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快回府!”
摄政王慕容岐,威名赫赫,惹他的人基本都死绝了,这次惹上他,阮将军府的势力,加上她翊王妃的身份,都不一定能保住她。
所以,慕容景轩一定不能出事。
可怕的是,贾思琪说要让府里的“神医”给慕容景轩治病!
那狗屁神医根本不会医术,他就是贾思琪的走狗,是贾思琪为了撒谎说自己有病,专门让他装成神医罢了。
慕容景轩若真是落到他的手里,才是死路一条!
翊王府。
流风抱着昏迷的慕容景轩快步进入府门,贾思琪在前头带路,把他们领去偏院安置。
“这就是我们府上的神医。”贾思琪把江诚叫了过来,对流风道:“流风侍卫放心,江大夫会尽全力救治慕容公子的。”
流风把慕容景轩在床上放好,面色凝重地对江诚拱手道:“江大夫,麻烦您了。”
江诚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神情认真地点点头,坐下给慕容景轩把了把脉。
随后,他又走到一边的药箱里拿东西,趁着流风关注着少年,一把将贾思琪拉到旁边低语。
“侧妃,在下对医术一窍不通,根本都不知道那少年情况,如何能救人啊?”
江
诚的五官都扭成一团。
贾思琪看了眼床上的人,悄声道:“怕什么?你尽管救人,救活了功劳算咱们的,没救活责任是阮玉蓉的。”
有了贾思琪这句话,江诚心中便有数了,他谄媚地对贾思琪笑了下,手也摸了摸她嫩滑的手。
“行,在下知道怎么做了。”
贾思琪看见他色眯眯的眼神,心里厌恶得很,又掩去眼中的嫌恶,温柔开口。
“我得去找王爷,你先稳住这儿的情况,事情办成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罢,她冲流风微微颔首,走出屋子,叫来一个下人。
“王爷现在在哪儿?”
“在书房。”
书房里,君澜殇取下衣架上的外袍穿上,挺拔的身姿像笔直的松柏,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尘非一边帮他整理衣袖,一边道:“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君澜殇淡淡地“嗯”了一声,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长眸漆黑深邃,探不清其中深意。
今日摄政王回京述职,现在已经进宫了,他也准备往宫里去。
收拾妥当,他往外走去。
“王爷!”贾思琪突然小跑过来,神色慌乱。
“王爷,出大事了!”
君澜殇瞧她脸色发白,疑
惑地看着她:“你不是在休息么,怎么下榻了?”
贾思琪眸光微闪,“思琪是觉得头晕的不行,可心里也堵闷的慌,就想出去走走,没想到,竟瞧见王妃也出府了。王妃竟然当众谋害了摄政王的徒弟——”
贾思琪将方才阮玉蓉无脑救人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君澜殇。
“王爷,慕容公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只怕要出事了!”
君澜殇听完震惊不已,忙往偏院赶去。
当他看到慕容景轩真的不省人事,俊脸上生出一层寒霜,眼中闪着怒火,咬牙切齿地念着那三个字。
“阮玉蓉!”
摄政王回京,他正想示好,与其结交,阮玉蓉可倒好,上来就把人家徒弟害成这样!
如今别说结交了,不结仇就不错了。
摄政王权倾天下,连父皇都要让几分面子,而他不受父皇待见,在朝中已是步履维艰,绝不能和摄政王结仇,再树立一个敌人,他的大计何时能成?
总之,慕容景轩绝对不能出事。
“江大夫,务必救回慕容公子,需要任何药品,尽管开口。”
江诚连连应下,“是,王爷!”
君澜殇拧眉看了慕容景轩一眼,走出屋子。
流风也跟了出来,板
着个脸,口气不免带着怨怼。
“翊王,我家公子如今危在旦夕,全是翊王妃一意孤行害的,她不会医术还强硬救我家公子,简直就是谋杀,还请您将翊王妃交给属下,等主子回来处置。”
君澜殇眼神森冷,扫了流风一眼。
“她是本王的人,如何能随便交出去处置?
”
流风,“即便她是您的王妃,伤害了公子,我家主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公子是主子的心头肉,他若出事,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得受罚!
“此事本王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君澜殇脸色冷硬,“一切等慕容公子醒了再说。”
如此,流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先进去看慕容景轩了。
贾思琪走过来,一脸忧心地说。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也怪思琪,当时没拦住王妃,给了她胡来的机会。”
“这不怪你,她疯疯癫癫的,你身体弱,若强行拦她说不定会受伤,”君澜殇摆摆手,眉宇间透着怒意,“阮玉蓉人呢?”
贾思琪压着嘴角,一脸柔弱道:“估计是怕王爷怪罪,不敢回来见您。”
“现在知道怕了?”君澜殇怒不可遏,吩咐道:“马上去把她给本王找回来!”
话音刚
落,一个婢女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王爷,王妃害怕摄政王府的人来找她算账,现在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说要一死了之!”
君澜殇的瞳孔蓦地放大,刹那间,心脏抽疼了一下。
所有情绪一下子抛之脑后,脑中陡然出现一个念头:阮玉蓉不能死!
没有过多的犹豫,他疾步往阮玉蓉的院子去。
贾思琪也吃了一惊,阮玉蓉竟然寻死了?
她也赶紧跟上去。
等他们二人离开后,偏院的长廊上现出一红一青两个身影,正是阮玉蓉和春夏。
她们是故意引开君澜殇和贾思琪的。
“走。”阮玉蓉悄悄来到了偏院,趁着流风去煎药的功夫,二人进了屋。
刚进去,就见江诚拿着银针在慕容景轩的身上一通乱扎。
阮玉蓉险些气晕,这个庸医!
他连穴位在哪都不知道,居然在这儿给人做针灸!
她上前一把夺过江诚手里的针,又赶紧拔掉慕容景轩身上的几根。
江诚瞧见阮玉蓉,先是惊艳一番,从前见阮玉蓉都是穿的素色衣裳,看着就没气色,今日一袭红裙,热烈张扬,唇脂轻点竟是如此美艳。
他心魂荡了一下,很快大叫:“王妃,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