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毒已解,只是还不想下山,打算在这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倒让你担心了。”
“秦护卫说安公子已经把你的毒解了,但看你一直没回,我自然担心,便亲自来看看你才放心。”赫连浩依旧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掩藏。
萧寒汐伸展了下身体,“你看到我现真挺好的,没什么事,都过十五了,要死早就死了。”
赫连浩一听不赞同,“呸,你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就死,以后别乱说了。”
两人聊得热络,那边安柏聿坐在对面淡然的看着,也不插话也不打岔,就只是在看着。
赫连浩疑惑,“萧兄,你们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来解的毒?”他都听说了,连医谷谷主都没办法,他好奇他们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
萧寒汐想了想,随即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也不是什么方法,我就是喝了人血。”萧寒汐说着,扬了扬下巴,听起来不知真假。
“喝人血?别人不管,你痊愈了就好。”赫连浩一诧,接着爽朗一笑道,抬手拍拍萧寒汐的肩膀,习惯所致,可却让对面一直看着他们的安柏聿眉心微蹙。
萧寒汐是习惯的,他们以前经常这样,没什么奇怪的。
赫连浩也是反应缓慢,对于他人如刀的眼神视而不见。
时近中午,魏大厨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赫连浩也洗漱了一下,这边萧寒汐和安柏聿正往饭厅走,却不想安柏聿猛地拽住他。
萧寒汐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
安柏聿虽嘴角挂笑,可眼里却没有一点笑容,“明日我们就去北方吧。”
萧寒汐微微蹙眉,歪头看他,不知道他突然间发的什么疯。
“为什么?”前几日不是说在住一阵子走吗?
安柏聿淡淡哼了一声,“防外贼。”
“外贼?”萧寒汐眉梢挑高,他知道这厮发什么疯了。
“安公子,你这都可以开醋坊了。”萧寒汐觉得好笑,四下无人,靠在他身上笑个不停。
安柏聿反手搂着他,“别笑了,难道不对么?”他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萧寒汐连连点头赞同,“你说得对,防患于未然嘛。”按理他也该适时防患一下,免得有人招蜂引蝶什么的。
一顿饭下来,萧寒汐和赫连浩一直在说话,安柏聿脸色更不好了,却又无可奈何。
饭后安柏聿先行走出饭厅,魏大厨眼尖跟了出去,他早看出安柏聿心情不好,“公子,不如我们离开这,去别的宅邸?”反正望舒山庄在幽州还有很多处宅子,去哪都行。
安柏聿淡淡摇头,“不用,你去备马车,明日就去北方。”此地不宜久留,只会让他气闷。
魏大厨点点头,今年已经耽搁了时间,往年这时已经在路上了。
本以为赫连浩晚上就会回去,毕竟他未婚妻还在庄园里,谁想赫连浩居然没走,还准备在这过一夜。
萧寒汐也很欢迎,安柏聿也没说什么,他就名正言顺的留下来了。
萧寒汐以为他想通了不吃醋了,没多想,在他炙热怀里安然入睡。
待得萧寒汐呼吸均匀沉睡时,一只手猛的在他身上轻点了下,这下萧寒汐彻底没了知觉。
那一直抱着他的人起身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最后用大氅将萧寒汐包起来横抱起,大步走出房间。
大门外,魏大厨早已等在那里,豪华马车上还挂着琉灯。
安柏聿抱着萧寒汐径直上车,那边魏大厨也赶紧上了马车,一抖缰绳,马车哒哒消失在夜幕中。
蓝天白云,幽州城外气温骤降,尽管日头高照,温度仍旧不暖,驾车的魏大厨穿着厚衣服,马车里也增设了保暖暖炉,一直保持着温热,让马车里的气温一直保持温暖。
萧寒汐靠在马车一角,身下是厚毛毯,身上裹着大氅,整个人像茧子一样严严实实。他不明白今早一睁眼就在马车里,安柏聿这厮是有多无聊,趁夜黑风高离开幽州,好像逃命一般。
而且赫连浩还留在深山里的宅邸,不知他今早醒来发现他们都不见了,会不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安柏聿坐在他旁边,一身单薄白色华服,好似根本察觉不出气温降低了,也不似萧寒汐那般敏感气温。
“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有点太不厚道?”萧寒汐只一个脑袋露在外,眯眼看着淡然的安柏聿,庄里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就这样走了。
安柏聿淡笑看他一眼,“不舍得?”语气淡淡可却暗藏针锋,萧寒汐若答不好,某人又得醋不成样了。
萧寒汐眨了眨眼,“没什么舍不得的,只是我们走了还没跟师父说一声,有点不太好。师父老人家都有二十多年没下山了,这次却为了我赶来幽州,我走了都不和他打招呼,我心里不舒服。”萧寒汐也只安柏聿这厮小心眼,可又无计可施,也只能顺着他。
安柏聿听到这个答案明显比较满意,“你放心,我已嘱咐秦康亲自去与松山道人交待我们去处,你不必担心了。”
萧寒汐撇嘴,“行,安公子智慧无双,日后有什么我也就无需担心了。”
安柏聿看他那模样,眼角不禁浮起一丝纵容的笑,倾身靠过去,将萧寒汐抱在怀里,抬手捏着他下巴,“你不满我事事都自做决定?不尊重你?”
萧寒汐扭动脖子,将下巴挣脱出来,“不然呢?这样很讨厌。”
安柏聿点点头,“是是,我讨厌,日后我会争取不让你讨厌,好不好?”讨好道。
出了幽州继续向北,去北方,必经过帝都,幽州到帝都路程甚远,不知不觉的,他们竟然走了快一个月。
愈靠近北方,天气越寒冷,接近帝都之时,雪已满地,马车压在雪上,发出好听之声。
“看腻了青山绿水,看看这白雪漫天,也不错。”车窗帘子高高挂起来,外面是漫天的白雪纷飞,雪花很大,看起来分外漂亮。
萧寒汐靠在窗子那,不时伸手去接一片,看着它在手心里慢慢融化。
“所以,我每年来一趟北方,既祭拜她,也可以看看这白雪之景。”安柏聿坐在他旁边,看他盯着手里的雪花慢慢融化,他也伸出手去接,然而却化的飞快,几乎落在他手上那雪就融化的差不多。
萧寒汐挑眉,“你现在就是个火炉,看看你穿那么单薄,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萧寒汐拽了拽他的衣服,这天气他要穿这么一件,非冻死不可。
安柏聿轻笑,你若觉得冷,就来我怀里靠着。张开手臂,随时欢迎他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