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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解毒之法

    萧寒汐惊叹,“只要你做的出来,我就吃。”还真不信,他能做出菜来,说不定一会就会把厨房给烧了。

    “等着。”安柏聿捏了下他鼻尖,算是杠上了。

    安柏聿离开房间,萧寒汐笑的眉眼弯弯,等着看这闻名江湖的安公子做出来的菜是什么味的。

    安柏聿去做吃的,萧寒汐就在房里等他,可是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他都昏昏欲睡,安柏聿才出现在他面前。

    安柏聿一出现,萧寒汐闭上的眼霍得睁开,看着端着两样菜,衣服上满是尘灰模样的人,不禁想笑,“做菜很不容易吧?快让我看看,安公子做出什么来了。”招手让他赶紧过来,自己坐在桌子旁,等着安柏聿上菜。

    安柏聿神色有些许不安,慢慢走过来,将手中的两个瓷盘放下,盘子里的菜让萧寒汐瞳孔瞬间放大。

    “你确定这能吃?”一盘炒青菜和一盘竹笋炒肉,青菜颜色已经成了墨绿色,竹笋炒肉的肉有些焦了,散发着些微焦味。

    安柏聿坐在他对面,颇为僵硬,“尝尝。”他已经扔掉了好些炒坏的,能端上来的是最成功的了。

    萧寒汐略显忐忑,夹了一口青菜,他几乎没来得及嚼,就一股苦味蔓延出来,这菜炒的太过了。

    看着萧寒汐的脸,安柏聿有些许不安,“味道如何?”

    萧寒汐草草嚼了两下便咽下去,随后郑重的点点头,“看着不怎么样,但吃起来还行。”话落,又夹了一块竹笋炒肉放到嘴里,同样肉炒过了,硬中带着焦。

    安柏聿虽然觉得萧寒汐的话不可信,但看他一直在吃,不觉得露出成就感,“多吃一些才有力气受苦。”

    萧寒汐哼了哼,“嗯。”吃饱才有力气受苦,他很想说,现在吃着炒菜就是在受苦。

    几乎没嚼,萧寒汐将两盘菜都吃进肚子里,最后灌了两大口茶水才将嘴里苦味涮下去。

    “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再做些别的菜?”安柏聿像是做上瘾了,听的萧寒汐一激灵。

    “饱了,不用了,天色很晚了,我们睡觉吧。”萧寒汐不想再吃那些菜了,估摸今晚睡觉,他会胃酸。

    萧寒汐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整个包裹住,安柏聿亲了下他的额头便转身离开,他也闭上眼。

    庄园,少林寺慧云大师十四日一早赶到,松山道人相迎,说明了萧寒汐的情形,慧云大师立即答应与松山道人一同为萧寒汐逼毒,感叹着世事无常。

    松山道人吩咐冯光青去找萧寒汐过来,明日就是十五,逼毒越快越好。

    然而,当冯光青去萧寒汐居住的小院去找他时,丫鬟竟然说他昨晚就和安柏聿离开了,他大为不解。

    他立刻去找秦康,对于冯光青焦急的质问,他淡淡道:“公子已经找到方法为萧大侠解毒的方法,但解毒环境必须清净才行,所以公子带着萧大侠离开庄园了。”

    冯光青摇摇头,“确定安公子找到的方法一定管用吗?”

    秦康略有些无奈,“公子确实找到了方法,冯大侠不必担忧。”

    冯光青听出秦康的语气有些不对,随即坐下,“不如你说说,安公子找到的是什么法子?”安柏聿说他有办法,可那日医谷谷主很明确说过,寒汐的蛊毒无法治愈,哪怕用内功强行逼毒,最后也只会废掉一身武功,下半辈子一生痛苦。

    秦康或许也憋了很久,索性叹了口气,悠悠道:“公子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火蛊,解寒蛊毒只有这火蛊能行,但火蛊性十分之烈,就算用火蛊解了寒蛊的蛊毒,获救之人的一身的功夫也会废掉,轻则身体虚弱,重则卧床不起。”

    冯光青一听,大为惊讶,“这样寒汐是不会同意的。”以他的性子,恐怕情愿死,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废人躺一辈子。

    秦康点头,“公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打算用第二种方法。”

    “第二种?”冯光青觉得第二种也好不到哪去。

    秦康再次重重叹气,“第二种方法就是把火蛊下在另一个人身上,可那人日后便一辈子都逃脱不了火蛊的折磨。火蛊之人需放血给寒蛊之人解寒毒,每月十五一次,过程都很痛苦。”秦康很后悔把所有的方法都告知安柏聿,日后两人月月都要痛苦一次。

    冯光青沉默,他难以理解,用第一种方法,不一定会让萧寒汐下半辈子痪在床。可第二种方法,两人可就一辈子都分不开了,且两人月月都受一次折磨,这是何苦?

    秦康叹气,“公子非要用第二种,我也劝不了。”他说了很多,可公子根本不理他。

    冯光青摇头,“或许安公子他有自己的打算,但实在让人费解。”

    秦康无奈,“只希望他们的痛苦日后能少一些。”

    深山的宅子里,安柏聿陪着萧寒汐将整个宅子逛了遍,后来又出了宅子到山上去逛,一天下来,累的萧寒汐脚生疼。

    待两人往宅子走时,天色也黑了下来,走着,萧寒汐蓦地身体一顿,安柏聿赶紧扶住他,“怎么了?”

    萧寒汐深吸一口气,摇头,“没事,可能明日就十五了,体内的寒毒开始兴奋了。”

    安柏聿看着他,脸颊绷紧,吸口气,“走吧,回去吧。”

    “嗯!”萧寒汐扶着安柏聿的手臂走,脚下有些不稳。

    深山宅院中的书房灯火通明,一身白袍的安柏聿站在书桌后,慢慢拿起一个黑瓷瓶,将塞子慢慢拔掉,随即露出左臂。

    慢慢的,瓶子中滑出一个东西,黑乎乎肉肉的,扭曲着,恶心至极。

    掉落在安柏聿手臂上,那东西扭着扭着竟然没入安柏聿的皮肤里。同一时刻,安柏聿闷哼一声,整个身体紧绷,手掌紧紧扣着桌边,桌的一角硬生生被掰断。

    还未完,安柏聿一双眸子瞬间血红,着火了般,额角大滴的汗珠滑落,全身泛红,血管暴起好似要破开一般。

    忽的,安柏聿一手掀翻桌子,随即飞奔出书房,瞬间跳入宅中的湖水里。水花四溅,泡在水中,紧闭双眸,面色痛苦。

    过了好一会,凉凉的湖水都开始泛着热气,明月当空,湖面幽光一片,湖水如同煮沸了般,咕噜噜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