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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万一行人在北城呆了一周左右就回北城,李暮朝有些事跟着一起回北城,在外舒服的浪了一周多的李知才回人间月。

    “东西是邵先生送来的,说是一位姓常的送的。”罗姨指着东西介绍。

    特产包装的很好,在一楼收纳室里整齐的摆放着。

    “麻烦您拆开看看有什么,我去洗个澡。”四月末,京港的温度每天都在攀升,越来越热。

    “好。”

    李知发现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上楼前让罗姨拆东西,洗个澡出来就忘记,把广播剧的台词打印出来坐书桌前开始查阅不确定字的读音。

    罗姨办事细致,好一会儿罗列了清单上来。

    “野人参?”看着清单,李知想到林垚。

    罗姨点头,“是,起码三十四年的老参,正好给你炖汤补补身体。”

    李知摇头,“太贵重留着吧,给宴先生。”

    罗姨笑了下,“李小姐还是心疼先生。”

    倒不是心疼,这么贵重不敢擅自用,何况是冲着太子爷的面子才送的东西,要怎么处置还得问一问。

    ——

    荣万一行人回北城,李知又忙着配音的事,每天早出晚归,不觉辛苦,反而精气神养的很好,一起共事的人多,约饭聊天工作生活充实人也越来越活泼。

    宴沉这一出差,近两个月。

    李知也是偶尔想起来,中规中矩的一条问候消息,电话打过两次,对方回复【忙】就没再尝试过。

    五月末,宴沉回京,没急着回人间月看看金丝雀,处理了不少搁置的事情业务,酒局饭局一通忙。

    回京四天的晚上,带着一身酒气到人间月。

    罗姨过来询问,不需要准备什么就回了隔壁。

    二楼书房,李知带着耳机正在录音,她现在习惯先把自己的台词念出来听几次,哪里有不好的地方在慢慢调整。

    所以完全没听到宴沉上楼,她正饱含情感的正在念台词,像有多动症似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也不穿鞋,赤脚踩着地毯,一个人在家很随意,穿着宴沉的衬衫,遮住屁股,但那双细长笔直的腿一览无余,散着一头洗过的长发,手舞足蹈的十分投入。

    是冷不丁的抬头,瞥见落地窗的倒影,吓得一抖,摘下无线耳机回头,惊喜错愕,“宴先生?”

    宴沉依靠着书房的门框,表情冷冷徐徐不见喜色也不见怒意,倒有些像初秋凌晨时分室外结了一层薄薄的冷雾。

    “宴先生!”李知小跑过来,一头扎他怀里,温顺又乖巧的仰着脑袋,镜片下的双眸荧荧亮光,柔软又俏丽。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晚餐了吗?”

    “好久不见,很想您。”

    离开时陌生人那般的冷漠无挂念是真,见了面讨喜乖顺的说着想念也是真,一切都是真的,可就是没那么让男人心生欢喜。

    “什么时候配的眼镜?”宴沉单手拖着她细腰,修长带着凉意的指骨动作略显强势霸道的捏着脸颊。

    近2个月,脸上的肉没长回来,只有精气神不错。

    被捏着脸,李知被迫嘟着嘴,“配了有段时间。”

    “小产时伤了眼?”

    小产时是个小哭包,感觉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罗姨特别叮嘱过伤眼,有些小哭包就是不信邪,成天掉眼泪。

    李知扭头别开男人的手,安静的望进那双含情眼,察觉到,“您不高兴吗?”

    “该高兴什么?”男人冷淡的反问,把她放在书桌上,身体前倾,双臂撑在两侧,视线跟她齐平。

    眸色沉静冷然。

    “腰腰——”

    “嗯?”

    李知静待下文。

    一晌,男人薄唇轻启,眉宇间挂着一层显而易见的冷色,“要怎么养你,宠你,你才能分出一点真情实意来?”

    李知纳闷,“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有听宁漪姐提起,盛君野在国外遭遇枪击……”她一个恍惚,攥紧男人腰侧的衣服,“您受伤了吗?”

    “我,我不是不想联系您,联系您的时候您都很忙,我怕耽误您的正事。”她表情真诚,这话是真的。

    当然也有被冷落的不爽,加上刚去工作室的刻苦卖力,两耳不闻窗外事。

    同时她也在强迫自己,不要越界,不要不懂规矩,要懂分寸,遵守自己说着要跟他时许的诺言。

    李知软下来,撒娇般,“不吵架好吗?”

    太子爷的阴晴不定,长久以往李知也觉得累,主要她没那么多的脑细胞去猜测,去读懂探究太子爷每句话背后的含义。

    她觉得自己在宴沉规定的范围,圆圈里做好每件事,循规蹈矩没有越界出格,可似乎每次宴沉都能挑出毛病来。

    “宴先生我有在给您发微信,说着发生的事,经历的事。”

    “我也有好好在遵守……”

    “遵守什么?”男人捏着脸颊的力道加重,那双眼骤然沉下来,“遵守什么,李知?”

