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清抵了抵后槽牙,心里的愤怒近乎抑制不住。
和这些人比起来,玄烨那些光明磊落的手段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经过这么些天的观察,她算是看明白了,原身就是被这两个人当畜生一样对待的存在。
用得上的时候毫不顾忌地利用,没有价值了便反复折磨威胁。
畜生不如的东西!
这贤妃还想着用身上的毒素来威胁自己,显然是不知道自己有解毒的办法。
萧婉清心里骂骂咧咧,面上也冷了下来,一把拍开贤妃的手,当即后退两步,脸色也冷了下去。
“贤妃娘娘,很遗憾,我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性格,也不会为你所用。”
她绝不会被人打了还要把脸伸过去!反正自己已经有了办法,凭什么让这个贤妃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身子骨倒是硬气。”
贤妃闻言脸色一冷,抽出手帕,擦了擦碰萧婉清的手,面色不善,“乔嬷嬷!”
一个嬷嬷闻声而入。
“一个区区乡下丫头,竟敢威胁本宫?”
贤妃将手帕扔在地上,眼神阴冷的盯着萧婉清,嘴角噙笑,抬手示意。
乔嬷嬷收到点头。
萧婉清看不懂,但是心里危机大盛!
她下意识的往后撤,然后就看见所谓的乔嬷嬷,竟直直的将殿中放着花瓶的架子推倒了。
“……”
这是什么招数?
在花瓶应声而碎之际,贤妃脸色也是一冷,“太子妃,这可是陛下钦赐的花瓶,伴随本宫多年,你竟敢将她打碎,还口出狂言!”
“嬷嬷,给我掌她的嘴!”
话音堪堪落下,嬷嬷就已经利落的动手,萧婉清都没反应过来。
啪——!
脸上就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后知后觉抬眸看向座上看戏的贤妃,心中那个火啊。
她心里有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这栽桩陷害的手段,还真是熟练的很啊!
干了不少次吧!
嬷嬷的手劲很大,萧婉清只觉得像是有人割开了她脸上的皮肉,而后无情的往上面撒着辣椒水。
乔嬷嬷打完一巴掌,又来第二巴掌。
萧婉清咬牙抬手挡住了乔嬷嬷落下来的巴掌。
突然,她注意到对方衣袖上斑斑点点突兀的黄色粉末,正与那花瓶当中的芍药花粉颜色一模一样。
浓郁的香味更是和进殿之时闻到的不差分毫……
萧婉
清挨了俩巴掌已经是极限,耳朵里嗡嗡作响,她爆发出的强大的怒火,让乔嬷嬷退却三分。
而贤妃见萧婉清敢反击,面容阴沉尽是怒意,“乔嬷嬷,怎的只有这点力气?给我狠狠的扇,扇到她认罪为止!”
“你敢!”
正盘算着如何与贤妃周旋,突然,视线中闪过一抹玄色,面前的乔嬷嬷就整人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殿中的柱子上,重重落下,当场昏死过去!
“太子?”
萧婉清看见来人愣了,也松了口气,她第一次觉得这暴力狂还是有可取之处。
玄烨看着她红肿的双颊,脸色阴沉如墨瞪了她一眼,心中某处却是扯得丝丝发疼。
他与父皇商议完了政事,却怎么也找不到萧婉清,问了大厅伺候的宫女,才知道被贤妃叫走。
这女人不是在他面前挺会耍小聪明的吗?
怎么就乖乖跟着贤妃的人走了!
贤妃没想到太子竟然回来,脸色微变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贤妃娘娘私下叫走太子妃,还让刁奴掌太子妃的脸,本宫倒是想问问贤妃娘娘,是什么意思?”
玄烨嗓音
沉冷,目光狠厉的盯着贤妃。
身为贤妃,私下叫走太子妃,这事情要是真的拿到明面上说,确实不合礼数。
贤妃脸色有些难看,解释道:“这花瓶是陛下的赏赐,本宫向来爱护有加,如今太子妃打碎,还不认罪,本宫只是按照规矩教导一下太子妃。”
贤妃稳下心神,“还是说太子殿下,要包庇太子妃?”
玄烨剑眉紧蹙,周身的气压顿时又降下几个点。
萧婉清心瞬间抖了抖,连忙上前与玄烨齐肩而立,“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又为何要承认!花瓶是这个嬷嬷打碎的,并非是我。”
玄烨瞥了她一眼。
大概是因为刚刚被打的狠了,她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但神色镇定,眸色清冽,“真的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本宫诬陷你?!”
贤妃脸色沉了下来,碍于太子在场,只能暂时压下怒火,“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证据说花瓶是乔嬷嬷打碎的。要知道污蔑皇上的妃嫔,可不是小事,就算你是太子妃,也难免责罚。”
萧婉清表情未变,目光清澈。
“我当然有证据,劳烦随便找两个人端来两盆清水来。”
玄
烨一个眼神,在门外的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进来,随即领命而去。
这两个人不是贤妃宫的,可以保证公平。
贤妃死死地盯着萧婉清,萧婉清以手帕相隔,捡起地上瓷片放入盆中。
片刻后,并无任何动静,贤妃不屑冷笑。
她不信萧婉清真有什么办法!
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然而萧婉清面色不改,只是盯着盆中的瓷片,扯了扯嘴角,却不想又是扯到伤口,疼的吸气之际身边递过来个热帕子,“谢谢……”
抬眸对上玄烨一张臭脸,默默收回话头,转头看向太监,“劳烦将嬷嬷身上衣袖割一处下来。”
太监应声而动。
昏死的乔嬷嬷这个时候悠悠转醒,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见一太监拿着利器靠近,一时心慌害怕的躲避。
玄烨看的心烦,挥了挥手,宫外候着的宫人便进来将乔嬷嬷押住不能动弹。
贤妃脸色有些难看,“太子殿下,你还真的信她?”
玄烨抬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神色平静,“本宫的女人,本宫为何不信!割个衣袖而已,贤妃娘娘是舍不得你这宫殿里一件下人的衣裳?”