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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陆花溪成了众矢之的

    原来如此,陆花溪恍然大悟,这居然是古代的“高科技”。

    事已至此,王太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皱紧眉头,道:“所以是谁在老夫的课堂上捣乱,用这么复杂的手段坑害自己的同窗?”

    陆花溪望了莫燕衍一眼,对方也在冷冷看她,她笑了笑,道:“裴苏暮的墨水被人换成了墨鱼墨,想必对方应该是能轻易接近他的人,或者说是比较了解他的……”

    莫燕衍坐不住了,他径直站起身,怒道:“你什么意思?”

    “莫同学你怎么急了,我还没说嫌疑人呢。”陆花溪无辜地歪着头,“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打自招哦。”

    “你……”莫燕衍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有些无言。

    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载,这些小儿科落在王太傅眼里根本不够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莫燕衍,道:“又是你。老夫听闻,你与裴苏暮的关系一直不好,你……”

    “太傅,都是我的错!”谢甲猛地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是我想跟小……咳,裴同学开个玩笑,没想到闹得这么大。”

    甲乙丙流氓三人组在国子监名声也臭,做出这种事

    也不奇怪,莫燕衍见有人出来顶罪,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在对陆花溪说:你能奈我何?

    “混账,竟然用这种方法,这是能开玩笑的场合么?”王太傅厉声批评道:“有这个劲儿不用在学习上,成天想些歪门邪道。今天你敢拿作业试探,明日是不是就敢在考场陷害他人了?”

    “这不是被发现了么……”

    谢甲嘀嘀咕咕,心里忍不住记恨上了陆花溪,王太傅越说越气,径直将谢甲从教室里提溜了出去。

    太傅一走,大家忍不住开始了交头接耳,偶尔还有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陆花溪。

    “我说,你是铁了心要掺和我们的事了,是吧?”莫燕衍丝毫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质问她:“你是不是闲得慌,我们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噗嗤,家事?”陆花溪一笑,仿佛对方说了一句很愚蠢的话:“你为自己的欺凌取了一个很好的名字呢。”

    莫燕衍咬牙切齿,见裴苏暮一副没出息的懦弱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喂小杂种,你不会真以为她在帮你吧?”

    裴苏暮没有说话,莫燕衍也并不在乎,他狠狠地

    看着陆花溪,忽地笑了。

    这个笑令众人毛骨悚然,仿佛什么毒蛇找到了捕猎的方法,能将对方一击毙命似的。

    “喂各位,”莫燕衍翻身站在了书案上,吹了一声口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短短一节课,咱们的小郡主就为大家展现了超强的实力,不仅帮了小杂种,还得了王太傅的青眼,真是个厉害角色。你们说对吗?”

    顾忌二人的身份,教室里无人搭腔,倒是裴苏暮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既然是我们的事,你就不要牵扯她进来。”

    “是我牵扯?难道不是她自己想要挤进来吗?”莫燕衍哈哈大笑:“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可是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着实令人厌烦,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莫小将军,你也别太过分了。”冷嫣嫣终于也帮着说了一句话:“她可是郡主。”

    “切,什么劳什子郡主啊。”莫燕衍目露鄙夷,还闪着即将拆穿的兴奋:“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郡主的母亲——哦也就是黎王妃,究竟是怎么生下她的?”

    “什么意思?”

    “你快说啊。”

    旁人被挑起了好奇心连连发问,这正是

    莫燕衍想要看到的,见陆花溪脸色逐渐发白,他更是得意地翘了翘嘴角,一字一字道:“我听说,当年咱们骁勇善战的黎王殿下并不喜欢她的娘亲,但是她的娘亲还死缠烂打,用了各种手段嫁给了殿下,婚后殿下不愿碰她,她的娘亲便给黎王下了药,这才怀上了这个孩子。”

    陆花溪脑海“嗡”地一下炸了。

    说实在的,此陆花溪非彼陆花溪,她本不该有任何感觉的,可是当对方在众目睽睽下说出这件事,她为何会觉得有些难受?

    “啊?!”

    众人哗然,满是震惊地望着陆花溪。

    “你少胡说八道!”冷嫣嫣亦是吃惊不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燕衍勾起唇角,跳到陆花溪跟前,充满恶意地笑了:“是不是胡说,你们问问这位当事人不就知道了?喂,你自认自己是郡主,那你爹爹黎王殿下,又是否认你这个女儿呢?”

    陆花溪的手忍不住越攥越紧,虽然她做过承担原身一切的心理准备,可是当情况来临时,她又有些无措,只因莫燕衍戳中了她内心深处的伤心事——

    “没爹的孩子,”

    莫燕衍怜悯道:“即便你身份尊贵,但是得不到殿下的承认,你还不就是个空有名头的郡主,黎王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们母子!”

    “砰!”

    一声巨响,莫燕衍被陆花溪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退后几步,撞在了书案上,吓得众人惊叫了几声,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陆花溪轻蔑道。

    她挥出去的拳头力道十足十,莫燕衍半边脸都麻了,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但愤怒硬是让他从牙关里挤出了几个字:“……什么意思?”

    “所以让你多读书,免得别人骂你都不懂。”陆花溪揉了揉自己的手,轻描淡写道:“翻译过来便是,愚蠢的人,喜欢凭主观意愿做事,自以为是;卑贱的人,喜欢独断专行,一意孤行。而你,就是这个愚蠢又卑贱的人。”

    火蹭的一下从心底冒起,莫燕衍举起拳头又猛地顿住,两方对峙了半晌,莫燕衍这才忍着疼痛笑了一下,看到陆花溪这样,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爽,爽到他不想还手。

    “怎么,我不过就是把事实告诉了大家,郡主怎么就动手打人了呢?是不是戳中伤心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