    李知跟着拧眉,“您觉得我应该遵守什么?”

    “不是遵守您希望我遵守的那些规矩吗?宴先生!我不过是个被您养在人间月的一个女人,一只金丝雀!我还敢妄生贪婪的去求什么吗?”

    她拨开宴沉的手,安静冷漠的同他对视。

    “我说过,我脑子不够了解不到您那些高深含义的问题,举动,有什么事您可以明着告诉我,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做。为什么您每次都这样,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来为难我?”

    “是,一开始是我有所求为了靶向药勾引您,李暮朝现在病情稳定,我也没有卸磨杀驴动什么心思。我还是这么规矩的做您的金丝雀,您不准我主动提分手,不准我生那些心思我现在都乖乖听您的。”

    “反倒是您,莫名其妙就会对我发难,翻来覆去终是那几个问题的磋磨我,为难我。闹得不愉快,您可以爽快抽身离开,而我只能在您规定的地方眼巴巴等您回头。”

    “宴沉,你如果对我不满,能不能给一个准话,不需要太多,你让我滚我一定滚得远远的,我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改成行吗!”

    “李知!”他微冷的指腹揉上她粉嫩的唇,眸色渐寒,“你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李知无话可说,从书桌上下来,深吸口,“主卧让给您,我去客房,您好好休息。”

    不想争吵又离不开,李知只能选择退避三舍。

    不懂宴沉又抽什么疯,李知什么都不想问,有点蜗牛的性子藏进壳子里,假装那些过去的事都有约定俗成的默契认为已经过去。

    但宴沉似乎不想,偏要把那些事情扯出来。

    隔日起床。

    难得贪睡的小姑娘八点多就出门,去了工作室,罗姨从屋外进来,放下手里的浇花水壶。

    “先生。”

    贵公子嗯了声,漂亮的手托着咖啡杯,淡淡的眸色落在窗外,“什么花儿。”

    罗姨回,“李小姐自己买回来的,白栀子,该是很喜欢让我好好养。”

    “她人呢。”

    “李小姐一早就去了工作室,正在给一部小说配音。”罗姨观察着贵公子的表情,说着,“您没在的时候,都是家里工作室两头跑。”

    “李小姐喜欢那个,也上心。”

    “她对什么不上心?”贵公子冷冷一句,眸色落在窗外那一朵开了一些的白栀子上。

    刚浇了水,几片花瓣舒张开,精神头十足。

    有几秒,他吩咐,“把花掐了。”

    有些人就是白眼狼,对谁都好,对谁都上心,独独对他陌生人般的冷漠寡情……

    瞧她昨晚那副委屈劲儿,还没问她这两月的不听话,就先娇气委屈上,分房冷战把她能耐的。

    ——

    明日星工作室。

    随着时间,李知对配音的工作已经渐入佳境,跟几个同事合作也非常愉快。

    “晚上有事吗。”肖博文递了水来询问李知。

    “没事,师兄有什么安排。”

    肖博文年龄最大,是前辈,工作室的人都喊师兄,李知也是从善如流,之前玩笑时喊过一句‘师父’,肖博文说这个称呼太严肃,不好。

    “有一出舞台剧,带你去看看。”

    同在茶水间喝水的小胖说,“这个提议不错,小师妹去感受下,能学到不少东西。”

    “舞台剧可考验功底。”

    李知看了眼手机,没接到消息就应下,“行,听师兄安排。”

    晚餐时,连杰叫了外卖来,有一点尴尬,撞到来接蓝媛的新男友,连杰没什么情绪跟大家有说有笑,倒是蓝媛挽着新男友胳膊颇有点跟连杰炫耀的意味。

    等蓝媛跟新男友离开,心思没断的蔡莹好像故意的,在大家面前询问,“你跟媛媛真分手了?”

    连杰叼着烟,靠着椅背很拽的样子,“不分手留着过年?”

    蔡莹笑了下,“你们俩分分合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俩闹分手媛媛找新男友。”

    连杰盯着蔡莹笑了声。

    吃过晚餐,李知要跟肖博文去看舞台剧,今天没让南信送,肖博文在叫网约车的时候,连杰玩着手机出来,“上车,我送你们过去。”

    肖博文也不客气,跟他同行,“不是有事?”

    “能有什么事,喝酒。”

    “肖师兄,我也想去有票吗。”蔡莹追出来,穿了身很漂亮的超短裙,蔡莹没蓝媛漂亮,但身材,肤色,那双腿却是胜的过的,高跟鞋一衬托,更显那双腿笔直白皙纤瘦。

    肖博文点头,“有,走吧。”

    一车五个人,刚刚够位置。

    蔡莹坐的副驾,李知,肖博文,小胖在后座,小胖也是被忽然邀约,反正没事跟着过去凑热闹。

    路上,小胖讲着自己参与舞台剧时搞笑遭遇,把李知逗得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