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玄清没有回答我,只是扭头看了一眼贝勒。
“行啦,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她处理。”贝勒接受到常玄清的视线,应了一声后,纵身一跃跳到我身上查看起伤口来。
常玄清站在旁边,沉着眸子,冲着贝勒说道:“管好你的眼睛,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心里得有点数。”
贝勒翻了翻他的兔眼,口中似是反抗的“呜呜”了两声,听着有点儿像是骂人。
“晓琪的伤看着问题不大,现在最关键的是得找到伤她的那东西,拖得越久,她越危险。”贝勒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说道。
常玄清转头看向我,“你看到的那把黑刀现在在哪儿?”
“应该还在叶暖暖那里吧。”我不假思索的回他,可一想,这叶暖暖现在也不好找到啊。
不过我想到有个人也许可以找到,我小心翼翼地的看向常玄清,“要不,我打电话问
问……贺兰舟?”
尽管贺兰舟是敌是友还没有那么清楚,但好歹这次是他救了我,没准儿真能从他那儿得到点有用的消息呢。
可是我话音刚落,就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常玄清身上的低气压朝我猛烈的压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几乎没有温度,“你想去他身边?”
“没有!”我连连摇头,“你别误会,我只是觉着现在找叶暖暖肯定没那么容易,贺兰舟跟她更熟悉,没准儿通过他能找到。”
“姜晓琪。”常玄清冷着一张脸又凑近了些,“你最好记清楚了,你是本座的人,也只能是本座的人。”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常玄清也立刻就起身了,我本想蹭到他身上撒撒娇的,也没成功。
常玄清察觉到了我的举动,眼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贝勒会想办法延缓你身上禁咒的发作时
间,本座就在外面。”
说完,他便打开门出去了,贝勒跟上去一脚将门关上了,然后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很快,房间里变得漆黑一片。
我正打算问他要干什么,锁骨下方却忽地一痛,甚至还有一阵阵灼烧的感觉。
我低头往疼的地方看去,只见锁骨下方那片暗红色的蛇形印记,此时已变得鲜红。
“贝勒,这到底怎么回事?”灼烧的感觉越发强烈,我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
“别动,我正在激发你体内的血,禁咒七天期限内,你会一天比一天痛苦,这法子能让你后面的日子好过点。”
原来如此!
我突然想到常玄清给我喂血的情景,这个延缓的法子,不会是跟他的血有关系吧?
屋子里太暗,我也实在看不清贝勒的操作,一想到常玄清就在门外,我也莫名的心安,慢慢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我下床走出门,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常玄清。
“常玄清。”
失血太多,我的头还晕乎乎的,我在院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叫了好几声也没见常玄清出现,心中有些失落。
忽然,我察觉到有一股冰冰凉凉的东西划过我的手腕,还滑溜溜的。
我疑惑地低头看过去,就见一条五彩泛着光的小蛇正盘在椅子扶手上,对着我吐着芯子。
“啊!”
我吓得差点儿坐到地上,盯着那小蛇看了一会儿,发现它并没有恶意,这才大起胆子观察起来,但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常玄清?”
小蛇听到我的话,明显身形一顿,似乎在犹豫,我顿时呼吸紧促,不是吧,这蛇不会真是常玄清吧?
我立刻冲着里屋大喊一声,“贝勒,你快过来!”
贝勒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又怎么啦?”
我指了指还盘在原处的小蛇,“你快来看啊,这有一个可怕的东西。”
“什么?”听完我的话之后,贝勒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
贝勒朝小蛇看了过去,顿时脸上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不会不认识他了吧?”
听到这话,我知道我刚刚的想法被证实了,我咽了咽口水,慢吞吞的说道:“这条蛇……真是常玄清?”
“嗯,是他,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讲很难相信,但他确实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常玄清。”贝勒看着那条小蛇摇头晃脑的冲我解释着。
“好啦,他这种情况暂咱们也帮不了他,咱们等着他自行恢复就行。”
说完,贝勒抬脚就要走。
“站住!”
我一把薅住贝勒的后脖颈,给他拎了起来,又假装好心的帮他顺了顺头上的毛,讪笑道:“说,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