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柔下手快准狠,没一会的功夫就缝合好了,她甚至用上了美容缝合。
猪皮看起来栩栩如生,丝毫看不出切口。
顾沉舟看完了缝合的全程,心底复杂,像是有小虫子咬一样。
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会做饭、懂英语,现在还确定了她确实会医术,就连那根缝合针什么时候准备的,他也不清楚。
如果不是眼前这依旧像猪一样的皮囊,他甚至怀疑这是另一个人。
而史蒂夫看到缝合完好的猪皮的那一刻,瞬间激动的跳了起来,按着傅玉书的肩膀兴奋的直叫:“玉书!你有救了,有救了!”
饶是傅玉书的呼吸也加重了,按着腿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真的有希望站起来了?
然而在场的似乎只有他们二人是兴奋的。
傅奶奶脸色阴沉的盯着萧之柔,旁边的郝白花满色也不太好看,和一旁的史蒂夫行程鲜明的对比。
郝白花气得要死,自己像个跳蚤一样蹦跶了半天,结果那死胖子真有两把刷子。
这死丫头难看的要死,还胖的像猪一样,凭什么能嫁给顾哥哥?
拿着根奇怪的绣花针就想忽悠别人,这就代表她能治病了?真是笑死人!
郝白花太想把萧之柔按到泥里,当即清了清嗓子,一副全是为你好的语气往萧之柔身上泼脏水。
“我怎么听说她从没上过学啊,这都是哪学来的?况且,不就是缝了一块猪皮嘛,这不是有手就行?我只是希望傅少爷还有这位史先生不要被她蒙骗了。”
史蒂夫不管这些,大步流星冲到萧之柔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满是信任。
“胖丫头,我们现在就做手术,房间我早就准备好了……”
傅老太还没来得及阻止,一个鸡腿突然砸到了傅玉书的腿上,傅金宝站在楼梯上扯着嗓子就开始嚎。
“不行!他不能做手术!如果他站起来了钱就全是他的了,我不要!”
傅金宝一通话,让在场的人表情都不太好。
傅老太急忙捂着傅金宝的嘴。
“小孩子乱讲!童言
无忌,童言无忌!王妈,快带金宝去后院玩!”
傅金宝到底没挣脱,被王妈带走了。
史蒂夫表情冷了许多,脸上也少些了恭敬。
“这些话是谁教他说的。”
傅老太打着哈哈。
“你和小孩子计较什么,虽然金宝说话难听,但有一点说得对,这手术不能做,就缝一块猪皮就想让我们把传家宝压上去,不可能!”
傅玉书的表情变了,原本的玩世不恭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上位者的狠厉。
史蒂夫还想再说什么,傅玉书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这件事,我同意了。”
傅老太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张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猝不及防看到傅玉书斜眼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笑意。
“奶奶,傅家到底是姓傅,您上年纪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话落,傅玉书又轻笑道:“瞧我这记性,已经这个点了。奶奶,您该去喂鸟了。”语气明显的不容抗拒。
对于傅玉书现在的态度傅老太很是愤怒,
她把手里的拐杖朝傅玉书用力丢去。
“傅玉书,你休想动金宝的东西!”
傅玉书没理这个差点砸到自己脸的拐杖,转身看向萧之柔。
“萧姑娘,接下来拜托你了。”
萧之柔顿感压力山大,手术嘛,都是有一定风险的,尴尬的咽了咽口水。
“我尽力。”
史蒂夫推着傅玉书的轮椅往屋内走去,萧之柔和顾沉舟自觉的跟在身后,徒留傅老太太和郝白花在大厅里。
看着萧之柔被三个男人围着,脸上满是对她的信任,郝白花心底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忍不住诋毁两句。
“奶奶,要不是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里,玉书也不会和您离心。”
傅老太今天受了太多刺激,心脏有点受不住,急喘着伸手喊道:“药!我的药!”
郝白花立刻掏出药喂她嘴里。
缓过劲的傅老太,眼底满是愤恨。
纺织机绝对不能丢!傅家还得靠这个吃饭,没了它,傅家的收入得少一大半。
傅玉书这个废物,都残疾了这
么些年了,继续残着又怎么了?
权衡利弊下,傅老太拍了拍郝白花的肩膀。
“小郝啊,奶奶拜托你个事,你去看看那个村姑怎么治的病,能不能趁机给破坏掉。”
郝白花没想到这个老太太这么心狠,那可是他亲孙子啊。
“奶奶……这不好吧?”
傅老太一副看穿她的表情。
“小郝啊,你来卫生院也有一阵了吧?我这身子骨,早晚是要退休的,多少人给我送礼我都没松过口,我心里一直都有个合适的人选。”说完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郝白花。
“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办成了,上层那边,我会力荐你的。小郝啊,机会可就这一次啊。”
傅老太太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护理部主任和普通小卫生员开的支可是天差地别的。
郝白花彻底被欲望和嫉妒冲昏了头脑。
要是萧之柔失败了,到时候她再救顾哥哥于水火……
郝白花微笑着牵上傅老太的手。
“傅奶奶您放心,我不会让傅玉书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