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修扬了扬眉:“这就过分了?我还有更过分的呢。”
他直接走到云枝月身侧,手落在她肩头,似笑非笑看向暮辞年。
“你不知道吧,我和月儿妹妹青梅竹马,小时候她就扬言要嫁给我。虽然后面生了些变故,但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回到正轨,你,出局了。”
是明晃晃的挑衅,更是下战书。
暮辞年牙都快咬碎了,偏生又不能真的发作。
他眼底映出赤红,手臂青筋暴起,覆在云枝月肩头的动作却轻柔温和。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和王妃虽然有许多误会,但
很显然,至少她现在还是我的。”
手腕轻轻用力,就将云枝月扯进怀里。
云枝月听着两个人越演越烈的争执,忽然意识到——两个人在为她吵架?
虽然她真的很期待两人打起来,但还是规规矩矩收起看热闹的心思。
“别吵了,吵又吵不赢。往后时间那么多,我又不是死了,非要争一个安葬在谁坟头。”
暮辞年:“??”
薛池修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月儿妹妹,不愧是你,果然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说完,又亲昵的要伸手揉她发顶,被暮辞年直接拍开。
他也不介意,只挑衅的看他一眼,又看看云枝月。
“看来今日你是没法给我看诊了。但你方才看过,应该知道我旧伤不是在骗人。等你有时间,再帮我治吧。”
云枝月想起他后背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痕,还有多年征战留下的隐患。若是不及时处理,随时都会影响自身。
所以她应声:“我这几日做些药,等下次去给薛尚书施针的时候,一并帮你治了。”
得到许诺,薛池修愈发得意,故意挑衅的看暮辞年,随后转身就走。
云枝月这时才断断续续想起原主十岁之后的记
忆。
最开始薛池修是有意要帮忙,想把她拉出云家这个火坑。可原主也不知怎么了,完全不领情。甚至还屡次嘲讽,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之后薛池修才跟着士兵们去了战场,一刀一枪杀出功名。
可原主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说薛池修是个粗鲁的武夫,让他以后别再打扰她。
所以这么多年,薛池修也只在暗地里默默关注,再也未曾在明面上出现,直到——今日。所以,她是该补偿他的。
“还在想你的青梅竹马?”
云枝月才刚收了心
思,耳边就炸开男人略显不悦的声音。
紧接着,她被打横抱起,直接穿过庭院,进了她的卧房。
“是在想你们从前童言无忌的约定,还是在想今日看到的裸背?”
暮辞年越说心里越堵,逼近她之后,伸手扣住她的后腰,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头。
云枝月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刚准备开口解释,男人却忽然捏着她的下颌,重重吻上来。
“在我面前还准备想别的男人,云枝月,你还真不是一般大胆。”
“还是说,你已经看倦了本王,薛池修就是你找的新鲜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