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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密道

    “太子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当面戳人痛处,沈清宸自是不满。

    萧定安道:“不妨你我赌一把,传个信给萧定全,说你现在被绑了,看他会不会来找你?”

    沈清宸清楚,她打不起这个赌,她是可以接受不被萧定全所爱,但是却绝不容许有人当面撕碎她的尊严。

    她冷笑一声,回道:“太子殿下原来只是为了软禁我,我为何要配合你转移定全的注意,我不知你打的算盘。而且太子殿下搞错了一件事,即便他心里没我,我也是四皇妃,不会有人不管的。”

    话到此处,萧定安竟对沈清宸产生了一点同情。

    尖酸刻薄的话他又仔细思考的一番,尽力说的委婉些,但说出来的力度却很大,“你根本不值得为一个不在乎你的人赌上性命。”

    沈清宸目光无神,声音低得像是从喉间掐出来的。

    “我没得选了。”

    萧定安不喜这话,只是说:“想不想选全在你自己,今后的路也是你自己走出来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你想听吗?”

    “太子殿下请说。”

    萧定安道:“第一,你继续帮萧定全。他成了,你被锁在深宫成为笼中雀,他败了,你因他而死,或许还会连累到你的家人。第二,你现在帮本王,为自己谋一条新路。我

    成了,从此还你自由,你家人的手笔我既往不咎,我败了,你也就是一死而已。”

    他敲了敲桌子,再次强调了一遍,“不管谁败,你横竖都是一死,就看你想不想重来一次。”

    明知是挑拨离间,沈清宸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眼前她视作敌人的人,却是第一个为她想过的人,她没法对萧定安开出的条件视若无睹。

    自由,这两个字太诱人了。

    除了江尘兰,萧定安一向自信自己在拿捏人心方面的能力。

    沈清宸犹豫了,犹豫看起来是拒绝,但其实是徘徊,她的一只脚已经抬出,就看有没有人在后面推她一把。

    萧定安继续说:“你不要把本王当作敌人,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看谁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立场这个东西本就随时可以变化的。”

    沈清宸还站着,萧定安拢拢衣袖也站起来,盯着她问道:“沈小姐,你觉得如何?”

    沈清宸拿出了手中的附着她和萧定安见面地点的纸条,以同样的目光回望萧定安。

    江尘兰被软禁在江府,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出去。

    “小姐,你在这儿安心等着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分出个结果来不是更好?”盈喜道。

    她从来不是被动的人,再说等待实在是漫长又煎熬的过程。

    “现在他把我们抛在这

    儿不管不问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我们会拖他后腿吗?”江尘兰认真给盈喜分析着利弊,“我问你,现在萧定全对我们的态度如何?”

    盈喜想了一会儿,说道:“嗯......恨之入骨谈不上,但也把我们划在了仇人这一类。”

    “所以呢?”

    “小姐您直说吧,不必考我了。”

    江尘兰语重心长的说道:“萧定安落难了我们能有好果子吃?现在如果放任他对我们不管不问就等于把命运交到了他的手上,这如何使得?所以我得找他问个清楚。”

    “那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萧定安不好骗,李彦还不好骗吗?

    江尘兰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盈喜换上,又用大氅盖住了她的头。

    “江府后院有个密道你知道的,想必李彦也知道,你今晚就这身打扮往密道走,尽量学着我说话。”

    盈喜点点头,又问:“小姐你呢?”

    江府密道有两个,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等着盈喜吸引了足够的火力,剩下几个士兵她还能对付。

    想到这儿,她又给了盈喜一瓶毒粉,悄声道:“初时你先不要开口,直接朝他们走去,问什么都不答,等到士兵渐渐聚集起来之后撒一次毒粉。”

    她想了想,换了一瓶效用更强的毒粉,“这毒粉一闻就晕,

    你到时需带着面纱憋着气。撒完后不要管来追你的人,撒腿往密道跑,等一拨人追到你你再撒一次,如此等到毒粉撒完。”

    盈喜会意,不忘吹嘘江尘兰,“小姐,你真聪明。”

    趁着下午无事可做,她给盈喜把眉眼画了一画。

    夜晚光线不好,她这样看去和自己已有了七分像。

    月光降临,盈喜正要按江尘兰说的做,被江尘兰按住。

    “等一下。”

    “怎么了?”

    “你这样出去还没到密道就会被赶回来。”

    江尘兰拉着盈喜和自己一起等着另一个江府的侍女进来。

    来的是素喜,江尘兰一番同样的操作,素喜立马穿上了和盈喜一样的衣服。

    素喜是在江母跟前伺候的人,反应比盈喜快上不少,当即就明白了江尘兰想要干嘛。

    “素喜往南院走,趁着这边的士兵不注意盈喜立马往东边走。”

    江尘兰在窗户边挖了一个洞偷偷观察,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果不其然,素喜一出去就被人拦住了。

    她照江尘兰教的,坚决不回头,听到来往的脚步声多了以后才飞速转生撒下毒粉。

    “来人!”另一边的士兵大喊。

    就趁此时!

    江尘兰一推盈喜,“走!”

    盈喜一走,她立马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穿着夜行衣,不

    易被发现,仗着对江府各种大路小径转角的熟识疾行,一路顺畅,如愿以偿的到了西边密道。

    正欲开密道的门,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声音,“这么晚了,江小姐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江尘兰不言,手依旧慢慢抚上了密道门的边框。

    而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光亮越来越大,夜里的温度也越来越热。

    李彦一定是把大部分士兵都带来了。

    这叫,将计就计。

    李彦道:“真当我跟着定安是白混的,连你的雕虫小技都看不出来?声东击西能骗得了我?”

    听到他发话后,江尘兰已经接近到门把手的手又朝下滑下去,慢慢收回,道:“李大人何苦要为难我?”

    李彦十分客气:“我也不好动江小姐,江小姐不如自己走回去,也免得叫我挨场骂。”

    江尘兰轻声道:“好。”

    她转身,和李彦目光对上之际撒出一大把面粉和毒粉的混合。

    前头的士兵纷纷倒下,后面的士兵被烟雾缭绕呛得看不清前方。

    她飞速的破门而出,关上门后潜逃。

    而门框上被她涂了使手部暂时麻痹的药,混着一些胶。

    这当然拦不住,但第一个去开门的士兵一能被黏住,二能使他的手臂酸软无力,等后面的士兵等不及发现直接劈门时,自己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