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皇子出事,所以陆玉璋一直在查这件事,这几日忙的不见人影,姜茶想问陆玉璋是否有人监视他,也一直没有机会。
几日过去,姜茶生活正常了,每日在医馆坐诊,没有病患的时候就给安修竹讲解外科的知识,还特意让人捉了几只老鼠给安修竹解剖。
安修竹瞧着活蹦乱跳的老鼠就崩溃的问:“这是谁抓的老鼠,为什么要解剖老鼠,解剖小猫小狗小兔子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是恶心的老鼠?”
姜茶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解剖兔子也行,你自己去集市上买几只兔子吧。”
安修竹觉姜茶一定是在捉弄他:“我要学的是怎么给人开刀,不是做兽医!师父,求求你了,做个人吧,让我解剖人吧。”
姜茶看着她很二的模样哼了一声:“解剖人?去哪里弄大体老师?还是你要解剖活人?去义庄解剖死人你敢吗?去乱葬岗解剖无名尸体腐烂的尸体你敢吗?”
安修竹挠头:“我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姜茶这几日心情都不好,又没人可以发脾气,就把自己的火气全都撒在了唯一的徒弟安修竹身上。
“你敢是吧,那你去吧,先了解人体结构,什么内脏的位置,血管和神经的分布,肌肉和脂肪的厚度。回来给我做个模型出来。”
姜茶怼完安修竹,心情好了很多,刘正从前边过来告诉她有个人卖牛黄,她就赶紧去接待了,这个时代牛是生产力,不允许随便杀,所以得到牛黄还是很不容易的。
她收牛黄的水牌都挂出去半个多月了,也没收到几块,照这个速度下去,安宫牛黄丸问世很困难。
她以为就是某个老农来卖一两块牛黄,没想到去了前边,来卖牛黄的竟然是个胡人,身材高大,身体微胖,一看就很壮,而且脸盘有点黑,头上的头发都编成了小辫子,五官还很有地域特色,姜茶一看到此人就觉得此人是蒙古人。
姜茶瞧见门外停着的三辆马车,装满了布袋,她闻到了大批牛黄的味道,现在她心情就更好了:“这位老板,是你卖牛黄?”
这人说汉话十分蹩脚,他刚才跟刘正说了要卖牛黄,想见老板,却没想到来了一个小姑娘,就伸长脖子看后面有没有说话管事的出来:“小姑娘,你们东家呢?”
姜茶拍胸脯:“这里我说了算。”
这人哦了一声,显然有些不大相信,不过人家没必要撒谎骗他,这小姑娘一看就十分精明,大概就是东家:“我叫巴图,来自明齐大草原文翰部落,我听一个来九冥做生意的朋友说,你这里牛黄价格很高,特意送过来的。请问小姑娘能给什么价格?”
姜茶走到车旁,隔着麻袋就能看出这里面是满满的牛黄,就是不知道成色怎么样。
“打开看看再说价格!”
巴图冲着自己的随从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语言,就有人过来把其中的一个麻袋卸下来并且打开了。
姜茶随手拿起一块,成色很好,又大颜色也正。
“如果都是这种成色的话,一百两一斤,我都要了。不过我要全部过手,成色比这个差的话,可不能给这个价。”
巴图十分高兴,这不是变废为宝吗?草原上多得是这种东西,家家户户都有:“好说,你们随便看,我们草原上牛羊成群,这些牛黄在我们那里都不值钱,随便扔,你若还需要,下次我搜集更好的给你送来!”
姜茶让他们拉着车到后面侧门,把麻袋里的牛黄全都倒了出来,根据成色分了三个等级,正准备过程结账的时候,小愣子来了,这次比上次还急,拉着姜茶就往外走。
姜茶把手伸进袖笼里,从空间里出去一箱子银票来,递给了刘正:“按我说的价格给他结账,问他还有什么稀有的药材,我都要。”
小愣子什么都不说就把姜茶拉上了马车,就连姜茶的药箱也让人替她那上车来了。
路上,小愣子告诉姜茶,太后中风了,嘴歪眼斜,吃了安宫牛黄丸也不见好。
进了宫,姜茶发现,值守的禁军还跟前几天一样,比平日里多了两倍,巡逻的禁军也多了一辈,防守严密的真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到了慈心宫姜茶发现陆太后果然嘴歪眼斜,直流口水,一点也没有昔日尊贵的模样了,就跟普通的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赵信也满脸愁容,好像人也老了几岁,姜茶甚至能看到他的两根白头发。
姜茶按照规矩给他施礼,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
赵信指了指里面:“进去吧,务必让太后恢复健康。”
姜茶道了一声是,就进去了。
她初步诊断了一下,老太太就是中风,左半边身子不能动弹,但还有知觉,用银针刺激一下也有点反应,还有救。
安太医带着几位太医在商量诊治的方案,瞧见姜茶就把她叫了过来,给她介绍病情。
姜茶就好奇的问:“上次我不是给你们安宫牛黄丸了吗?只要按时吃,应该不会中风才对呀。”
安太医瞧着门口负手而立的赵信,叹了一口气:“大皇子不是出事了吗?太后就这一个孙儿,日夜难过,就这样了。”
姜茶立刻就明白了,人的情绪跟身体息息相关,太后如此哀伤难过,病情恶化是肯定得。
如今也只有动用空间里的药了。
姜茶让所有人都退出去,她打开医药箱,从空间里取出治疗中风需要的药,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才让人进来。
安太医已经习惯姜茶时不时的拿出奇怪的东西来,他很配合的帮姜茶给陆太后输液。
忙完这些,姜茶就嘱咐太后什么的掌事姑姑:“你们不能让她总是伤心难过,这样对病情不利,你们得让她开心。”
掌事姑姑十分难过:“县主,现在宫里哪有开心的事啊,你这可为难我了。”
姜茶懒得管宫里的一堆烂事:“那是你们的事情,太后的病需要安心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再受刺激她只会病的更重。”
“你怎么又来了?谁让你来的!”
姜茶刚吩咐完,安乐就闯了进来,冲着姜茶大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