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打听了酒坊掌柜和小二的待遇,酒坊掌柜钱多,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小二就少多了,一个才三两,掌柜的学徒钱就更少了一个月才一两银子。
她在门口立了一张水牌,上面写着招聘启事,并且标明待遇丰厚。
可是五天过去了,小二倒是招了三个,都是长相好又伶牙俐齿的年轻人,不过没有相关的行业经验,需要培训,在姜茶看来这没什么,嘴皮子利索就行。
但酿酒师傅跟掌柜依旧没人来应聘。
邪门了。
姜茶都怀疑,古代人都眼瞎了,看不见丰厚的待遇吗?就连小二都比别的店里挣钱多,她给提成啊!
眼看店里的存货越卖越少,姜茶也有点着急了,她前些日子酿造的葡萄酒还需要几道工序才能卖。
姜茶是十分头大,虽然她也会酿酒,但也只会小规模的酿酒自己喝,工业化的酿酒她并不是很熟悉。
“要不,干脆改成医馆?”她自己坐在门槛上嘟囔。
她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真是舍近求远,为何不开医馆?她医术这么好,还有空间,空间里还种着一些药田,她可以做些药妆护肤品卖,来钱渠道多的很,为何舍近求远?”
而且,最近她发现自己空间里的那些药田上空朦胧的雾气,好像减少了一些,药田面积扩大了不少。
再说,其实她并不熟悉古代酒行,放弃酒行是应该的。
“李叔,李婶!”姜茶进了屋,把几个人都找了过来,“你们别忙了,我决定不做酒坊了,我要开医馆,你们几个白后面的酿酒设备都拆了吧。”
几个人都很震惊,尤其是李叔觉得姜茶太能折腾了。
“姑娘,您为什么要开医馆?您知道把酒坊改成医馆,要多长时间吗?”
姜茶想了想:“一两个月吧,我是大夫,我开医馆正合适,而且我医术很好,我还会制药,最近京都传的很厉害的紫草膏,你知道吗?”
李叔摇了摇头,李婶倒是上前欣喜的开口:“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买一瓶,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听说那紫草膏能治好多皮肤病,还能防止蚊虫叮咬,效果跟宫里出的青莲膏差不多,姑娘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姜茶就知道她的紫草膏出名了,现在一瓶难求:“那是我做得,所以,你们觉得我们开医馆怎么样?”
李叔和另外三个伙计都十分欣赏的看着姜茶:“好啊,那可太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姑娘开医馆那可太合适了。”
“嗯,那就劳烦李叔了,你带着刘正,刘琦和王立房他们三个把那些东西都拆了吧,先拆前面门面里的东西。等会儿我量尺寸,找人做柜台。”
姜茶知道不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尤其是卖酒的。
她也大概猜到了,她招不到酿酒师傅,很可能是宁安侯府下了话,她就算再等一两个月也照样找不到酿酒师傅。
果然,李叔他们往外抬货架的时候,这条街上的同行都在看,就连附近卖别的东西的人也都在看。
姜茶一点也不在乎,中午跟老李等人在附近找了个食肆吃饭。
一进这小小的食肆,姜茶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问李婶:“我脸上有东西吗?”
李婶也发现了:“没有。”
姜茶毫不在意的坐下,跟掌柜要了几碗面。
周围细碎的说话声传来,姜茶也弄清楚了这些人在议论什么。
“这就是陆小侯爷的救命恩人啊?”
“对对对,就是她,人家命好吧?从一个穷苦乡下人,一下子就有了钱有了铺子,咱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好命?”
“好什么呀,你们是不知道,她让宁安侯府给赶出来了,按理说救命恩人不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吗?我看呀,宁安侯府嫌弃这位姑娘。你看侯府把酒坊送给这位姑娘当谢恩礼,却把酿酒师傅跟小二全都召回去了,这压根就不想给这姑娘活路呀。”
一桌吃饭的另外三个人都认同的点头。
“我听说宁安侯府给了这姑娘两万两银子当谢礼,你们猜这两万两够这姑娘折腾多长时间的?”
“哎,可怜呐,这姑娘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其实啊,是让宁安侯府给坑了,到时候这姑娘开酒坊开不下去,不还得把酒坊还给宁安侯府?”
“宁安侯府的人,精明着呢,谁也别想占人家便宜,这姑娘遇上宁安侯府也算倒霉。”
“哼,我要是这姑娘,我就选择嫁给陆小侯爷,那可是一辈子的富贵呀。”
“呸,就那姑娘?没钱没势的,不到一年就得让侯府给磋磨死,侯府就是吃人的魔窟。”
……
姜茶确定,自己让宁安侯府给坑了。
不过她也奇怪,怎么这件事好像整个京都都知道了?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李叔李婶和另外三个伙计也都偷偷看姜茶,对姜茶有些同情。
下午,姜茶让李叔带着她去订各种瓷瓶和药柜以及柜台。
忙了一下午,姜茶顺便去了药材一条街,探听了紫草和防风等原材料的价格。
心里大概有了数之后,姜茶核算了一下成本,古代的草药还是挺贵的,没有实现规模化种植,就是这样。
真想买几座山,几千亩地专门种药材。
不过,这只是姜茶的远景规划。
这几日姜茶发现,不管她走到哪里,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这日,姜茶的医馆挂上了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姜氏医馆”。
王全跟酒行的人递了话,让京都酒行的酿酒师傅们,谁也不许给姜茶酿酒,他就等着看姜茶的笑话。
今日他闲来无事从这里经过,就瞧见酒坊改成了医馆!
他瞪大眼睛瞧着:“好大的胆子!”
他训斥挂牌匾的人:“谁让你们换牌匾的?给我换下来!”
姜茶扭过头去,呵呵一声:“呦,是王掌柜呀?如今在哪里高就啊?”
王全指责姜茶:“这是夫人的陪嫁铺子,谁让你改的医馆?夫人同意了吗?”
姜茶轻飘飘问他:“这铺子的房契地契都过户到我的名下,跟宁安侯府的夫人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经过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