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上的血,顿时也慌了,实在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更要命的是这鼻血竟然跟大坝决堤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贺兰舟明显也被这情景吓着了,一直不停的帮我擦拭着鼻血。
可血越擦越多,我的半张脸还有贺兰舟的手上全都是血。
也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我感觉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楚了,猛地感觉好像自己流泪,上手一摸发现是血,黏糊糊的,接着耳朵、唇角也溢出了血。
贺兰舟吓得手一哆嗦,脸色凝重,声音也是颤抖的。
“七……窍流血?”
“晓琪,你……感觉……怎么样?”贺兰舟声音磕磕巴巴,我抬眼看着他,说道,“就是头有点儿晕,别的还好。”
一旁的医生似乎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哆嗦着在一旁说道,“贺总,姜小姐这个突发情况太特殊了,我得找我们院的专家来看看才行。”
贺兰舟挥了挥手,一脸不耐,“那还不快去?!”
这时,我感觉自己腹部的伤口开始疼了起来,就像是有把刀在我血肉里胡乱搅动一般,痛的钻心刻骨。
伤口处登时渗出了鲜血,我疼的冷汗直冒,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晓琪,晓琪……”贺兰舟在病床边着急地叫着我
的名字,见我不说话,手却一直捂着伤处,他深吸一口气,“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说完,轻轻地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将我捂在伤口处的胳膊挪开,“你别紧张,我帮你先看一下伤口。”
可……我的伤口在小腹啊!这不大合适吧!
我本想阻止,耐何实在没有力气,只是担心这事要是让常玄清知道了可怎么办?!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这儿刚一想到常玄清,下一秒常玄清那道熟悉墨绿色身影就出现在了窗口。。
“你们在做什么?”随即他那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本以为自己会害怕见到他,但此刻见到他时,我心里却莫名的心安。
常玄清黑着脸,死死盯着贺兰舟,却在发现我满脸鲜血的样子时,他眉眼一跳,接着便闪身到了我床前。
贺兰舟看着突然出现的常玄清,一脸疑惑,发现他是冲着我来的时候,贺兰舟直接挡在我与常玄清之间,“你是谁,是不是找错房间了?”
常玄清根本无心理他,只是快速越过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捞起,尽管如此,他还是小心避开了我的伤口,接着就准备离开。
贺兰舟想要拦他,发现自己却无法触碰到他,神色顿时慌了,“住手!你到底是谁,你要对晓
琪做什么?”
常玄清侧目,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是他相公,你又是谁,凭什么拦本座?”
贺兰舟眼中划过愕然,“相……相公?!”
我有些尴尬的,轻轻的冲他点了点头,而后将脑袋埋进了常玄清怀中,两手轻轻环抱住他的脖子,小声说,“相公,带我离开。”
伤口疼到呼吸一下都痛,我实在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只想回栖常宅。
常玄清带着我回到栖常宅时,一进门就冲贝勒喊了一声。
“你,跟我进屋!”
贝勒听到这话,蹦了老高,“我没听错吧?!这是你第一次让我进你屋子。”
见到贝勒这副样子,让我一时间忘了伤口的疼,险些笑出了声。
常玄清见状拧眉瞪了我一眼,“不难受了是吧?”他说着将我平放到了床上。
“伤在小腹?”常玄清皱着眉,贝勒也一脸紧张看着我。
考虑到伤口在小腹,常玄清正要给我检查伤口,突然扭头凉凉的看了一眼贝勒,一甩袖,床幔的帘子自动合上,挡住了贝勒的视线。
常玄清看着我的伤口,越看眉头拧的越紧,看着他这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吓得哭了起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有好多
好吃的、好玩的事都没做过呢,我怎么这么惨啊!
常玄清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也有些无语,他帮我擦了擦眼泪,“有本座在,你死不了,你还是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听死不了,立马止了哭声,一脸委屈的将叶暖暖发疯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你不知道,她拿的那把刀子有多吓人,黑乎乎的,一点反光都看不到,离得近了就感觉阴森森的。”
常玄清闻言眼中划过一抹暗色,“叶家,还真是活腻歪了!”
他说完后,就将他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划开一道口子来,接着他就将那已渗出血珠的指尖按在了我的唇上。
尽管觉得这个行为有些奇怪,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含住了他的手指,虽然是血,但我一点也没觉着腥,反倒是有点浓郁的芳甜。
兴许是觉着味道还不错,我忍不住地又舔了舔他的手指头,冰冰凉凉的,确实很舒服。
常玄清见状,敲了敲我的头,“嘴这么馋呢?!”
我脸微微一红,刚要说话,贝勒一脸不耐烦地探头进来,“你俩别腻歪了,晓琪到底怎么了?”
常玄清脸色一黑,将我身上的薄被盖好之后,冲贝勒说道:“她被下了巫蛊之术。”
巫蛊?这又是什么?
常玄清见我一脸迷茫,向我耐心解释道,“叶暖暖用的那把刀上,有禁咒。”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贝勒却先一步变了脸色,“巫蛊禁咒?这人也太狠了点吧,居然给咱们晓琪下这种七日必死的禁咒?!”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就吓清醒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常玄清。
常玄清却不动声色的将刚刚喂给我的手指收了回去,贝勒见状却是一惊,“你给她喂你的血了?”
“嗯!”
我清楚的看到贝勒脸上一瞬间划过无数种情绪,最后呜呜骂道,“算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怎么了?”我不解。
贝勒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不是跟你说了,别跑太远吗?”
我缩了缩脖子,“我没走多远啊,就是附近的一个小巷子……”
“你说的那巷子明明离这儿都快十公里了!我说怎么找也找不到呢!”贝勒显然是气坏了,对着我就是一通骂。
看着他这样,我既心虚又愧疚:“这一片我也不熟,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这么远了。”
常玄清看着我,一脸无奈,“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体质,居然还敢到处乱跑,万一本座来不及赶回来你怎么办?”
我委屈地低下头,“我错了,那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