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仇恨的等着姜茶,想把她撕碎的心都有了,她无比愤怒的要挟姜茶:“我们小姐乃是公主伴读,身份尊贵,快要跟宁安候世子定亲了,若是你的药害死我家小姐,你全家的命都不够赔的。”
姜茶微微回头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陆玉璋,怪不得不敢回头看,在那里装聋作哑,原来是碰到未婚妻了。
她也并非吃醋,也没觉得自己配不上陆玉璋,而是根本就没有把当初跟公鸡拜堂当回事。
也不认为自己跟陆玉璋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但既然陆玉璋没有要相认的意思,她也不勉强,继续装作不知道。
白落尘欣喜的发现自己好像没事了,不喘了也不咳嗽了。
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姜茶手里的那瓶神药:“我买了!”
能救命的东西才五百两,一点都不贵,甚至她还觉得太便宜了。
她觉得自己的性命可不止五百两,便直接出价:“我出五千两!”
碧玉回头惊诧的望着主子,欣喜若狂:“小姐没事了?”
另外一个粉衣女子也同样欣喜:“白姐姐,你总算没事了,你若真的在外面出事,让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白落尘站起来走到姜茶跟前,直接拿过那个瓶子,那是个白色的瓶子,瓶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材质。
姜茶看自己的药这么顺利的就卖了出去,而且还一下子卖了五千两,心中十分惊喜:“你真的要买吗?”
她还等着对方讨价还价呢,谁知对方直接出价五千两!
真是一笔横财呀!
白落尘嗯了一声,让碧玉去准备银票,她则拉着姜茶坐下了。
碧玉觉得自家小姐脑回路不一般,五百两一瓶药就已经够贵了,可是小姐居然主动抬价到五千两。
“小姐,人家只要五百两呢。”
姜茶直接怼她:“难道你家小姐的命不值五千两?我的药能救你家小姐的命,而且不止一次。你想啊,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没个季节都有鲜花盛开,你家小姐花粉过敏,有我的药,就不怕别人拿这个短处害她了。”
碧玉还想说什么,被白落尘瞪了一眼,才不敢再说了。
旁边的粉衣女子道:“别管碧玉,五千两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点零花钱,咱用得起。再说你这病确实很危险,人家大夫说的不错,咱们不但要买,而且还要多买一点。”
“嗯。”白落尘很赞成粉衣女子的看法,就问姜茶,“这位姑娘,你有多少,我全买了。”
姜茶一时有点兴奋的想笑出来,她有一箱子呢,整整一百瓶,不过一下子都卖给这位小姐,肯定得放过期了,不如在她空间放着不会变质过期。
“我一共就两瓶,想留下一瓶以后遇到跟小姐一样的病人,能救她一命。”
白落尘有些遗憾,不过她不死心:“姑娘是神医,你既然能做出这个药来,以后还可以再做,不如都卖给我吧,两瓶一万两呢。”
她看对方穿着,像是缺钱的人。
“这……”姜茶故意为难了一会儿。
粉衣女子也在一旁劝说:“以后你可碰不到一小瓶药愿意出五千两的主顾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姜茶仿佛很艰难的做决定:“好吧,只不过这个药的原材料很难搜集,我恐怕十年八年的功夫才能凑齐这里面的配方了。”
不多时碧玉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匣子上来了,轻轻放在桌上:“小姐,这些银票给了这位姑娘,您就不能买新衣服新首饰了。您可是要为定亲做准备的。世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要不然让这位姑娘多等一会儿,奴婢回府去取?”
白落尘把精美的小匣子推给姜茶:“你数数,里面是一万两银票,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兑换成现银。”
姜茶掀开小匣子,里面是百两面额的银票,上面有半个红戳,用来防伪。
她知道,陆玉璋认得真假,就走到他旁边:“你看,是真的吗?”
陆玉璋不敢回头,虽然他易容了,但也怕白落尘认出来,毕竟从小在一起在宫里跟公主还有当今皇上上课,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化了妆也怕对方能认出来。
他一张一张的翻看了许多张:“是真的。”
他还小声的嘲讽姜茶:“一小瓶药就卖五千两,你可真黑呀。”
姜茶一点也不在意对方这么说,他这是嫉妒。
“人家自愿出的,你管不着。再说你就说她这个病,在你们这里有没有特效药,我这药是不是能救命。”
陆玉璋哼了一声,把小匣子还给她。
白落尘看着陆玉璋的背影出神,这个穿着普通的男子背影实在是太像陆玉璋了。
她忍不住走过去,站在姜茶右手边,看向陆玉璋,脸色黝黑,五官平平。
她才放下心来。
姜茶也怕露馅,就问白落尘:“这位小姐,怎么了?”
白落尘解释道:“他的背影很像我的未婚夫,我就特意过来看一眼。”
姜茶呵呵一笑:“那真是太巧了。这是我哥哥,叫阿贵。你未婚夫是干什么的,他怎么没跟着你一块出来?”
陆玉璋静静等着白落尘回答,他也想知道京都的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出事了。
白落尘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他马上就要升任殿前指挥使了,皇上派他去查一个案子,他在外面当差呢,不能陪我一起出来。”
姜茶不动声色的道:“那恭喜你啊,还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白落尘对姜茶很有好感,虽然对方衣着普通,却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姑娘,将来少不了要麻烦人家,便自我介绍起来:“我姓白,叫白落尘。我父亲是当朝国公爷,你若以后有什么好药,就去白国公府找我便可,我出高价买下。你别卖给别人就是了。”
果然身份高贵呀。
姜茶越发觉得自己跟陆玉璋门不当户不对,就当个朋友挺好的,以后做生意开医馆还能有靠山。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姜茶在自己袖笼里摸来摸去,从空间里取出一瓶药,还摸索着把标签去掉了,这才拿出来把两瓶都给了白落尘。
陆玉璋对姜茶无所谓的态度十分不满,明明都拜了堂的,她一点也不在乎,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