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蓉望着慕容岐,抿嘴一笑,美艳不可方物:“摄政王,我可以唤醒小公子,能否让我试一试!”
“可以。”慕容岐看着阮玉蓉道。
所有人都聚集在屋子里,躺在床上的少年,脸色惨白,气息全无。
阮玉蓉来到慕容景轩身边,取出一枚银针,扎进他的天突穴,慢慢的,少年的双眼慢慢张开。
江诚吓了一跳,双腿发软,“这……”
他看得清清楚楚,慕容景轩已经服下了剧毒,按理说,他早就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慕容岐看到慕容景轩醒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转动着手上的一枚戒指。
君澜殇放下心来,深邃的目光落在阮玉蓉身上,又落在慕容景轩身上,道:“慕容小公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容景轩坐起身,没瞧见慕容岐,脸色虚白的看向阮玉蓉。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还要多谢王妃姐姐出手相救,”说完,他目光凌厉的盯向江诚。“你这个庸医,你根本就不会医术,给我扎针的时候,疼得要命,要不是有王妃姐姐,我早被你害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救了我,想要抢夺王妃姐姐的功劳是不?”
“真不要脸。”
君澜殇听了这话,薄唇紧抿,目光复杂的看向阮
玉蓉。
当事人都已经能这么说了,那事情的真相已经昭然若揭,果然是阮玉蓉救了慕容景轩,江诚在撒谎。
而且,照这么说来,阮玉蓉是真的懂医术了?
江诚已经慌了神,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公子,您肯定是对我有些误会,您当时昏迷过去,意志还不清醒,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当我是个傻子吗?”慕容景轩怒道,“你不就是害怕被我发现,害怕我把事情说出来,才对我下毒的吗!”
“什么!”暗七骇然。
怎么会有人敢给慕容小公子下毒?这可是对摄政王府的大不敬啊!
果然,在小公子说出下毒的事情后,慕容岐目光一寒,杀机四溢。
君澜殇也愣住了,怎么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阮玉蓉挑了挑眉,轻哼一声:“看来江大夫是打算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啊。”
江诚急忙道:“我没有!”
“你竟然还敢狡辩?”流风握紧了拳头,“那时你把我支开,就是想要毒死少主!”
“对,就是你给我端来了那碗掺了毒的参汤!”慕容景轩从床榻上下来,缓缓走向江诚,俯视着他。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现在你看见我醒过来,是不是很吃惊?哼,我所谓的吐血病
危,就是因为王妃姐姐给我吃了特制的药,是我装出来的。”
“若不是我事先服下了解毒丹,我早就死了,也就没办法将你想要害死我的事情说出去了!”
“不错,这一切都是为了对付你这个庸医,等少主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想不到,你这个江湖郎中,还真是跟王妃说的一样,不要脸,抢了功劳不说,还企图谋害公子,嫁祸给王妃!”
王妃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这份洞察力,绝对不是一个草包能够做到的!
他心中一震,对阮玉蓉佩服得五体投地!
闻言,江诚浑身一颤,整个人直接软倒在地。
现在,流风和慕容景轩都已经把话挑明了,这件事情,就算是他想说也说不清楚了。
“王爷,王爷。”他跪在地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王爷,属下鲁莽行事,铸成大错。”
“我有罪,我有罪!”江诚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抓住君澜殇的衣角,哀求道:“王爷,我知道我错了,但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照顾侧妃,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请您一定要救救我!”
君澜殇闭上双眼,面色阴沉如水,既有失望,也有愤怒。
“滚开!”他踢了江诚一脚。
这个可恶的家伙,
不但不懂医术,竟然还用毒药伤人!
如今能治好病,又能救人的是阮玉蓉,可自己竟然不相信阮玉蓉的话,还把她锁进了柴房……
君澜殇看着阮玉蓉绝美的容颜,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愧疚,难以平静。
阮玉蓉发现他在打量自己,淡淡瞥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慕容景轩这会瞧见慕容岐了,眼睛顿时发亮,笑嘻嘻地走到慕容岐面前,高兴地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景轩好想你。”
慕容岐看着他的笑脸,寒冰般的眸子里掺了一点温柔,“身体怎么样了?”
慕容景轩拍拍自己的胸膛,笑道:“师父放心,景轩已经没事了。”
慕容岐伸手在他的头上揉了两下。
慕容景轩享受着师父的蹂躏,心情很好。
看到地上跪着的江诚,他气呼呼地道:“师父,这个庸医不仅污蔑王妃姐姐,还想下毒害景轩,你一定要狠狠地惩治他!”
“这次都是王妃姐姐救了景轩,不然我就见不到师父了,她是景轩的救命恩人,咱们可得好好谢谢她。”
暗七和流风立即按住了江诚的肩膀,“请主子发落!”
江诚动弹不得,脸上一片灰败,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慕容岐默然不语,意味不明的扫了阮玉蓉一
眼。
阮玉蓉没看见慕容岐的眼神,只是看向江诚,冷声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江诚心一颤,没想到阮玉蓉竟然猜到,他背后有人。
他宁死不认,“没人指使。”
阮玉蓉勾唇,“那你为什么要杀小公子?”
“我怕抢功劳的事情败露。”
“仅仅因为这个就让你动了杀心?你冒领功劳,就算小公子醒过来揭穿你不会医术,你顶多也就是被赶出王府,可你却想要了小公子的命,说明这背后还藏着别的心思。”
阮玉蓉眉眼如画,目光却寒意逼人,“若我猜的没错,你做这一出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我的命,没错吧?”
“小公子若是真死了,我就会被视为罪魁祸首,多半要为小公子偿命,而你背后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江诚呼吸一颤,震愕的看着阮玉蓉。
阮玉蓉现在真理智,也很聪慧,跟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翊王,为了翊王隐忍委屈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咬咬牙,别开脸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众人也都看着,没有说话。
阮玉蓉蹲下身,望着江诚。
“如果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那你只算是个从犯,罪不至死。不然的话,落到摄政王的手上,你知道自己会死得多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