样放弃姐姐了吗?”
这丫头还纠结到这上面,我都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唉,或许是她太爱惜她姐姐的缘故......
“我知道杨姐姐很漂亮,你们又有十几年的感情交往。今天,又看见你跟杨姐姐视频了......”
哦,原来这丫头浏览电脑的时候,也浏览了别的记录,好在是视频聊天没落下语音,看来下次私人账号得收敛好。
“姐夫,我那儿有姐姐立下的遗嘱,她把持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赠给你。”
“你姐姐别的东西我可以要,但钱财不沾边。”
“我是律师,只是行使委托人的权力。本欲等......”她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你如果要走那程序的话,那好,我委扥你赠还给陈家。”
她鼻息喷着我的脖颈,弱弱道:“姐夫,抱着我,我感觉好冷。”她在我怀里不停的念叨:“你娶了杨姐姐,我姐姐该怎么办呢?”
哎,也是性情中人一个,她根本性的忘记了她姐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姐夫,你喜欢漂亮的女人吗?我也很漂亮。”
哎,这孩子,又在说胡话了,你姐姐的漂亮只是我爱她的一部分。
八妹在我怀里呓语着,渐渐平息呼吸,吐气如兰,睡着了。我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守着她。
凝望着她娇好的面容,怜惜,以前见她是一个多么明快的姑娘,怎么现今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呢?
是血缘关系吗?以前小妮子也是深南大道上的街头混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