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今日太子和张止还见了面,怕是已经要开始布局了。”秦含蕴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是要小心张止才行。”
“毕竟我们同他也不算知根知底的,万一他真的投靠了太子。”
萧铭泽对秦含蕴这话,自然是无比赞同的。
阿蕴会怀疑张止,说明还是对他有隔阂的,既然如此,自己倒是不必担心阿蕴会......
会喜欢上张止。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萧铭泽的脑海中,他自己都觉得十分离谱,摇了摇头,继续同秦含蕴说着话。
秦含蕴继续说着:“所以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萧铭泽知道秦含蕴脑中一向是有些古灵精怪的点子,说不定倒是可以助他们在不得罪太子,又不必让皇帝生气的情况下,从目前的困境中跳出去。
“方才我已经说了,自己身子不适。”
说起这事,秦含蕴也是一本正经的:“我这里有一味药,只要我服下去,三日内,我的身子便会有一个高热的外在反应。”
“今夜我便吃下去,到了半夜便会起到作用。”
“你便去叫人,将动静弄得大些,让太子知道此事。”
“因为我的医术太子也是知晓的,若是说
轻了,怕是太子会不信,所以便说我不知为何感染了疫症,而且与先前在彰安县的不同,如今我也拿不出什么解决之法。”
“但是这病传染性极强。”
萧铭泽点点头,也开口说道:“也好,如今王大夫并没有上岛,他一时也觉察不到。”
“本王便去求助太子,请他叫人来。”
“对,依着太子的性子,看出你对我的担心,怕是会连夜离开这个小岛的。”
说到这里秦含蕴高兴的拍了拍手:“他们一撤,我们便也悄悄的离开此处。”
“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听着秦含蕴的主意,萧铭泽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什么人?”萧铭泽警惕的开口。
“两位,是我,洛筝娘。”门外响起老板娘的声音,与白日里那柔媚的声音不同,如今她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清冷。
萧铭泽看向秦含蕴。
秦含蕴点点头,夫妇二人对视一眼,萧铭泽这才走上前去开门。
却将她堵在了外面:“不知道老板娘前来是为了何事?”
瞧着老板娘两手空空的模样,萧铭泽心中更是确定,这人定
然是有事而来的。
洛筝娘却只是笑了笑,向里面指了指:“雍王殿下不请我进去说?”
此话一出,别说是秦含蕴,就是萧铭泽,也是脸色突变。
没想到他们一行人一路遮掩,竟还是被人识破了。
洛筝娘也不等萧铭泽反应过来,一把打开了他的手,阔步走了进来,坐到了秦含蕴的对面。
萧铭泽这才反应过来,忙快步跟了上来,挡在了秦含蕴身侧。
洛筝娘轻轻地摇着自己的团扇,笑着开口:“人人都说雍王与雍王妃感情恩爱,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秦含蕴拉着萧铭泽坐下,开口说道:“想不到老板娘竟有这般眼力,我们一行人一路遮掩,不知老板娘是如何发现的?”
洛筝娘仍是摇着团扇,轻声开口:“今日下午,太子殿下找我说话时,从他的言辞间便可以听得出,此人地位不低,想来是高高在上之人。”
“不是哪家的家主,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说到这里洛筝娘用团扇敲了敲自己的耳朵,继续开口道:“倒不是我眼力好,而是耳力好。”
正在秦含蕴疑惑间,洛筝娘的话很快让他们夫妇二人紧张了起来。
“雍王妃若是
想装病,我倒是可以助王妃一臂之力。”
秦含蕴蹙眉,眼中满是震惊。
转头看向萧铭泽,与秦含蕴一样,萧铭泽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的不安。
“王妃放心,我最是嘴严的人,断然不会将你二人的对话说出去的。”
秦含蕴不知道为何,忽然松弛了下来。
反正已经被她听到了,若是她真的想说出去,倒也无所谓。
太子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讨厌他的事,只是失去了这样一次逃脱的机会罢了。
想到这里,秦含蕴侧头看向萧铭泽:“你也是练武的,就没有这样的耳力?”
见秦含蕴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样一句话,萧铭泽倒是顿住了,而后便笑了笑,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这......也是需要些功力的。”说完这话萧铭泽转头看向洛筝娘,“老板娘说是不是?”
洛筝娘倒是没想到,这夫妇二人怎么忽然说起了闲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秦含蕴继续开口:“老板娘总不是平白无故的要来帮我们的忙吧?”
洛筝娘见秦含蕴主动提起此事,倒也顾不得去细细思索方才他们夫妇奇怪的举动,继续开口说道:“不瞒二位说,我身上
的确是有些功夫的。”
“我一个女子在此处开客栈,若是没些本事,自然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洛筝娘无奈的笑了笑。
说到这里洛筝娘忽然站起身来,对着萧铭泽和秦含蕴福了福身:“此事实在是我不敬,我的房间在两位的隔壁,所以才能听到两位方才的谋划。”
“自然,如雍王妃所说,我也不是白干活的,只是希望雍王妃能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秦含蕴倒是没想到这竟是洛筝娘最后的诉求。
可却不会轻易信她。
书中不是说了嘛,行走江湖,还是要多点心眼的。
更别说对付洛筝娘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所以秦含蕴开口说道:“既然洛姑娘说了是求人帮忙,总要让我们看到你的诚意才好。”
“总不能只靠几句威胁,便让人出手相帮吧?”
“那是自然,”洛筝娘心中自然是知晓这种事情的,见秦含蕴松口,也笑着开口,“我还听到两位在讨论张止的事情。”
提到张止,倒是萧铭泽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紧张了起来。
“这张止同太子的谈话,我也是听了些的,太子无非是以金银地位笼络他,他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