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个士兵对视一眼,有些丧气地道:“王妃娘娘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两个了,王爷说了,您的保证不作数。”
柳清欢被气笑了。
好家伙,连这都算到了。
这里走不通,那她换别的路行了吧?
正要掉转马头,两个士兵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似的,连忙道:“对了,王爷还说了,看到您一定要及时禀报。”
“嗯?”
柳清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其中一个士兵迅速打开了手中的信号烟花,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发出噼啪的响声。
柳清欢:“……”
她以手扶额,一副挫败的模样。
“算你们狠,我走行了吧?”
两个士兵如蒙大赦,连忙道:“多谢王妃娘娘。”
柳清欢挥挥手,“得了吧,我现在还不是你们的王妃。”
她缓缓调转马头,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三。
二。
一……
噗通噗通两声,是两个士兵倒下的声音。
柳清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回身看着两人,低声道:“对不住了,你们放心,我会保住你们的人头的。”
她策马扬鞭,迅速穿过河渠,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之景。
这里虽然被打扫过了,但
仔细一嗅,还能闻到些许血腥味。
现场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和打斗的痕迹,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再往前走就是甘州地界了,谨慎起见,柳清欢没有再骑马,而是将马儿停再一旁的树下,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沈时钰真的在这里吗?为什么这么安静?
周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柳清欢只好沿着小路继续前行。
很快,她就来到了一处河边,还没等她靠近,便听到耳边有风声呼啸。
她神色未变,立即偏头躲过,一支箭矢邦的一声,钉在了一旁的树上。
终于来了。
紧接着,四面八方的箭矢破空而来,目标直指柳清欢。
柳清欢神色未变,长剑出鞘,动作敏捷,无一箭矢能近的了她的身。
但箭矢的数量太多了,她后面是河流,前方和左右两侧都有箭矢,退无可退。
忽地,箭矢停了。
柳清欢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她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周围涌现出不少黑衣人,他们衣着统一,胸前都刺有“晋”的字样,是晋安王的人无疑。
他们一言不发,迅速上前将柳清欢团团围住,发起了攻击。
柳清
欢眉头一皱,她倒是不怕这么多人,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就算是敌人,杀人之前也得喊话几句,可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上来就杀人的举动,反而让她有所怀疑。
“你们当真是晋安王的人?”
没有人回答她,所有人步步紧逼,招招都是杀招。
柳清欢迅速挑开一人攻来的剑,矮身躲过身后的攻击,旋即补了一脚,那人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可很快就有人补上了那人的位置,每次至少有四个人同时攻击柳清欢。
他们配合完美,只要有一人倒下,其他人立即补上,这不仅仅是战术,倒像是某种阵法。
因为很快,柳清欢就觉得眼花缭乱了。
她屏气凝神,努力提高自己的专注力,可不知怎的,这些人竟然看起来有些重影了。
她确定自己没有被下毒,可就是觉得不正常。
再这样车轮战下去,柳清欢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
她只能且战且退,向着河流的方向慢慢退去。
就在这时,一道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向她正前方的黑衣人。
扑通一声,前面的黑衣人倒下了,随即另外几个黑衣人也接二连三地倒下,
没等他们补上空缺,就被突然现身的暗卫斩杀。
看到熟悉的暗卫标识,柳清欢面露欣喜,救兵来了!
马蹄声响起,一道玄色身影骑于马上,穿过人群,向柳清欢的方向而来。
他长臂一捞,就将柳清欢抱到了马上,置于怀中。
随即马儿又冲出人群,向着远方而去。
柳清欢又惊又喜,“时钰,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沈时钰面容冷峻,肃着一张脸道:“本王就知道他们拦不住你。”
柳清欢扯着他的衣袖,有些愧疚地道:“是我执意要过来的,你也不要怪他们。”
“还有,谁让你又瞒着我的。”
沈时钰叹了口气,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这些贼人,本王会处理好,不需要你涉险。”
一说起这个柳清欢就来了精神,“我觉得那些人不像是晋安王的旧部,他们穿着带有‘晋’字的衣服,有种刻意的感觉,而且他们一言不发,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我怀疑他们不是天启人。”
柳清欢明显感觉,沈时钰的呼吸顿了顿。
“本王的欢儿,当真聪慧过人。”良久,沈时钰缓缓开口,“那些人的确不是天启人,更不是褚晋的旧部,
而是番邦人。”
“什么?”柳清欢吃了一惊,“他们竟然还不死心?当初那个番邦勤王不是说了不再与天启开战吗?”
沈时钰面无表情地道:“欢儿,你觉得他们会言而有信?”
“不会。”柳清欢诚实地道,“那个傅卓一看就是个不靠谱的。”
沈时钰比较满意这个答案。
“那他们是怎么混进甘州的?”柳清欢很是不解,“难道晋安王与番邦也有勾结不成?”
“不,褚晋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柳清欢表示赞同,“嗯,我觉得也是。”
在一众暗卫的围攻之下,黑衣人自知不敌,没有恋战,迅速撤退。
回到州府以后,柳清欢就被沈时钰无情地扔到了床上。
柳清欢自知理亏,一个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委委屈屈地道:“反正我去都去了,你能拿我怎样?说来还是你的错,谁让你什么都瞒着我的,说好的互相信任,什么事情都要一起面对的呢?”
沈时钰勾唇轻笑,没有说话。
柳清欢有点懵,“你,你笑什么?”
“本王有说过怪你吗?”沈时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拉出来,“本王只是生气,你不顾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