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八妹就过来了,“姐夫,你在香港期间,希文哥安排我是专门陪你的,有什么需要或者不明白的,尽可以问我。”
“我已经把`CRV‘资料发往北京了,馨月姐姐在官方系统里查,收效更快些。”
八妹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落寞:“你跟杨姐姐还有往来?”
“断了十几年,前几天上北京办事才遇上。”
八妹挪了挪嘴,明显的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但那不高兴的表情是藏不着的。
“怎么了?不高兴吗?是不是对杨姐姐有什么意见?”
“记得以前杨姐姐都是北京方面的高官,现在当的官更大了吧,你跟着她会飞黄腾达的。”
“看你说的什么傻话?如果想攀爬高枝,就不会在农村苦守十几年。”
她眼里沁出泪花,“可是......可是我姐姐呢?”说完,她跑到一边悲恸的哭了起来。
“她姐姐呢?”我一愣神,终缓缓走到她跟前,道:“姐夫比你姐姐大了十二岁,今年四十六了,再不结婚就老了,你姐姐也不希望我孤苦伶仃一辈子下去吧。”
八妹看着我,嘴唇咧了咧,似乎隐忍,努力的平复情绪。
她与小妮子都是漂亮的女孩,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像小妮子的任性,懂得控制自己。
十多年了,她不再是以前漫灿少女,而是职场干练、稳重的都市丽人。
“姐夫,来香港了,今天要去希文哥的公司看看吗?今天表哥飞新加坡了。”
“还是不去了。”我想了想,说道。
十多年前,与小妮子认识,我没去过她家公司。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同样的不想与他家有关产业,有什么瓜葛。
若非口袋里的银子不够宽裕,我已搬出入住的酒店了。看这半山酒店,豪华气派和风景观台,入住一晚定不便宜。
正想着呢,八妹已把一张明晃晃的银行卡,塞入我口袋里,道:“这是联卡,你在香港所有的消费,公司自会签单,也好方便你出行办事。”
“八妹......”
“姐夫,你可别推辞噢,这是姐姐的钱,公司给姐姐立有股份的。”
“你姐姐不在了,还立什么股份?”
“她......她毕竟也是陈家的子女吧。”
我推脱不过,只好收下银行卡,我想我在香港是用不了多少钱的,若再一味的抻着,真要为出行两个钱抓耳挠腮的。
八妹轻轻叹了口气,说:“姐夫,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你可以试着接受陈家的好意。”
我沉默片刻,道:“八妹,我知道你们陈家对我抱有歉意,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依靠别人。这张卡,我离开香港前会还给你们的。”
八妹笑了笑,说:“姐夫,你不用这么着急。对了,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参加,好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太喜欢那种交际场合。”
八妹理解地点点头,说:“好吧,姐夫,今天不出去办事,那我先去准备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人与人之间有不同的活法,自己这种年龄段,在她跟前显得老气横秋了。
现在,除了杨馨月在官方上去给我理头绪,我竟然两眼茫茫,不知该如何着手了。
坐在套房休息间里,对着电脑屏上“CRV”资料反复查看、揣摩,看来也只有从它的药理属性上入手。世面上,这种灭活病菌培育人类正常细胞的,不知道有多少款,难道自己真的一个个的去查?还有,“CRV灭活病菌”经过这些年的更新迭代,不知道现在又是成什么幺蛾子了?
现在,感觉自己掉进无尽的网中,使不出劲来,也抓不着。
难怪,小陈总追查了这些年无果,如有结果那才叫一个怪呢。
让我睡一觉,说不定睡出一个反常规操作来,办法总比困难多。
别说,在陈家管事叫我用晚餐时,我真的睡出点眉目来,让我捋一捋:
一,香港是国外进军内地商业的窗口。
二,当年的事闹腾的那么大,实则是并没有对“AK组织”,起到伤筋动骨的作用。
那么,综上所述的两个观点会得到什么结果呢?会得出,如果他们想从全世界最大消费市场捞钱的话,香港这个“桥头堡”是他们的最佳场所。况且,当今国内医疗管理混乱,正是他们这些人大把捞钱的好时节。
换句话说,“阱上组”有可能还存在于香港。
想到此处,我对陈家的管家说道:“晚饭我就不下去吃了,我与于小姐约会共进晚餐。哦,对了,帮我打电话问问于小姐什么时候到?”
晚上九点,八妹就过来了,她的晚礼服还没来换妆,穿在她身上身姿妙曼,领口下的酥胸,引人心中一漾。
“姐夫,听到你找我,我从晚会场上就直接赶过来了。”
我指了指电脑桌座椅,让她坐下,道:“你看看电脑,我刚才理了点头绪出来。”
她看了花容失色道:“你是说以前的那个杀害姨父和姐姐的组织,还有可能存在于香港?”
“现在时代在变,他们也会顺应时代不再暴力犯罪,用着别的门道攫取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怎样去查?”
“香港有没有日本人代理的医药或机构?”
“那肯定是有,仅九龙半岛就有五、六家,还别说香港本岛和离岛区的,以前希文哥也拟过把他们作为对象。”
“要拟他们作对象,要注意一点,那就是有组织背景的,更贴合他们的性质。这样吧,我来出一个主意,叫希文通过国内一家大的医院人脉,招标类似`CRV灭活病菌′培植属性的,看有多少家来投,我们再从中筛查。”
“嗯,想法不错,可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招标呢?”
我只得开导她的经验不足,道:“假如我是‘阱上组'的人,我会盯着你家公司的,明白了吗?”
“嗯,姐夫分析的是。这样,我们有了方案,就不会象无头苍蝇乱撞了,我回去就给希文哥汇报,争取今晚敲定下来。”
她临走时辗转着身姿,问:“姐夫,我穿这身好看吗?”
“好看。”
“可惜,我穿什么都不及姐姐那样吸引你的眼光,她那才叫好看。”
望着她离去娇俏、妙曼的身影,我陷入沉思。我承认,她,小妮子,馨月,各有各的风姿,美法不一样。就杨馨月看似大妞一个,她妈的小过场格外多。
不一会儿,八妹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姐夫,我己跟表哥打过电话了,等会儿我做一个方案你看看,确认了我发给表嫂,让她在内地去对接办理。”
夜深了,我的心总算静了下来,今天没白熬,做到了有所起色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