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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那些年,原身干过的糟心事儿

    老姐你……会说就多说点。

    几个人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道:“你烦不烦?人家小郡主都没说什么!”

    “人家只是不好说,不代表就认同了你们脸皮的厚度。”邱秋翻了一个大白眼,“所以我就讨厌你们这些人,虚伪。”

    “你!——”

    那几人一听,气得再也没绷住,扭头便走了,邱秋吹了一声口哨,又转头看向裴苏暮:“你怎么还在?”

    裴苏暮尴尬道:“呃我……”

    “他不是。”陆花溪想了想,又道,“不过,也谢谢你了,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

    “哦哦,不要那么客气啦。”邱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毕竟我们是要一起搅翻国子监的人呢!”

    “……这个除外。”

    邱秋自动忽略了陆花溪的话,恍然大悟:“想起来了,你貌似就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才跟别人打的赌吧,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就一块儿罩了!说来也真是巧,兜兜转转咱们还是在了一个学堂,我宣布以后咱们就是一个三人组了!”

    无论二人赞成或者反对,邱秋都不介意,她非常自来熟地揽过了陆花溪和裴苏暮,欢欢喜喜地道。

    “等等等

    等。”陆花溪有些招架不住这位的热情,虽然她还蛮喜欢邱秋的性子,但也真的不想搅翻国子监:“三人组可以,但是先说好,我们没有其他想法。”

    “唔,没有嘛?”

    邱秋想了又想,勉为其难道:“没有也不要紧,那就暂时放一放,咱们先适应一下团队关系。不过你真的好厉害,居然考到了国子监第一,依我看啊,以后不是我罩你,而是我跟着你混了诶!”

    这该死的宿命,硬是要把邱秋绑给她吗?

    陆花溪无法反驳,邱秋便借着要跟陆花溪学习的名义,申请坐在了她的后排。

    也许是大白天被邱秋缠了太久,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当晚陆花溪就做了一个大噩梦。

    她梦到,她、邱秋和莫燕衍,还有两个看不清面容的一男一女,在国子监跟螃蟹似的横着走,扰乱学堂纪律,到处欺凌同学,目标首当其冲的就是裴苏暮和施语。

    没有现在的陆花溪,施语就是国子监的第一,为此遭了原身的厌恶。

    她把施语关在茅房,撕掉人家的书,想尽方法阻挠人家的学习,还大肆嘲笑施语说话的腔调。

    “你可以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

    莫燕衍,你又在欺负同学了’!”原身大声地笑着,抓着施语的头发将她拖在自己的面前,“你说话怎么这样啊,自己不觉得恶心么?”

    “我……我不觉得自己恶心!”因为疼痛,施语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手心,但她倔强道:“相反,我觉得你们这种只会欺负人的人才恶心!”

    “真是死不悔改,考个第一真给你装起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光环你能维持多久!”原身面无表情地将撕成碎片的书册甩在她的脸上,对着身后吩咐道:“过来,把研好的墨水喂她喝下去,让我们国子监第一的才华更上一层楼……”

    “喂,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邱秋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阻止道:“我们不是说好,只打男孩子么,这么对一个姑娘家,会不会……”

    “邱秋,你又装什么啊?”原身不屑冰冷地盯着她,道:“你打你见不惯的人,我打我见不惯的人,你比我高贵到哪里去?你有资格指责我么?”

    “可是、可是我打的那几个,是喜欢在蹴鞠场上耍阴招的,这位没做错什么吧……”邱秋为难道,“有点无辜了。”

    “哪里无辜了,死绿茶白莲花,

    本郡主看着就烦!”原身狠狠地瞪了哭泣的施语一眼,“拿了个第一就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还敢去跟夫子告状,让我被父亲责罚,真的该死!”

    “……”

    邱秋蹙着眉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原身望着她纠结的模样,眼睛一转,走过去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狠不下心。可是你不被父亲喜欢,我也不被父亲喜欢,不做这些事,怎么能让他们看得到我们,又怎么发泄心中的苦闷?你不理解我,我还不能理解你么?”

    眼看邱秋没有说话,原身又继续道:“邱秋,你以后是要上阵杀敌的人,不该困在这里,只有多做坏事,你的父亲才会明白国子监不适合你,想要离开,不也是你想要搅乱国子监的初衷么?邱秋,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啊!”

    “唔,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看着邱秋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原身满意地笑了,她干脆亲自端着墨水朝施语走去,伴随着女孩的尖叫,陆花溪猛地惊醒,她坐起身,惊惧的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仿佛在告诉她,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窗外,无边的夜色笼罩大地,只有回廊上橘色的灯光忽明忽暗

    ,倒映着枝丫从窗台透下,落在了她的被子上。

    “作孽啊,原身真是作孽啊。”陆花溪扶着额头,擦了擦冒出的冷汗。

    她丝毫也不怀疑梦里的真实性,恐怕邱秋也是这么被她拖下水的,原身霸凌欺负的不止施语一个,后面更是变本加厉,阴差阳错地害死了好几个人,可谓是声名狼藉,难怪后期陆苍想要一刀结果了她,这么个祸害,也是死不足惜了。

    “虽然但是,裴苏暮又是怎么个情况啊……”

    关于裴苏暮的事,梦里的阐述非常凌乱,让陆花溪抓不到重点,原身不喜欢那种默默忍受不反抗的角色,所以很快对裴苏暮失去了兴趣,只有莫燕衍乐此不疲,但他的下场是成了一个植物人,永远瘫在了床上,原因不明。

    陆花溪打了一个寒战,她只记得最后,她看到了裴苏暮冰冷的眼神,和现在温和怯懦的他完全不同,就像她那招牌乖巧的笑容,是一层面具,面具之下,是截然不同的人。

    “是我记忆混乱了,还是……”

    心跳渐渐平缓,陆花溪重新倒在了松软的床上,但始终难以入眠。

    看样子,她是该想个办法,重新整理一下几人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