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同时也说明心机深重,你变数多,本王如何能放心?”
阮玉蓉抿了抿唇,这确实是聪明人会在乎的事情,她琢磨了会,又道:“王爷,那块玉对你很重要吧,我若真是那滑头滑脑的人,不得利用那玉,要挟你点什么吗?”
“可你看,你一说要,我立马就说给你,可见我是实心实意的,而且,我昨日还帮了王爷呢,再怎么也不算是个坏人,对吧?”
他睨了她一眼,“那本来就是本王的玉佩,你还给本王是应该的。”
阮玉蓉笑盈盈的,“那是自然,我一定会把玉佩完璧归赵的,王爷可否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儿上,给我一个机会。”
慕容岐看着她,看见她眼底满满的期待,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扳指。
“想合作,得先经过本王的考验。”
阮玉蓉眼睛一亮,立刻道:“好,王爷想怎么考验都行!至于玉佩,等过两日我去王府,给慕容公子复诊的时候,一定带过去给你。”
慕容岐什么都没说,将阮玉蓉赶下了马车。
阮玉蓉心情不错,毕竟多少有点机会搭上像摄政王这样厉害的人脉,还是很值
得高兴的。
她步伐轻快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一进屋,便见到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他一身鸦青色锦袍,挺拔地坐在椅子上,本就是天潢贵胄,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一张脸还生得俊俏至极,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透着一股孤傲。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眼帘看向阮玉蓉,眸色如墨,表情并不太好。
阮玉蓉瞧见他,原本畅快的心情顿时消散,脸上神色冷了几分。
春夏走过来,小声道:“王妃,王爷等您许久了。”
她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春夏见君澜殇面色不善,有些担心地看着阮玉蓉。
阮玉蓉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春夏这才下去。
“谁让你来我的院子的?”阮玉蓉走过去,语气很不客气地道。
君澜殇不满,“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阮玉蓉挑眉:“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准踏足我的地盘。”
“这也是本王的地盘,”君澜殇对她如今的态度相当不满,凝视着她,“你方才去哪儿了?”
“腿是长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需要告知你。”
这显然是
用他的话,堵他的话。
君澜殇的脸色骤然一沉:“牙尖嘴利。”
“不用你夸我。”阮玉蓉坐下,给自己倒了盏茶,冲君澜殇抬了抬下巴,“出去——”
君澜殇当然没有动作,他侧过脸,幽暗深冷的目光锁视着身边的阮玉蓉,细细打量着她。
“你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阮玉蓉自顾自喝着茶,“不关你事。”
“今日发现本王的好王妃,突然就有了如此厉害的医术,难道本王不该问吗?”
“重点放错了吧?”阮玉蓉斜眼瞧着他,冷笑一声。
“给你小妾治病的神医,突然就不会医术了,可那神医还给她看了这么久的病,喂她吃了那么多药,她居然一点觉察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么?”
君澜殇冷声道:“本王已经问过思琪了,她只是被蒙蔽了,她只是一个病人,什么都不知道。”
阮玉蓉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满眼的嘲讽。
“行吧,我也没期待你能抓重点。”
如果贾思琪一直能拿捏他,她也就能利用贾思琪拿捏他,互相的,所以她并不生气。
君澜殇似乎有些受不了阮玉蓉的嘲讽,伸出修长
的指节,在二人中间的小案上敲了敲。
“不要岔开话题,现在是本王在问你。”
“你今日救人到底是歪打正着,还是真的会?你什么时候学了医术?为何本王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本王?”
以往他虽不喜阮玉蓉,但是对她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从未听说过她会医术,而且
就今日的情况来看,她的医术还很不凡,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学好的。
不管阮玉蓉会不会医术,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他就是感觉阮玉蓉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需要一个解释。
阮玉蓉搁下茶盏,靠在椅背上,声音冷硬道:“我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
君澜殇长眸眯起,眸底浮现一抹冷光,“那你现在就告诉本王,给本王解释清楚!”
阮玉蓉单手撑着额头,好笑地看着他。
“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吗?再说了,这对你重要吗?你不是一直对我漠不关心,看见我就烦吗?”
他拧眉,“你这是在怪本王,对你缺乏关心?”
“我是想说,我的事,与你无关,我们是要和离的,你更无权过问,”
阮玉蓉漠然地移开眼睛,“要是闲得慌,可以去找你的侧妃,她不是病人吗,需要你的关心。”
她跟他,不想要任何一丝的牵扯,要么等太上皇回宫,他们签下和离书,一拍两散。
要么她先搭上摄政王的路子,求摄政王帮她和离,总之,都不可能会有以后。
君澜殇没问出答案,还被她刺了一通,脸色沉怒:“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冷嘲热讽?”
“不乐意听就出去。”阮玉蓉不想再应付他,直接掀了茶盖将茶水往君澜殇脚边一泼,“好走不送。”
说完,她站起身往内室走去。
君澜殇的袍角洇湿一大片,脸色难看至极。
他竟然像条狗一样被阮玉蓉撵!
他腾地站起身,伸手抓住阮玉蓉的手腕,“你怎么跟个炮仗一样,没说几句就要翻脸?”
阮玉蓉红唇一哂,漂亮的脸上满是不屑,“你如果想要温柔那一款的女人,就去找贾思琪啊,她最擅长装了。”
“在我这儿,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要是不想找不痛快,就别来烦我。”
君澜殇心底烧起一股邪火,手掌将那纤细的手腕攥得更紧。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