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乐茫然的摇头。
“属下并没有查到这方面的线索,但是的确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这些日子王爷几乎住在书房了,只有江随进进出出伺候他,昨日还听到里面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但没有争吵。”
云枝月眯了眯眼。
暮辞年果然有问题!
“如果是这样,只能说他的确装的很像。这么长时间,故意装作对我似乎开始心动,装作对我特殊,甚至连萧雨柔都快和我平起平坐……”
“但我实在想不通,他都装了这么久了,忽然全部推翻又是为何?难道不是直接把我骗到
手更好吗?”
黎乐也愣住了。
是啊,这会儿忽然告诉云枝月都是假的,这不就相当于让她提前防备吗?
云枝月仔细回忆暮辞年的表情:“那他最近什么动向都没有?”
黎乐摇摇头。
“但江随那边不清楚,最近江随出去的频率多了很多,有没有可能暮辞年是通过江随联系上了谁?”
“属下总觉得,以王爷的性格,不太可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暗门上,或许他已经找到别的出路,还需要从您身上得到点什么。”
云枝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暮辞年故意瞒着她才
能得到的。
“只能往这个方向猜。姜鹤羽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提起这个,黎乐也有些奇怪。
“没有,自从上次之后,鹤神医这边静悄悄的,甚至连蹲点监视的人都没有。”
“但萧雨柔和大皇子的婚期将至,说不准她们忙着筹划别的。”
云枝月还没从这里面捋出一条线索,元胡语就再次找上门。
在某个傍晚。
天气依旧很冷,元胡语骨瘦如柴,浑身生疮,惨不忍睹。
云枝月安静看着跪趴在面前的人,心里生不出半点怜悯。
女人吃力的抬起头,声音磕磕巴巴。
“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作为交换……请你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错的离谱,但是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
这些天,她活在云颜染和云家下人的唾骂和折磨中。
在反反复复的疼痛和嘲讽中,她终于感同身受了云枝月从前遭受的所有委屈,和自己从前犯下的所有恶果。
原来这么疼,这么委屈,这么……生不如死!
说着,她指了指门内:“能让我进去说吗?”
云枝月让开,看着她艰难挪进去,才将
门关上。
到了偏厅,她感受着久未的暖和,重重咳嗽几声。
“我当年千方百计怀上你,除了想要争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她说话很慢,嗓音沙哑难辨。喘了许久,才说第二句话。
“安王在刚出生时,就被断言活不过三十岁,然后就有个名医,拿了一只蛊虫出来。”
“他们找到我,说只要我吞下这蛊虫,顺利有身孕,这孩子就会是暮辞年的救命药。云生江也知道这事,是他怂恿我答应的。”
云枝月脑子里“嗡”的一声。
续命药。
所以昨日暮辞年是在验证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